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1章 女真已过万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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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不知其意,见状却笑,称赞他甚有女真之风,马扩亦笑而不答。

女真居处甚为简易,即便阿骨打这里是方圆数千里生女真部落中最强一部,其公共建筑也只有一个大窝棚,周围密密植着柳树,顶上苫草盖着,下面烧着大火炕,众女真孛堇团团围坐,阿骨打坐在当中,对面一个使者单膝跪倒,正在那里说话。

一见马扩进来,却换了装束,阿骨打先是愣怔,微微点了点头,随手示意马扩在近门处坐下。却听那使者以契丹话说道:“……我部大王夔离不自来仰慕太师豪雄一世。今闻太师举兵击辽,师必克捷,因遣小人来献白马一对,以为贺礼。”

阿骨打不动声色,一旁粘罕却道:“你家大王夔离不,我当年亦曾见来,自是英雄人物,曾勒兵追击马贼至我境上,今既来纳款,甚是美意,只是你家大王自己为何不来?”

那使者显然是巧舌之人,正要解释时,粘罕挥手将其打断,喝道:“铁骊部与我毗邻,若不从我,便附契丹。近日闻你家大王颇受辽主宠信,以封作大帐铁鹞子详稳,正是位高权重,岂有一闻我家起兵。便即来投之理?你今次来,必是有诈!”

马扩听见粘罕这般说,猛地省起:“临行时高相公数塞北人物,曾说过那奚人铁骊部王子萧干与他相熟。如今这前来献款的亦是铁骊部大王,二者莫非有甚干系?粘罕又说此人曾勒兵追击马贼至女真之境,这益发说的象了,只是为何称作夔离不?”一时不得要领。

那使者见粘罕作色,却不如何惧怕,大声用契丹话说了几句,语速甚快,用词亦较为冷僻,马扩的契丹话水准只是和女真话一个层次,这便听不大懂了,依稀晓得这使者是在为那夔离不辩护。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一时。阿骨打忽然将手一挥,粘罕即时闭口。只听阿骨打向使者道:“远人来投,又赠我白马,自当谢过,只是若要议款,为时尚早。若你家果然有意时,我自当于鸭子河旁观之。”

那使者一听“鸭子河”三个字,脸色顿变,不复昔时从容,反而帐中女真人皆有些嘲讽之色。谈判至此已经进行不下去,那使者勉强行礼,便被送出。

待使者去后,吴乞买大笑道:“这厮,还道我不知辽兵已至鸭子河畔,那夔离不亦在其中,在此弄甚言语,煞是可笑!”众女真人俱都大笑不止,声音震得顶上覆盖的苫草簌簌发抖。阿骨打亦笑了一会,招手示意马扩近前,道:“也力麻力,你怕在使者面前露了相,叫人知道你南朝人与我女真有来往,那契丹多半会责难你南朝背,因此换了装束,是也不是?”

马扩被人叫破心事,却佯作不知,只说是入境随俗而已。阿骨打笑而不言,粘罕便道:“也力麻力,是我提议叫你前来,俾你知这使者来此之事,你可知那夔离不,当日与你家高相公亦是相熟?”

马扩暗凛,果然是此人!忙问道:“果有此事?我只听相公从容说及,在塞北曾识得一个奚人王子,唤作萧干的,却不曾听过什么夔离不。”

粘罕笑道:“萧干是汉名,他自有契丹名,便是唤作夔离不,自来北的大人皆有汉名与本族名,汉名乃是典籍所书尔,我等各族皆以本名相称,无怪你不识得。此人前年奉辽主之命,为铁骊部之王,复作了铁鹞子军详稳,听闻甚受宠信。只他那铁骊部更在我部之北,如今我这里一旦举兵,他入辽之路便绝,如何不来向我献款?只是却未必真心罢了。”

马扩方知其意:“郎主与诸位郎君唤我来,敢是因这萧干与我家相公有旧,欲知其详乎?”再回想一下适才的对话,好似辽国又已派兵前来,双方开战在即,这萧干亦在军中,因此女真人要确认一下,萧干与高强的关系。

果然粘罕点头道:“也力麻力,你甚知我,我亦不相瞒,你家相公连年将货物南北贩运,间关万里,中间岂无辽国大人为之遮掩?那萧干地与我接,本人又在南京作详稳,南北之道尽皆可通,兼又与你家相公素识,我意此人或便是中人。当日与你家相公既然有约,又承相赠许多兵甲,自不好轻易坏了誓约,故而要寻你相问端详。”

马扩已知又将大战了,却笑说高强与萧干只是泛泛之交,这南北货运并不与他相干。

阿骨打见说,点了点头,忽地站起身来,手中一根木杖一挥,喝道:“契丹闻知宁江州陷城,今已遣兵来攻我,闻说已至鸭子河矣!”

众女真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指天划地,以手捶胸,都要求即刻出击迎战辽兵。阿骨打便道:“辽国兵多,若迁延时日,大兵猬集,便不易对敌。如今辽人轻慢于我,只命来流河路都统萧嗣先率八千军来攻我,若能迎头击破此军,则余众丧胆矣!我等即刻出发应敌,余众悉随我马鞭所向进兵!”

说罢,也不待众人答应,阿骨打大步出帐,翻身上了马背,将马鞭高高举在头顶,口中蓦地狂呼一声“呼嗬!”那马一声暴叫,四蹄翻飞便奔了出去。

马扩好在是在近门处,见众女真人疯了也似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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