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8章 越来越乱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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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甚至有新筑一道城墙用以围困的。

粘罕此议一出,阿骨打的侄子谋良虎先就叫好,余人也都应和,其实大家心里都是一个心思,想吃肉怕啃骨头,黄龙府百余年来都是压在女真人头上的一座大山,哪里是那么好打的?自然是长期围困,把这城池困死才好。

阿骨打见众议如此,便即点头应允,当下分派各部四处劫掠,此等事原本是女真安身立命的手段,自不消吩咐,各部均踊跃而去。随又命粘罕率本部筑长围围困黄龙府,为久战之计。粘罕言自己兵力不足,阿骨打便又遣娄室所部猛安助他。

黄龙府附近人口虽多,又哪里经得起这几万女真兵如狼似虎的劫掠?不过数日间,远近百里都是狼烟四起,遍地尸骸,哭喊声惊天动地,好似连天都变了颜色。若是当时便死的还算罢了,有那一等青壮劳力,被粘罕等部驱使来筑长围,此时正当隆冬,土冻得比铁还要硬,如何挖的动?众女真不免鞭挞恐吓,种种催迫苦处,也不消一一细说。

马扩身在军中,早已知晓了女真人一贯的作风,他既知无力匡正,也只好躲在帐中,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了。这日晚间,他唤来帐下扎也女真语亲兵护卫之意召和失,笑道:“你那身上伤势如何了?”

这召和失原是辽国军中一员,当日出河店一战,此人身披重甲,手持双矛,腰间两张弓,四壶箭,从始至终大呼酣战,即便是辽军大势已去,他也丝毫没有怯色,手杀女真兵十一人之多。马扩当时见他勇猛敢战,便向阿骨打要求生擒他为自己效力,阿骨打亦喜他勇武,便命多人用套索将他拿了下来。伤势养好之后便在马扩帐下作了扎也。这召和失性子甚怪,战阵上剽悍轻捷,一往无前,平时却雅好音律,能歌善舞,待人更有礼仪,不似草莽中人。马扩甚是奇怪,详加询问,才知他来历奇特,祖上本是辰州渤海人,其祖父出仕辽国,官至三镇节度使,其父亦为刺史。

这召和失初生之际,有巫者向其父声言此儿八字妨其父,襁褓之中就要杀掉,亏得其母一力救下,偷偷藏在自己娘家。后来长大成人,因女真起兵,辽国向东京调兵,其父亦在兵籍之中,当时叹息称“若是我儿在时,便可代我从军”,这一段情节好似木兰词,马扩每听到此,往往叹息不已。这召和失幼时读书,也知孝道,当时也不怪父亲昔时刻薄心狠,慨然代父从军出战。

马扩问他去向时,这召和失却是个有谋略的,被擒之后也看出辽国大势已去,自己家族数千人都在辰州,如何不思个出路?他留在女真军中,也是为了这桩大事。

马扩问了人,知道这辰州便在盖州左近,如今已是常胜军治下,当即心中暗喜,趁无人时将此事向召和失说了。召和失本已在马扩帐下,又听说亲族俱在常胜军掌握中,如何不服?自此便被马扩引为心腹,日常商议诸事。

今日见马扩问起,召和失忙说身上早已大好了,便见马扩叹道:“女真起兵,百姓横遭兵火,你也见了来,倘使契丹兵败,女真南侵东京道,那时岂不轮到你那些亲族遭殃?”

召和失心思灵便,已知马扩之意,便道:“大人,契丹势穷,北地各族不得安居,此乃天命,夫复何言?只是我家族在南,如今是常胜军据住地方,若不得照应,终是心中难安。”

马扩点头道:“如今我有手书一封,交于你南去省亲,你可将此书信交给常胜军副都统花荣大人,他见了此信,必当照拂你那亲族,你亦无需北返,便可径在花都统帐下听令,如何?”原来马扩身在军中,所带的几只信鸽早已放完,无法与女真本部的苏定取得联系,况且他有许多关于女真的情报要向南面传达,也不是区区信鸽所能承载的,因此想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信使来传讯,这召和失为人孝义,家族又在常胜军治下,不虑他会出什么乱子,正是合适人选。

召和失见他这般说,却也喜欢,自思若立了这件功劳,家族在常胜军治下自然有好日子可过,自身也可挣一分前程,岂不强似在此为奴?当下谢过了马扩,领了书信和信牌,翌日选了三匹好马,带齐兵器干粮等应用物事,孤身一人往南路来。

一路上许多艰辛,也不消细说,仗着他武艺高强,人又机警,居然太平无事。到了东京地界,但见大队人群在路,纷纷都向南逃,召和失捉住人来问时,却说是辽国新近封了高永昌作东京道副留守,权领军事,正四下招军去征讨女真,高永昌所部趁机大肆掳掠,全无军纪可言,莫说是汉人,即便是渤海人也多有遭殃的,众人只得都向南逃,都说到了常胜军地面便可安生。

召和失见常胜军颇有威望,心下甚喜,想来自己这次不会站错了队伍了。当下与逃难人丛一同向南,沿途也有零星东京兵士盘诘,但一听是南去投常胜军的,多半都不敢如何,召和失益发暗喜。

二月下旬,方过了辽河八口,便是常胜军地面,召和失寻着一部汉军,报上马扩的姓名和自己的来历,说道要见花荣。可巧这一队乃是廷玉部下巡哨探马,算得是汉军中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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