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朝那声音处望去,只见营地边缘,正站着十多道身影,为首一个的身影,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印象深刻,不是江鹤飞是谁?马辟飞显然比他们更快的返回营地了,一遇上江鹤飞,很可能告状之后,得到力撑的示意,专门在营地外堵他来了。
叶寒淡淡一笑,堵住他又如何,说不给,就是不给,叫谁出来撑腰抖威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个马辟飞,脸皮真厚啊,明显是想找茬儿的,叶寒你要当心……”费千也看到了江鹤飞和马辟飞那群人,脸色一沉,低声提醒道。
呼啦一声,马辟飞带着那群师弟,面色不善的迎了上来,将叶寒等人堵截下来。而江鹤飞背负着双手,脸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纹,缓缓跟上。他虽一声不发,但堂堂内榜第一人的身份,那无形的强大气场,让费千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用说,江鹤飞肯定是帮马辟飞撑场子的。
“马辟飞,你们想干什么?”王横仗着叶寒在身后,毫不怵气,瞪着大眼珠子叱道。
“干什么?我是找叶寒,要求分属于我的那颗龙涎果的,先哼,想吞掉我那颗灵果,门都没有。”马辟飞脸色阴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叫道。
“叶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走到马辟飞身后的江鹤飞,扬声道:“都是一个宗门的师兄弟,马师弟的小队,都付出两个人的生命为代价,好不容易夺得的龙涎灵果,你竟然想吞掉他那一份,这同门的友谊还讲不讲了?做人还有没有一点底线了?”
他以大义的名分,站在马辟飞的立场上,指责叶寒,不知内情的人听了,都下意识的认为叶寒这么做,很是不对。
“底线?”叶寒拦住勃然大怒便欲当众辩解的王横:“以虚假合作情报,诱骗我等当夺宝炮灰,马辟飞这么做有没有做人的底线?”
“本来商量好,由我的小队,抢摘龙涎果,却被他设计,陷入一百多头泥鳞蚓围困,其中还有一头相当于龙骨境后期的鳞蚓王,而他趁机跑到龙涎树下,想拿我等的性命,换取他独吞灵果的美梦,试问这又有何底线?”
“最后,他为了逃命,大声提醒那头鳞蚓王,追杀向我,而他趁机逃之夭夭,让我身陷巨大的险境,试问这叫做有底线么?”
“我在被鳞蚓王追杀的过程中,被迫将摘取到的龙涎果,不断投向那鳞蚓王,籍以换取更多逃生的机会,手里只剩下五颗灵果,这是我拿命换到的战利品,该分给谁,不该分给谁,我自有主见,不用江鹤飞师兄,出面指三道四吧?”
叶寒不紧不慢的反驳说道,他的话条条有理,说的江鹤飞脸色一沉,阴郁的盯着面前的少年,他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的诛心之问,被他三言两句,便化解的干干净净,反而问的他哑口无言。
远远聚来的弟子们,本还以为叶寒做的过火,这么一听,顿时都恍然大悟,看向马辟飞的目光,都有了一丝不屑,想坑害叶寒和费千小队一把,最后失败,还不知羞耻,居然厚着脸皮强索一枚龙涎灵果,脸皮之厚,简直令人无语。
“叶寒,你再说的天花乱坠,马师弟两个队友,为此而死亡,无论如何,也该分他们两人一人一颗,聊慰英魂吧?”江鹤飞反应倒也极快,立刻又沉声说道,马辟飞一听,暗暗佩服,这说是给两个死者索要的灵果,到最后还不是落到他的手里?
“你耳朵聋了么?我刚才已经明说,只有五颗龙涎灵果,都分了出去,我都没落着一颗,怎么还找我要龙涎果?”叶寒似笑非笑,明着嘲讽江鹤飞起来。这可是你主动伸过脸来挨讥讽的,不成全你,实在对不起这个机会。
“你……”江鹤飞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句嘲讽,挤兑的脸色铁青,难看无比。他没想到叶寒当众之下,嘲讽这么狠辣,直斥他耳朵聋了!
“你都没落着一颗?叶寒,你有那么伟大吗?”马辟飞有江鹤飞等人傍身,胆儿很肥,立刻大叫起来:“要想让我相信你这句话,就得先让我搜一搜你的背包……”
“对,口说无凭,那么滋补的灵果,还是你拿命换取的,你舍得全送给他人,自己不留一颗,这谁信呀?”江鹤飞身边的一个小弟,跟着大叫。
“这是我的背包,谁都没有搜的权力!”叶寒摇了摇头,拿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一副撒泼打滚誓不罢休的马辟飞。
“不敢让搜包,就证明你心虚……”江鹤飞阴阴一笑,煽风点火道。
“对,叶寒,让我搜包,我两个队员,不能白死,我得替他们出头,要回他们应得的灵果……”马辟飞有他壮胆,立刻冲叶寒大叫起来。
“厚颜小人,滚一边儿去!”叶寒再好的耐心,也被这厮厚如城墙般的不要脸,磨的殆尽,寒声斥道。
“你敢骂我,叶寒你踏马敢骂我?”马辟飞一听,气的脸如涂血般红,点着叶寒的鼻子吼道:“来来来,跟我一战,我倒要看看,你这刚踏入内门没几天的修炼废物,谁给的你胆子,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