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饱含对叶寒浓浓歉意的话语,听在武观棋的耳中,却像是被泰鼎院长,抬手扇了一记无形的耳光,一张老脸顿时火辣辣。
谁都听出来,泰鼎院长这番内疚的话,是意有所指,这哪儿是惭愧内疚,分明是指桑骂槐,当众指责圣皇学院霸道哪。
“停,叶寒,这一战到此为止!”武观棋顾不得老脸羞红,担心学院天赋最出色的天才姜风扬,被叶寒活活打死在擂台上,立刻厉声大叫道。
“叶寒,不能停,继续打!”泰鼎院长跟着大叫道:“要想喊停,武观棋,你先得说清,这次武斗大会,天骄争霸战,谁打赢了,谁是武斗第一名?”
“这还用说吗?”武观棋含糊其词的道,他想先喊停,然后拿泰鼎院长,先前躬身卑辞,哀求他叫停那番话为借口,胡搅蛮缠,大不了谁都不当第一名就是了,反正现在,看那情况,姜风扬是输定了。
他可不想输了,拿自家的皇级资源,成为战皇学院日后崛起的资源本钱。
“必须得说清!”这个时候,北斗院长和苍柳院长,送上神助攻,他们都在心底幸灾乐祸,哈哈哈,武观棋啊武观棋,你算盘拨拉的太精明,这次可算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上了。
武观棋顿时怒了,一屁股坐了回去,闭口不语了,叶寒不就是半步皇境的力量吗,虽然不知他是怎么突然实力暴涨的,但姜风扬可是不折不扣的一重皇力,还有翻盘的机会。
泰鼎院长和北斗,苍柳两大院长对视一眼,顿时心照不宣,也都跟着坐了下去,叶寒目前摆脱劣势,处于上风,你武观棋能沉住气,继续等着翻盘,我们也能等下去,看谁能笑到最后。
擂台上,血沫子四溅,叶寒把处于混血狻猊状态的姜风扬,一张狰狞大脸,打得肿如一颗太古猪头,扇得姜风扬头昏脑涨,满嘴血沫子往外涌,呕血不止,一张脸血肉模糊,满嘴的牙齿统统打碎,全都伴随着血沫子,喷涌出来,掉落在地了。
姜风扬无数次想凝聚力量,震飞叶寒,可是他做不到,他无数次想吼叫“不打了,武观棋已喊停,我已是武斗第一名了”这句话,可是被叶寒雨打芭蕉般的稠密耳光,扇得近乎窒息,统统被打断回去了。
气得姜风扬眼珠子彻底红了,跟一个疯狂的凶兽一般,愣是被叶寒死死踩踏在地上,揪着头发猛打脸。
这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几乎气炸他的胸肺,气炸他的头颅,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叶寒已经被他怒欲狂的目光,戳出无数个血窟窿了。如果怒火能烧死叶寒的话,他满腔沸腾的怒意,已经把叶寒烧死千百次了。
他恨啊,恨自己为何不快速追杀,一矛把这可恶的叶寒,活活钉死在矛下,为何,为何自己偏要享受虐杀叶寒的快意爽感,故意缓缓落在跌坐血泊叶寒的面前,为何自己偏要缓缓扬矛,给他翻身的机会?
他恨不得自己打自己的脸,恨不得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同时他也在无比的后悔,明明武观棋已经喊停了,战皇学院的泰鼎院长已经替叶寒低头服软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听从那道叫停的命令,要是那样的话,他姜风扬已经赢了,已经是这次武斗大会的第一名了,五千滴一级皇液啊,这是多么丰厚的一笔皇级资源,统统都是属于他的了。
为什么自己脑子被驴踢,没有答应呢?
他后悔的恨不得自己动手,扇烂自己那张脸。
要是那样做的话,哪还有此刻的受辱,哪还有此刻的被虐?
他疯狂的用双眼,死死瞪向近在咫尺叶寒的那张脸,他能从叶寒的脸上,目光中,看到胜利者的冷笑,那就好像,一头巨虎,朝一头弱狼在冷笑,一头巨猫,朝一头爪中老鼠的冷笑。
他狂怒,叶寒目中,脸上那种毫不掩饰俯视弱者的冷笑嘴脸,差点活活气死他。
前一刻,他催动藏在体内的那股皇力,压着叶寒在打,在追杀,怎么就一眨眼,成了叶寒以更强的力量,压着他在打,在虐呢?
叶寒这股更强的力量,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
早知如此,他悔不当初啊,无论是快速一矛钉死他,还是听从武观棋院长叫停的命令,他都稳占上风,成为这一次武斗大会,终极赢家,哪会有此刻的打脸,受辱呢?
尤其是,被昔日旧敌,并且还是他看上的绝世美女,成为此子道侣的双重敌人,踏胸打脸,份外让他妒火恨意,燃烧炽烈。
武道上,自己输了,情场上,自己同样输了,这双重输惨了的感觉,把姜风扬折磨的差点疯掉。
“该是做姜蓉辣瓣酱的时刻了!”就在这时,叶寒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传入怒到狂乱的姜风扬的耳中。
不!
他亡魂大冒,一片死亡阴影,伴随着这句话,笼罩在他的脑海,刹那让他差点吓昏过去,身为家族的骄傲,圣皇学院天赋最强天才,惊艳武斗战场的顶尖天才之一,他有大好的前途,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