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9章 梁山大散伙  高衙内新传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招安作官,你那师兄又身居枢密使高位,想必指日便可升官发财了吧?”梁山招安之后,双方使者几度往还,尤其是石秀来到梁山主持谈判之后,武松和高强之间的师兄弟关系就不再是秘密了。在梁山大多数人看来,这并不算什么,象黄信和秦明就本是师徒关系,梁山众人原本都是从大宋治下逃出来的,谁能和山下真正断了干系?

只是,此时阮小七的口气,显然不是这么单纯。武松的酒意也有了七八分,乜斜着眼去看阮小七。拧眉道:“师兄自师兄,我武松还我武松,却恁的?”

阮小七大着舌头,说了几回都不成句子,却还在那里晃着脑袋想词,花荣看不下去,起身和他拼了两碗酒,阮小七本已喝的差不多了,这两杯下肚顿时如同中了一箭,一跤跌倒在地。抱着个半倾的酒坛子睡去了。那酒坛子搁在他胸口。酒水随着他的呼吸从坛口一下一下地倾出来,阮小七便伸嘴去接,一面含混不请地叫“好酒!”

花荣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他,转身坐回原处。又端起酒碗来,向武松举了举,也不待武松回敬,自己一口喝干了。武松也将手中酒喝干了,忽然瞪着花荣道:“花知寨。我武松与梁山众兄弟相交,全是一片真心,你信也不信?”

花荣默然片晌,低下头去,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那条中箭的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真心?我花荣昔日为众兄弟在那河滩上舍身断后之时,何尝想过,伤愈之后竟会投了官兵?又哪里想到。我花荣求死而不死,如今招安作了官;宋江哥哥求招安,如今梁山招安,他却不在了……”

他仰面朝天。大大地吐了口气,向武松道:“武二郎,人生在世,旁人的目光言语,原顾不得许多。我记得你当日曾向我说起,令师鲁大师在五台山出家时,醉打山门,呵佛骂祖,沙门中目为败类,长老却独以为有慧根。是非对错,你不知,我不知,人不知,只有”,他占上指了指,又向下指了指:“天地知尔!”

一时大笑起来,端起酒碗起身,大声道:“众家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相见莫要忘了咱们一起快活的日子!干!”待要喝时,才发觉碗中酒早已尽了,随手将那酒碗掷在地上,一手抄起个酒坛子来。对着坛子痛饮起来。那清澈的酒水倾泻而下,溅的四处都是,花荣却全然不理,只是喝了几口,忽地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地整个标枪一般身子都弯了下去。

武松见状,上前夺过了酒坛,也对着喝了起来,他的酒量又好过花荣甚多,不片时将那坛酒都喝干了,与花荣对视大笑。接着却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个两个都倒在地上。

花荣躺在地上,轻轻地唱起了什么。武松朦胧中听去,好似便是宋江生前所提的最后半阙词:“幼时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潜伏爪牙忍受……”武松喃喃地念着,忽然之间,心底浮现起一个人影来。猛然间被一股强烈无比的情绪所攫住,这股情绪突如其来,以往从没感受过,却好似其来有自。仿佛它一直就潜藏在自己的心底,只是从来没有真正去面对过。此刻,当做完了自己一直为之努力地这件大事,按照师兄的嘱托将梁山交到了高强手中,武松仿佛解下了身上一直背负的一件枷锁,找回了自我中一直被放逐的那一部加……“我武松,还要忍受多久?”

翌日,梁山开始整编,被选中编入新军的人逐次下山,乘船前往独龙岗大营,在那里他们将与昔日的对手官兵们汇合,按照新军的编制编为一军,然后在漫长的军营生涯中逐渐融为一军。计划中,这个整编过程将耗时一年之久,因此众喽兵也将次第出发,首批只有花荣率领的三千人。

只是。在这条船上,除了预定编入新军的第一批兵员之外,还有一身头陀装束,背着包袱,提着哨棒,远行打扮的武松。

船到岸边,武松弃了船,斜剌里取小路向东而行。他这一下拽开大步,行程比常人不啻近倍,非只一日,已经过了郓州和齐州,来到青州境内,过了清风寨南行,远望一座山,山势逶迤如双龙争竞,翠绿树荫中隐现红墙碧瓦,显是一座丛林。

“宝珠寺……好久没回来了!”见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武松地心头不禁一阵激动,抬手紧了紧包袱,脚下又快了几分。

这二龙山山势险峻,道路蜿蜒,即便以武松的脚力,等到了宝珠寺前时,却也已经是将近黄昏了。他打老远就嚷嚷开:“师父,师父!弟子回来看你来了!师父!”

有沙弥出来望,这寺中僧侣原是二龙山的喽兵,大部随着曹正去给高强作牙兵,留下这些人剃度为僧,陪着鲁智深在这里作和尚。这些吹自然都是认得武松的。见武二头陀回来,早有人迎上来,武二爷长武二爷短地叫,又有两个脚快的,丢下手中的扫帚便进寺中去禀报。

武松一面寒暄,一面脚下不停,心想只有弟子去见老师,哪里有等老师出来见弟子的道理?想到鲁智深的那张脸,国字方正,满脸虬髯,不怒自威,心头不禁一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