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4章 辽金决战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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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兵强,东有女真,我军心不固,自不能以强势对应之,惟有虚与委蛇,延宕时日而已。尚喜南朝自与我盟好百年,不欲妄兴干戈,故而且未动兵,否则的话,莫说是南朝大兵出燕云北上,即便是那辽东常胜军乘虚北击辽阳,亦足以为女真声援,到那时节,我契丹国运便系于御营一战。如此凶险之局,当如何处之?”

耶律章奴亦通兵法。听余睹所言大是道理,当下怒气也消了些,闷声道:“你与南朝延宕时日,原是不错,只是如今之局,国中土崩之势将成。又何尝不是系于我御营之一战?若此战失利,纵使南朝固守盟约,我恐这东京之地亦非契丹所有矣!若依我时,此战倘奉天祚为主,有败无胜,还是趁此将天秣逊位,改尊魏国王耶律淳为主……”

这原是他的一贯论调。天祚当日将将军耶律捏里等三人以轻罪弃市时,耶律章奴苦谏不成,那时节就对天祚死了心,一直在筹刮着废立之事,现今这一场大战关系到契丹的国运兴衰,他这调子唱得便越发响亮起来,倒也赢得了在场几位大臣地附和,如锦州刺史耶律术者便是其中之一。

耶律余睹摇头叹道:“章奴贤弟,那天祚诚非雄主,然而除了耽于田猎不恤政务,却也并无大过,若无端废立,众心难服时,恐怕军心瓦解,于战事不利。为今之计,还是众志成城,先胜了这一仗再说吧!”此论较为持重,驸马萧昱,殿前副点检萧乙薛等皆点头称许。要知塞外诸族自来好猎,天祚喜好田猎。其实也是祖制而已,算不得什么大罪,只是在连年灾荒伤及国本的危机之下,这样的举动未免显得不知轻重,昏庸了些。

章奴见己论不为众人所附,沉吟半晌,方道:“既是诸位大人皆这般说,某便权且依从,万事都以此战为先。只是话说到前头,倘若此战再败,天祚便再不足以为我契丹之主,到那时,诸位大人可须得助我行这废立之事。”余睹本担心他一意孤行,坏了大事,如今见耶律章奴居然出人意料的通情达理,他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忙满口答应了,至于耶律章奴的主张向来是立南京的魏国王耶律淳为辽主,而不是他所主张的立晋王,此时却不好详究了。

当下众意始一,说到兵事之时,老将汉军行营都部署萧托斯和提出,当分遣使者传檄东北各部,晓谕大军将临之事,开示其自新之道,只要能在此战中置身事外,不助女真,便应既往不咎,赦其罪过。若能以此分割敌势,使得完颜女真孤立无援,以他那点区区兵力,纵使再如何力战,又如何能当此大军?萧托斯和乃是老将知兵,当日女真初起之时,就是他主张大发诸道兵以威凌之,虽然天祚不纳其意,但事实已证明了他的正确性,因而被众人目为晓畅东北兵事之人,是以他此议提出,也得了众人附议。这意见与日间萧奉先的建议稍有不同,着重在于利用国主亲征的大举威势以分化那些附庸女真的部落,此类部落最多不过是年来迫于女真屡胜之威而称臣纳款的,自然不会和女真齐心,女真将此等部落编为诸猛安谋克,其实是有很大风险,倘若其果真能背离女真而去,对于女真现有的实力无疑是巨大打击。

当下众人计议已定,趁着夜色已深,便纷纷散去。到了次日清晨,天柞点将,帐内帐外老少将领济济一堂,个个全装惯带,看上去也是整齐一片,雄纠纠气昂昂,煞是壮观。

天祚一身金甲,双挂狐狸尾,看上去也颇为英武。这倒不是他有意作秀,四时田猎都是一场不拉,这位契丹国主不管治国方略如何,个人的骑射功夫总还是有一些的。此时点将已毕,正是踌躇满志,要发表一番出征演讲时,忽然有使者来报,女真遣使前来下书。

此讯一出,群相耸动,其实自从女真起兵之后,双方间的使者就没断了往来,天祚和阿骨打之间互相下书,这边是遣使责骂,那边是历数契丹之罪,总之是你一封国书我一拨使者,从来就没断过档。这原是女真的惯用伎俩,后代历史上建州叛明,亦是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掰成了什么七大恨,以此为起兵之由,倘若高强在此,必定是洞烛其奸。然而此时女真才第一次跃上这样大的历史舞台,契丹算是交第一笔学费,天祜又是叮,颟顸之主,如何能识破其情?

这次前来通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向奉使于天祚和女真之间的使者,耶律阿息保,此人久理女真之事。当日阿骨打之兄盈歌去世,前去吊唁的就是此人。天柞自来信之不疑,当下便命将女真来使传入帐来。

少停,一员女真大步迈入帐来,见了天祚即行跪拜,口中大声唱些赞语。天祚吩咐取了国书来看时,不看便罢,一看之下,这大辽之主赫然变色,大发雷霆之怒。将那国书奋力向地上一掷,戟指向来使骂道:“蕞尔女真,擅敢兴兵抵牾上国,方今我大军将奋雷霆之击,尔不思悔过,反将些陈年旧事来要挟于朕!姑且寄下尔项上人头,回去传语尔那阿骨打。朕今番大军进发,誓要将尔女真尽数铲除,永绝后患而止!“天祚虽为辽人,自少也读诗书。故此说起话来算是有些文采,骂人也骂地较有汉风。骂完之后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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