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廷安眸子闪过一抹得意狞芒,立刻大喝一声,一拳如激射的巨石,轰的一声,爆发全力,朝叶寒的胸口,狠击过去。
“死!”
鲍廷安志在必得的一声大吼,猛地响起,他实战经验何等丰富,缠斗片刻,便把叶寒的步速极限,掌握的一清二楚,他语言刺激,干扰得叶寒怒不可遏,一叱之下,步速略微一滞,便给他抓住一拳轰杀的必胜机会。
这一拳,此子必死无疑!
就在他胜券在握的这一瞬间,叶寒本就微躬的身形,突然籍着双足爆发之力,唰的一声,快的就像一道滑翔疾飞的蜈龙,以超过鲍廷安把握的速度,骤然消失在他的眼前。
呼!那穿金裂石的一拳,顿时打空。鲍廷安脸色骤变……
“骨爪透背!”
如蜈龙闪滑到鲍廷安背后的叶寒,右手五指一勾,恍似一只白骨森森的蜈龙骨爪,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道,凶残无比的轰在强敌那厚实的背部。
这一爪,便是他昨夜脑海模拟千百遍,还没实践过的骨龙之爪第二招!
生死关头,他一气呵成的施展出来。
一爪轰出,叶寒只觉整个气海,轰的一声,灵气如决堤一般,消耗之巨,让他都暗暗咋舌。
噗嗤!
叶寒的五根指爪,贯穿胸背,蓦地血淋淋的凸出在鲍廷安的胸膛之上。
这一刻,鲍廷安凄厉的惨叫,撕裂叶寒的耳膜,陡然响彻这片林地的上空!他满脸难以置信,本苍鹰斗兔般射出稳赢光芒的双眸,刹那被巨大的震骇和恐惧充斥,他下意识的双手缩回,就想一把死死抓住叶寒洞穿他整个胸背的指爪……
叶寒一爪得手,哪会再给他抓住自己的机会,嗤的一声,便拔了出来,脚底一滑,他就像是一头滑翔的蜈龙,闪电滑出十多米外,一抬头,便看到鲍廷安粗壮的身躯之上,露出一个前后洞穿的血窟窿,鲜血狂喷如遏制不住的喷泉。
“你你你……”鲍廷安踉跄转身,惊怒交迸的眸子,死死盯在十多米外的叶寒那张年轻的脸上,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寒从一开始,竟然便在他这等强敌面前,有意隐藏他的速度,看似被他攻的狼狈不堪,支撑艰难,想不到都是为他猝然一爪之致命攻击,做的铺垫,饶是他这混迹江湖十多年的武道老手,都没看透此子的心思。
他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憋屈!
怎么可能败在这么一个毫无名气的武道菜鸟掌下呢?
“人将死,言会善,我希望你能在死前,说出背后指使你杀我的真凶!”叶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爪重创,鲍廷安命不久了,他得严防这厮临死反扑:“你我无冤无仇,本不至于生死相搏。不是他在背后收买你,你也难陷死亡绝境。告诉我,我会帮你宰了他,间接等于帮你报仇,怎么样?”
他这番话,说服力相当强。
不过也未必奏效,除非此人跟收买他的真凶,并无过深的交情或关系!
“……江……江鹤……飞……”那鲍廷安血流如注,脸色惨白,他挣扎着,断断续续说出指使者的名字,便一头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竟然不是马辟飞,而是江鹤飞!!!
叶寒一听,便目射一束怒火,这个从他失去力量,便开始因巨大的忌恨,各种针对他的内榜第一人,终于忍不住,要打破宗门律令的束缚,收买外人,欲残害他的性命了吗?
从这鲍廷安肯临死前,说出江鹤飞三字判断,他应该跟江鹤飞的关系并不是很深,极有可能是专门来黑蛟湖猎杀蛟兽,遇上的江鹤飞。如果是水蛟族的死士,他肯定死都不会说出江鹤飞名字的。
“江鹤飞……”叶寒攥紧拳头,杀气腾腾的低吼道。只是他也清楚,他虽知幕后收买者是江鹤飞,但鲍廷安已死,这就是我死无对证了,他即便把此事上禀张师傅,江鹤飞也会矢口否认,甚至反咬一口,指责他诬告他。
“哼,你敢打破竞争底线,我也有我的办法,让你死于龙兽爪嘴之下!”叶寒眯起双睛,驱虎吞狼的盘算,立刻在心中浮现。
以前在外门,遭受的嘲讽挤兑,这还能视为一种竞争手段,但胆敢买凶杀人,就等于踏破叶寒所能容忍的心理极限,他岂会不还以颜色?
不就是使阴招,暗中下黑手,还不被人逮住证据吗,他叶寒也不是不会!
叶寒保持着警惕,思忖良久,见鲍廷安始终再无一丝动静,甚至血都流尽了,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才缓缓接近那具尸体,先尝试着用脚踢了几踢,见软塌塌毫无反应,便知再无威胁。
他蹲下身形,双手在其身上摸索起来,想找出那“百步香粉”的解药,把胖子和慕梅儿救醒。
顺便看看有无什么战利品,鲍廷安的来历,他毫不知情,但这家伙久混江湖,身上应该有些东西才是。
至少那笔“丰厚酬金”,他肯定随身携带吧!
叶寒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