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豁子那被开膛的尸体在他家里面被停了两天,身上都有紫色的尸斑了,第三天的时候,他要入敛,第四天他要下葬了。
我只有两天的时间破掉童豁子案,第三天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童豁子既然他手指上面有别人的皮屑,那么去把皮屑拿去化验就知道是谁的了,凤城这破地方没有DNA化验,在省城只有南湖和北湖这方面的检测才做得好些。
但是北湖和南湖离这里一去一来路程需要一天,如果我今天去,查就需要10个小时,如果还要回来,此时,童豁子就已经安葬了,我不可能再把童豁子的尸体再刨出来进行检查,更不可能再把全村的人再集中一次,进行体液检查,更何况方才的检查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连屁都没有查出来的!
全村的人都查过了,包括龙大旺,但是有一个人却忽视了,这个人是谁?他就是雷叔,雷叔戴着一个帽子,身体披得严严实实,连毛都看不到。
这个混蛋我早点看不顺眼了,这两天他一直都在挤兑着我,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成心跟我作对,把我的形象在封龙村的村民里面都说臭了,这厮竟然这么臭嘴!
这两天老子过得很不是滋味。
童豁子要下葬的那天,我和他话都没有说句,我想检查他,但是不好开口,我把甘志芳拉到一旁。
甘志芳一脸黑线地看着我:“宋义,你你想查他?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啊,全村的人都查过了,就差他没有检查!”
甘志芳嗫嚅着,表情有一些骑虎难下:“这这个怎怎么跟他说呢?”
我跟甘志芳作揖:“甘志芳啊,甘志芳啊,如果童豁子的案子破不了,那我这回去就丢脸了!”
甘志芳撇了撇嘴:“你呀,我早就叫你辙了,现在知道破案辛苦了吧!”
“我只是感觉到雷叔这个人有问题,但是我总说不出来有什么原因!”
甘志芳的眉头蹙皱起来:“可他毕竟是前辈,这样明说肯定不好,不如我们转个话题吧!”
甘志芳把嘴巴怼到我耳朵边跟我悄声嘀咕两声,我跟甘志芳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哈,你们女人就是心细!”
甘志芳跟我说了什么点子呢?
甘志芳看到我和雷叔在村子里面呆了四天没有洗澡,她想请我们两个人到镇上的澡堂去搓背。
是甘志芳说请客的,雷叔自然也没有任何异义,本来四天不洗澡放谁身上都难受,
到澡堂之后,我从头到尾盯着雷叔,从他的脖子到胸口,再从胸口到脚、再从他的背到屁股,包括他的蛋蛋,我都看得仔仔细细的,雷叔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身来,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怼到了墙角,冷冷地盯着我:“好啊,你小子原来是别有用心啊!”
雷叔虽然身残,但是力大无比,他的手就像是老虎钳一样掐着我的脖子,害得我喘不过气来。
“也也不是别有用心,只不过这身上怪痒的,我本来是学医的,看看您皮肤有没有毛病,顺便研究一下下人体结构!”
雷叔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下子就把我识破了,我只是朝他笑了笑,他也没有把我敢怎么样?
这一次洗澡,我还是没有找到证据,雷叔是长得骨胳粗壮,膘肥体壮的那种类型,浑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丝的伤口,所以这一次的调查失败了。
我诅丧地穿着衣服,心里有一些颓然,甘志芳看到我难过的表情之后,关切地看着我:“怎怎么了?”
我跟她摇了摇头:“一无所获!”
甘志芳咬了咬嘴巴,表情比较痛苦:“那童豁子在死前抓到了谁的身体?”
我们三个人出去了,雷叔的大黄也过来了,大黄朝雷叔摇尾乞怜,雷叔的手摸在大黄的身体上面,大黄的身体直立起来了,雷叔蹲起身来用手握着大黄的两只狗爪,牵着他走。
大黄的手抓伸出来了,我看到了大黄的胸口,大黄的胸口有伤口,竟然是一处抓痕,大黄为为什么有抓痕。
他妈的,不会是童豁子在死前抓到的是大黄吧!
我的心里波澜起伏着,情绪激动着,我看着大黄的肚子两边的那两个奶头都被揪掉了,还有着鲜艳的抓痕。
我把内心的想法藏在心里面,不表现在脸上面,我们去参加了童豁子的葬礼仪式。
童豁子的身体已经被放在棺材里面了,官材是那种普普通通松木棺材,童豁子自幼孤儿,生世极为可怜,跟他送葬的只有村长龙大旺一个人了。
龙大旺看到童豁子要被抬走的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哭泣的声音很尖很细,就像是大内太监总管,他虽然在哭,但是旁边有的人忍不住笑起来,特别是有个调皮的小孩笑得就像是做了贼一样,笑得很尖,严重破坏气氛,这个小孩子的家长立马在他头上面打了几巴掌。
很快取笑村长的小孩子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