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站了起来,朝邹清走了过去,用一种关切的目光安抚着他。
看到有院长垂怜自己。
邹清冰清玉洁的脸上哗啦啦的掉出数滴酸泪:“哎,又是又是那个倒霉的熊大牛,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块生肉往嘴巴里面送着送着,我我过去要劝他不去吃生肉,他他偏偏不听,把我打了,你你看看人家的脸上面!”邹清用手指撕着她的左脸上面的创口贴,创口贴里面的血腥又溢出来了。
“别别动,担心感染,担心感染!让我来,让我来”黄致新很细心的把她的创口贴撕掉了,一点又一点地撕掉了,然后用酒精棉温柔地跟她擦了擦,再跟他用纱棉缠到了脸上面。
邹清很感激地看着他,笑了笑:“谢谢你,院长?”
“嗨,还还跟我客气干嘛?以以后得小心点儿,以后得小心点儿!”
“可可是这个熊大牛不听话怎么办?”
黄致新的脸上倏地一沉,两只眼睛发出一丝狠厉,嘴角带出一个残弧:“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我自然有着特殊处理!”
黄致新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塞到了耳朵旁边,联系上了B区治疗部的同志:“喂,小郭吗?这个黄大牛不听话,刚刚打了护士,麻烦你立刻处理,把他关到小黑屋里面!”
“好哦!”
对面答得干脆利落。
仅仅过了三分钟的功夫,疯人院就出现了那种嘶心裂肺的哭声:“不要,不要,我我不要进小黑屋,我我不要进小黑屋?放开我,放开我啦!”
这声音萦萦绕绕,就像是恶魔一样折磨着我,我和冯爱玲本着好奇,站了起来,朝窗户旁边走去,往下面看着,只见在东面,一个又黑又壮的胖子被几个猛男医生五花大绑着,连拖带拽地从A区到了B区,这个熊大牛身材高大,两条腿很调皮地在地上面甩着,一个医生被他的腿打到了,跪在地上面,表情甚为痛苦。
还有一个医生的胸口中了他一记铁甩,四仰地倒在了地上面,连眼眶上面的眼镜都掉下去了,摔成了龟裂状。
他自己的惨叫声,换来了熊大牛的嘲笑,还有周围一些疯子的嘲笑声。
所有的疯子都一起起哄起来了。
“哦哦哦,大牛又闹事哦,大牛又闹事喽!”
“大牛打得好,大牛打得好!”
“大牛棒棒哒!”
。。。。。
虽然我没有直接看到这些疯子,但是这些疯子的吵闹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有一些就像是枯藤上面寒鸦的嘶吼。
有一些就像是屠夫的剔骨刀在猪排骨上面砍的那种声音。
还有一些就像是小刀插在石头上面的声音。
还有几个就像是巫峡袁啼,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光是听到疯人院的这般吵闹,心里就很惨得慌,为什么疯人院警察不愿意搭理这里,为什么疯人院会让侦探接二连三的死去,为什么童林会这里面饱受凌辱的痛苦。
光是听到这波声音就够你受得了了。
我旁边的冯爱玲早就用手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了,不想去听这种声音,我旁边的院长黄致新还有邹清也都脸上面极其厌倦的神色。
黄致新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波嘶吼,他拿着蜜蜂式耳麦放到嘴边,进行广播:“抢救熊大牛的医生,马上用第二套方案!”
黄致新沉压的声音飘荡在了整个疯人院,疯人院那些恐怖的声音马上就销声匿迹了,静得有一些诡异,还有惴惴不安。
像是要预示着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一样。
我提着心,吊着胆子看着冯爱玲,冯爱玲的脸上也是倏然变色,我们再一起看着下面的医生是怎样惩罚着熊大牛。
熊大牛的身后马上站出来一个又高又壮的医生,他戴着口罩,目光凶残无比,他举起手上面的一个棍子朝熊大牛的头上焖去。
倏地!
熊大牛的脑袋被开了瓢,鲜血四溅,熊大牛大声尖叫一声,他他看了一眼这个拿棍子的凶手,眼睛里面的瞳孔翻着白,身体象征性的抖了几下,然然后颠颤着嘴巴,哆嗦了几声,我看不到他说些什么,反正样子肯定是极其委屈之极。
熊大牛被这个医生用恐怖的刑罚砸晕了,要死不活地托到了我的视线尽头,我的心里面看了很不是滋味。
这里到底是疯人院,还是折磨人的地狱,我捏着拳头,嘎嘎作响,侧过头,两只寒眼牢牢锁着院长黄致新。
黄致新毫无所惧的把窗帘拉上了,冯永玲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把手枪掏了出来,指着黄致新:“黄致新,你你虐待病人,我们要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