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程泽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根本没有合作的基础，所以他是在试探自己。

不过对方都把脖子伸过来了，不砍一刀，那就显得没诚意了。

王勤一口把茶干了，放下茶杯之后，笑道：“听说你手上有甲骨文原稿？”

这东西是从潘玉芝那边听来的，好像是三口组那边有，而程泽既然做的生意大头是贩卖古董。

三口组都有这样东西，程泽手里一定有这样的东西了，觉得现在试探一下再好不过了。

闻言，不仅杜轻舞愣住，程泽也呆了呆。

没想到王勤真敢狮子大开口，连这样东西都想要，那可不是用钱能买到的东西。

王勤看到他们错愕的神色，感觉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大，马上解释道：“别误会，我就是问问，如果有，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行，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泽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程泽的瞳孔在收缩，仔细的打量着王勤，看了好一会儿，笑道：“甲骨文原稿虽然珍贵，算不上多么了不得的东西，别说看，就是送一篇给你也无妨，早知道你要这些东西，我就随手带过来了。”

王勤知道程泽开始打太极了，甲骨文原稿也分普通和精品，因为原始人也分三六九等，也就说普通的原始人写的甲骨文没多大的价值，只有那些部落首领写的才有价值。

好比两部电影，一部是影帝的作品，一部是普通人用手机乱拍的，价值根本就不一样。

王勤笑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因为就算能合作成功，也是进入互相试探阶段，怎么能一下谈这么深入的机密？

可是如果被随便几篇破烂给打发了，就此变成了他的棋子，有些得不偿失。

想了想，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不当棋子怎么能成为棋手？于是笑道：“早知道泽哥这么痛快，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根本不会发生。”

听到王勤连称呼都改了，程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杜轻舞心中的石头好像也放下似的，感觉今晚的谈判虽然出现一些波折，但是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行，既然你对这些感兴趣，以后少不了你的一份。”程泽端起被杜轻舞满上的茶，一口干了之后，笑道：“今天就先谈这些，等你收到了我的礼物，在谈其他的。”

说完站了起来，用满含深意的眼神看了杜轻舞一眼，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杜轻舞眼神里满是错愕，没想到谈判才刚刚进入关键时刻，程泽就要走了，什么协议都没达成就走？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只好起身相送了。

王勤没有起身，继续坐着，稳坐钓鱼台，因为程泽不是他的客人，现在也还不是他手下，现在还敌我不清，用什么身份去送他都是错，所以什么都不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多时，杜轻舞回来了，直接坐在王勤身边，青葱般的玉手放在王勤的肩膀上，目光满含柔情，温声细语的道：“这不是谈的很开心吗？程泽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喻吧！”

王勤转过头看着杜轻舞，之前见她还一脸疲态，现在疲态消失的干干净净，显然是受到了语言上鼓舞，精神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同时心情也放松了，都忘了之前的面对王勤的无力感。

“是啊！谈的确实愉快。”王勤知道和杜轻舞多说也没用，她只看到表面上的东西，很多东西她根本不知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甲骨文感兴趣？难道你喜欢历史？”杜轻舞话风一转，柔声笑道，仿佛在再说一件可笑的爱好。

“轻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王勤面容严肃了下来，语气却温柔了起来。

“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杜轻舞答应的很快，也很干脆，

“你会看人吗？”王勤问道。

“看人？”杜轻舞微微一愣，她以为王勤要问什么难以回答的机密，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王勤问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一时不知道王勤葫芦卖的是什么药，顿了两秒钟，才答道：“一点点。”

“一点点？那就是完全不懂了。”王勤叹道。

杜轻舞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看人还是有三分本事，没想到被王勤完全否定，不服气的道：“凭什么这么说我？”

“就知道你不服，那你说说程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王勤问道。

原来是挖坑等着自己挑，杜轻舞矛盾上了，因为程泽也是一个她看不懂的人，只有一点表面上的理解，比如爱干净，爱吃海鲜，说话温文尔雅。

其他知道真不多，即使知道一些能说吗？

该怎么回答？杜轻舞心中矛盾，心念一动，反问道：“你先说说程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先教你这么真正看懂一个人。”王勤觉得有必要提升一下杜轻舞的水平，不然她太容易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