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3章 风雨飘摇的大辽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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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识。

马人望不答,只叫他问萧干。萧干见耶律大石气势汹汹,只得将马植说了出来。耶律大石听了,也是吃惊,道:“这厮盗了自家弟媳,被人发觉,逃的不知去向,我还道他已经死在道路,却不料尚在人间!只是看这信中说法,此人遮莫是在南朝?”原来马植当日被迫逃离燕京,亡命南朝,哪里是为了帮助大宋恢复燕云,却是为了与自己的弟媳私通被人发觉,畏罪潜逃而去。

马人望面无表情:“不错,前日汴梁使节有信南来,说道有人在汴梁见到一名南朝官儿,样貌极似此人,只是那人不合唤了出声来。那南朝官儿闻声惊遁,隐入人丛不见了。再与此信一相印证,九成是已经投奔南朝为官,意欲将我朝货卖于南朝,以图他富贵了吧。”

耶律大石是契丹宗室,听到这里自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好个南朝,枉我朝与他百年来兄弟相称。岁时遣使报聘,却恁地乘人之危!近来听闻南朝于各处张榜,要大阅河北诸军,是必有异志。马参政为南面首辅,何不早整兵马,预先为防备?”

马人望叹息一声,并不说话。萧干拉了拉耶律大石,苦着脸道:“大石,如今我朝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我所率的铁鹞子军。马匹亦仅存三成,且多羸弱,能全装具甲者不足千匹!铁鹞子尚且如此,余众可知。似此莫说抵挡南朝之兵,若是一招集起来,无有粮草与他们,自家先就要作起反来!”

耶律大石面红如血,双拳紧握,骨节咔咔有声,蓦地仰天大吼一声:“太祖太宗在天之灵!我大辽如何落得这般田地!”腾地跳起来,向马人望施了一礼,头也不回地去了。

萧干待要向马人望致意,却被拦住了:“大石刚强,心忧国事,是以至此,我亦有此心,又怎会怪罪于他?只是如今南朝与我终是有盟约在,无故兴兵必然众心不平,我还不如何惧他。只是吾恐怕大辽之患,不在南,而在东也!”

萧干闻言会意,女真之祸,在辽国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更别说萧干的部族铁骊部便和女真交界,深知其情状了。

只见马人望从怀中又取出两封书信,以示萧干,一封落款萧兀那,此人乃是辽国宿将,官封黄龙府留守,东北路统军使;另一封则是东京道留守萧保先,乃是马人望的老上司。“这两封信事先不曾联络,几乎同时到我手中,说的亦是同一件事,道是女真近怀不臣之心,每每称兵攻伐远近,兼并部族,其兵甲强盛,与以往大不相同,间有似南朝兵甲者。你怎么看?”

萧干一惊,心里立时想起高强来,口中却不说,只皱眉道:“女真久怀异心,路人亦知,独今上不悟尔,况且如今南北大灾,官府无旬月之积,纵然欲合兵征伐,又如何可行?只是这南朝兵甲,却叫人难信,若说是南朝遣人暗助女真,则路隔南北迢迢万里,许多兵甲如何运至?中间岂无臣民见之?”

他说完,却不听马人望说话,待抬起头来看时,却见马人望一双饱历世情的眼睛牢牢盯住他,好似直透人心一般,萧干立时就觉得背上一阵热,心里发虚,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马人望的那双眼睛。

马人望看了他一会,终究不曾说什么,只是命他退去,言行之中仿佛忽然少了许多气力。萧干心中有鬼,亦不敢留,便即告辞出来,寒风一吹,只觉得身上貂裘亦不暖,满身尽是冷汗。

府外自有铁鹞子军的甲士相候,一名亲兵上来给萧干坠着镫,待他上马便问道:“详稳,咱们这便去大郎君处么?”所谓大郎君者,即是萧干之兄别里刺,兄弟二人同在铁鹞子军中。

萧干本和兄长约定了见面,此时却临时改了主意:“先去李秘丞府!”

李秘丞者,乃是如今正患重病的南院枢密使耶律俨的侄儿,名唤李处温,官居南面秘书丞,与马植、萧干二人俱是好友。

萧干一面行,一面探手入怀,捏了捏那封信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信倘若丢失,落到旁人手中,他恐怕也只能学马植流亡南朝了。这封信几乎与马人望所接到的那封马植手书内容一模一样,但内容更为**裸,直接劝说萧干率部族归顺南朝,必当高官显爵!

回想着信中的内容,萧干一时心中茫然:“不想短短数年间,当日那南朝副使臣高强,如今竟已官居宰府了。马植这厮既然事事指他为言,谅来此人如今在南朝必定用事,勾当军国大事。我若率部族往投,凭着当日护送他往女真境内之情,谅必肯纳……只是部族远在北地,道路难行,况且部下铁鹞子军多契丹部族,如何肯随我投南朝?”

一路胡思乱想,不觉已经到了李处温的府中。萧干原是进出惯了的,内外不避,当即直闯进去,却见李处温正在暖阁中饮酒,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见他忽然到来,竟似毫不惊惶,反招手道:“萧兄来的正好,这汾酒来自南朝,煞是好酒,算你有口福!”

萧干在大雪中行了这一会,亦是身上发寒,毫不客气接过酒杯,一口饮尽,但觉入口甘醇,回味绵长,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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