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4章 我说我不是故意撩妹,有人信吗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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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处温与下官为平生好友,日常议论时咸以为辽祚终究不保,当日下官南来之时,曾与彼在北极上帝庙中焚香设誓,同归南朝,共灭北虏,且共饮血酒。如今辽中乱象渐显,下官既已南奔,料想处温亦当知所进退矣!”一面将李处温的回书交给高强验看,马植,不对,应该叫赵良嗣,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高强一面看那封信,一面听赵良嗣吹嘘,面上不置可否。待看罢,却笑道:“这却未必罢!你当日南来,固然是激于大势,却也有切身之危,是以弃家南奔。这李处温却与你不同,见这信中所说,辽国南院枢密使耶律俨病重,李处温得了你给他的财物,可以重贿辽主身边的用事大臣如萧奉先等辈,大有希望继任南面宰相,位高权重,岂肯轻易南投?纵是要投,也须是见辽国事已不可为,我大宋胜势已定,那时南投,方有高官显爵之赏,而无亡命背国之讥。”

赵良嗣闻言讪讪,心下不免有些恼怒,这高强言下显然是说他背国求荣了,纵然所言是实,究竟听来刺耳。只是听高强说他当天有“切身之危”,却好似知道他的丑事,复又暗自惕醒,晓得目**在南朝,又是北面来归之人,身旁别无仗恃,大靠山惟有这个高衙内,焉敢造次?

只得装作不知,更迎合道:“相公所言,俱是有理,据下官观其言行,也未肯即来投奔。只此却是于我大宋有利,此人若目下来投,不过得一知北边事之人,亦未必能强胜于下官;而留他在北面,固然可令其传送北的朝廷消息,俾我尽知敌之机宜;倘若其人果真能为南面宰相,则燕京政事尽操在手,我大宋欲何为而不可哉?”

高强点头称是。一个敌国宰相作间谍,这样高档次的间谍战,想想也有些兴奋,只此一点,亦可想见如今辽国上下的悲观态度了。只是随即脑子里就想起自己所看过的历史来,就是这样的辽国,照样能让北宋的两次北伐大败而回,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高衙内倘若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得意忘形起来,万一辽国再出一两员末代名将,还他高强一个白沟之败,那时节悔之晚矣!他本人在时空管理局的记录中,大概会留下最逊穿越者的评价吧?

当即面色一整,关注起辽国末期为数不多的几员大将来:“那萧干、耶律大石二人,当日你我在燕京俱曾会过来。耶律大石乃是辽国宗室,自不与我大宋交通,可以不论,萧干却与辽相异,自有一番主张。前次已经嘱咐你留意此人,今又如何?”

赵良嗣见问,摇头道:“此人城府甚深,某虽与之为友,始终看之不透。前日亦有书信往彼处,备言内应之事,据李处温回信说,此人将书信掷还,却又不曾向辽廷首告,态度暧昧之极。今闻辽东北路统军使萧兀那上书辽主,说道女真情势叵测,反状已萌,萧干部族铁骊部地近女真之地,甚是关切,业已北上查看情势,不在燕京了。”

“溜了?”高强一皱眉,萧干这个人,历史上记载极为模糊,在辽国时不听说有什么成就——不过辽史根本就是元人敷衍了事,记载粗疏在所难免——只是两次挫败北宋的北伐,之后又趁辽国灭亡之时,自称奚帝,过了一把皇帝瘾,只是前后只八个月,这位短命皇帝就被部下所杀了。倒霉的是,此人似乎是哪一国都不大待见他,宋史当作敌将,辽史金史则都把他写成逆臣,做人做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大失败,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了不起了,起码为常人所不能为。

不过,这个萧干谜题,眼下高强已经窥见了些许端倪:他不受赵良嗣的书信,拒绝与李处温合谋,却又不出首告发,而是选择和部族汇合,大概是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以便在未来的乱局中左右逢源吧?这种走钢丝的做法,稍一不留意,下场自然是两边不讨好了。

不禁冷笑一声:“此人自命不凡,野心勃勃,自不愿轻易内附,与你和李处温又是不同。且由得他去,不日女真起兵,此人部族首当其冲,倒要看他临事如何。”又吩咐赵良嗣,小心构建与李处温的联络网,务必单线联系,目前以保守秘密为第一要务。赵良嗣应了,又说些北地之事,什么易州刘范,涿州高托山都已许诺愿意投顺南朝,刘范可聚兵几何,高托山能出多少马匹,等等细务,不一而足,高强一概懒得听,心说情报工作这么细,指望几个人怎么可能搞地过来?横竖燕云房书吏现在已经有四五十人,用来整理情报也尽够了。

出的门外,望见四下无人,远处墙外却灯火隐隐,笑语可闻,正是大宋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上元节又到了。屈指一算,乃是正月十八,上元节的最后一天,待过了今日,便要赶赴河北大名府,平燕之路,是否就于焉展开?

那枢密院是在宫城外苑中,西阁门外,今既然是上元节,外苑宫门便也敞开,许官民仕女游玩赏乐,惟不得入官署与阁门而已。这条平时大臣们鱼贯上朝的道路上,此时尽是大宋百姓,手持花灯,喧闹游玩,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太平盛世的喜乐,可是看在高强的眼里,却陡然兴起一种如梦幻泡影一般的感觉,在这同一片青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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