酒桌上。
我道:“都是江湖上的兄弟,相互关照嘛,当然这些客套话能省则省,我是想跟你研究一下,日后我们如何打理这官道。”
张诚抱拳问:“不知许少主有何见解?”
我笑笑说:“我那里有什么见解,这条官道的名字,叫什么五枢,我来这才知道,道上的事我也不清楚,正想听听你的见解。”
“哦”张诚忙道:“是这样,我掌管城外的驿站,建立一支镖局,收取运送至五原的商贩费用,许兄弟你也可以这样,收取运送至我们朔方的押镖费用,至于这官道,名字叫五枢官道,路上有40来个匪徒。”
我压低声音道:“不知张兄弟对这土匪,有什么见教?”
张诚摇了摇头:“他们很神秘,而且不劫财劫色,只是偶尔出现在官道上用银子购买一些货物。”
“哦那这算什么强盗土匪?”我问。
张诚撇撇嘴巴,低声道:“不干点脏活儿,他们怎么能在大山里生活,反正他们在百姓那一圈儿,没有坏名声,逢年过节,还给我们送些薄礼,平日铺桥修路,自称绿林好汉,我也就懒得理会。”
我想了下道:“既然这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和气生财呗?”
“对对对”张诚乐了:“就是和气生财,哎呀许少主真是通情达理,好人啊!”
哼你和土匪强盗是不是一伙儿的,尚且弄不清楚,我何必在这种不知情的状况胡乱评判,等我站稳脚跟再说。
我顿了下又道:“对了,张兄弟,你们是怎么收税的,我们还没开始收呢。”
张诚道:“没有什么赋税,全靠走货赚钱,赋税是由城门口收取,我们只是赚沿途的押镖费用,与此同时我们掌控驿馆,往来间自己也做些贩运的生意,当然,要是在大战时期,那就收过路费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那兵堡有什么商会,还挺大的。”
张诚道:“我这兵堡也有商会,全指望商会赚钱,但凡是我们这便宜,你们那贵的货物,我贩运过去赚钱,反过来讲,你们那便宜,我们这贵的物件,你贩运过来赚钱,如此大家和气生财。”
我挠头了:“那这么说,我还得物色一个有商贾眼界的商会长了?”
“不用。”张诚道:“通常情况下,我们往五原运米和奴隶,而五原往我们这边运盐巴和铁器,这你抓过来一个走脚的小商贩,问下两地之间的行情,他们都知道。”
我摆摆手道:“军队还有别的事,我也得练武,没空打理这些琐事,回去以后我聘请一个商会会长,到时候张兄弟你可要照顾一下。”
“那是,呵呵”张诚挂着成熟的微笑。
见差不多了,我问:“对了,我们五原城的首富李沐恩,他回去也要我们守护,这不是破了道上的规矩吗,听说张兄弟你还答应了,什么情况?”
“哦”张诚忙道:“可以理解,人家是大户,肯定用自己的人守护才放心,他在我这也缴纳赋税了,十辆马车1000两银,许少主你接管过去,这就不算是破了道上的规矩。”
“这样啊”我想了下道:“张兄弟,你要是方便,不妨给我们写一个押运的费用明晰,等我们回去以后,也按照这个价位收费,我们两家都一样如何?”
张诚道:“明晰有,我这就能给,不过我们收的费用,应该会比许少主你低一些,因为你们有马,人也多,而我们只是出人保护。”
我端过两碗酒笑说:“马车的费用,我们自己另算,押镖的费用我们同样就好了,来,张兄弟,我们为了日后的和气生财,干一杯。”
“好,喝酒”张诚见我好说话,笑呵呵的跟我喝酒。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说一半,留一半,面上说得过去,酒桌上自然详谈甚欢。
我们这都是小事,好解决,而城主府那一桌忽然间的,气氛冷却了下来?
那主人一圈冷静,四周连锁反应,集体安静了下来,疑惑的眼神看去。
依旧沉静片刻,那陇西老元帅方万象喝口酒道:“你,真的不要这一批将士?”
朔方城主廉星摇了摇头:“不要。”
方万象黯然一笑:“这一批将士,可是轮回从关外的死士营中,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都是过了斩杀恶狼的一关,日后保不齐就能出一个猛将。”
廉星道:“1000人出一个猛将,或许有可能,但必须要用相互残杀的血腥办法,培养出来,还容易造反。”
方万象皱皱眉道:“那是长安城明令禁止的方法。”
廉星眼神淡淡:“所以我不要,前方玉门关与中立城有一个千年的定律,和平从不会超过十年,那么也就是说,六年之内必有一战,而这些小奴隶兵,六年以后才刚刚成长起来。”
赵玄策神色一冷:“粮仓储备之地的朔方城不要,南疆又闹旱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