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7章 趁乱取辽阳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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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奔驰,若遇到有人拦路,亦不问青红皂白,先队只是人人马上搭一支箭射将去,数十支箭攒射下,什么拦路之人都登时了帐了。

到了天明时分,已经离辽阳府百里之外,前面看看将到八口,忽然有斥候还报花荣,说道那八口地高永昌军中号角频传,兵马游动。好似要动兵一般。花荣沉吟片刻,便吩咐绕道向西,兜了数十里的一个大圈子,到了后晌便与郭药师所部接上了头,当晚便回到了郭药师的营中。

这一天一夜奔驰了近三百里,人马都是疲惫不堪,若不是这一路无论战士马匹都是精选的,几乎就撑不下来。饶是如此,路上亦有数十匹战马不支倒毙,好在到了本军大营中,人人俱是放下了心来,说白了,不管是多么狂妄的人,也没人敢说凭着五百骑就能横行辽东而平安无事的。

花荣稍事休息,便与大忭、史文恭两个来寻郭药师,将路上见到高永昌调动兵马之事说了。郭药师一面置酒与几人洗尘,一面道:“此事我已知之,遣了斥候前去打探,亦命诸营戒备,他若敢来犯我,径直迎头痛击便是。”手上兵力占优,在辽东这几年又不曾败绩过,郭药师的胆气自然雄壮。

花荣见他已经有备,亦是欣然。几人正在说那东京之事,忽然有人来报,说道那高永昌遣使来下书,目下已经到了盖州大营外。

“深夜下书?”郭药师与花荣对望一眼,都察觉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当下吩咐请进使者来。少停,戍卒一声报。那来使大步而入,看装束神情乃是渤海人,自报家门乃是高永昌所部裨将,名唤挞不野。这不野施了礼数,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交给兵丁递到郭药师面前。

郭药师却不忙看,冷笑一声道:“挞不野?你那高永昌有什么事,当面讲来便是,我何曾与他通过什么书信?”

不野身为使者,这点冷遇只作不知,恭敬道:“郭大人,我家高大人来时说起。他奉命调防东京,因而要调动兵马,恐怕郭大人有什么误会,故而遣小人来下书道明,并无他意。”

郭药师和花荣对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是好笑,这高永昌早不动,晚不动,萧保先一死立刻就调兵回东京,管他是回去平乱还是抢地盘,总是不安份的主,这样人说的话也好轻信的?不过这消息中也透露出一个信息,高永昌显然甚为忌惮郭药师这路人马,因而在他回东京之前,势必要设法安抚郭药师,以免身后生变。

郭药师将书信拆开看了,见信中言辞谦卑,只是说些恭敬话语,便交给花荣看,一面向挞不野道:“我与你家高大人虽是近邻,彼此素无往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家高大人要回东京,自是奉了东京留守府的号令,与我何干?”

那挞不野看看花荣,面上微微一笑,躬身道:“郭大人这般说,想是领会了我家高大人之意,小人奉使至此,回去也当得向高大人交代了。高大人来时说起,若是郭大人能体会他的苦心时,亦当有心意奉上。”

郭药师眼神一凝,沉声道:“心意?这倒有趣了,不知高大人有甚心意可奉上于我?”

不野心中恼怒,所谓奉上云云,只是敬语,这郭药师却拿来说嘴,分明是有意轻视高永昌了。心中暗暗衔恨,面上却恭敬道:“高大人说道,这心意嘛,不在多少,只在心诚,譬如郭大人营中倘若有什么人口走失,牛马短少,我家高大人寻及了便当送回,管教完璧不损,请郭大人放心。”

郭药师身子一正,这挞不野话说得蹊跷,分明是在说那参议官刘辉了,这高永昌竟是在用刘辉之事作要挟,要他按兵不动,坐视高永昌回兵东京?郭药师一向睥睨惯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口吻,顿时心中有气,正要发作,却想起这刘辉乃是高强派来的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高强对于他来说非比寻常。

当下强自按捺,将皮球踢给高强派来辽东的最高武将:“花统领,高大人这番好意,你以为当如何?”

花荣和郭药师共事这许久,如何不知他言下之意?剑眉一扬,笑道:“今日闻报,东京留守府生变,汉民与渤海攻杀不已,本将身为汉人,常自忧心,难得高大人肯将我这里走失人口和牛马牲畜送回,我等自当领受这番好意。既是如此,便请高大人军中将南来汉民和渤海之人尽数交与我常胜军,不得留难阻挠,搜刮苛求,来使可能答允本将?”

不野暗叫厉害,这花荣言语中亦暗藏机锋,先点出常胜军已经得到了东京乱事的消息,高永昌调动兵马的真实目的无所遁形,已经没了多少谈判的筹码;跟着又顺着挞不野的话头,把南来的汉民和渤海人悉数划进了“走失人口”的范畴之内,须知塞外各族争斗,抢的就是人口和牲畜,地盘反而不是那么重要,花荣这么一来,对于高永昌的野心便是釜底抽薪之计。

无奈形势比人强,郭药师和花荣的常胜军兵强马壮,粮草丰足,真要厮杀起来,高永昌手上这几千戍卒是不够看的,目下可倚仗的也只是郭药师到现在还扛着辽国的大旗,没有公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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