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6章 中匮乏人求保媒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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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则有失官家体面。嘉德又是大公主,天下焉有是理?敢烦世叔在郑娘娘面前多多照拂,便以此言语推搪便是。”

郑居中见高强态度坚决,也便应承,却道:“若不欲公主下嫁,只是小事,如今这左相之位,方为大计。如今贤侄方求保身之道,若是左相所除非人,若因谣言倾轧起来,有人劾你一个擅权跋扈的罪名,朝中无人遮护,亦是祸事。贤侄,我意这左相之位,早定为上。”

高强见他应承了,心下稍安,点头道:“正是,世叔金玉良言,小侄自当记取。何不如此,梁相公自是位尊,恐怕当作左相,小侄一力赞成世叔继任为右相。同秉政事,那时有世叔在都堂照拂,小侄自然有泰山之安。”

郑居中闻言,正是喜出望外。要说他当真不想作宰相,那真是欺心之语,不想作宰相的话这十几年来削尖脑袋望参政班子里钻则甚?所惧者人言祖制而已。如今在这左相之争中,梁士杰看似离相位最近,但其实他也有隐忧,那就是他作右相也有六年之久,按照大宋朝的惯例,中枢不大会让一两个人把持如许之久,况且他是蔡京的女婿,可以说是继承了蔡京八年为相的根基,再让他作几年左相的话,大有尾大不掉之势。

是以梁士杰若想要进位左相,也不是坐在那里等天上掉馅饼就行了,还得争取臣僚的支持,同时制造舆论以投合赵佶之心,这几方面都得用到宫禁中实力雄厚的高强和郑居中等人。而郑居中要作右相,怕的也就是士大夫们以祖制为借口强力反对,倘若臣僚之首的左相能够赞成,那阻力就要小很多了。

当下定计,二人便叫了歌伎进来助兴,又命人重开酒宴,畅饮方休。郑居中心中既定,这酒喝起来着实痛快,酒酣之际看那歌伎中有一人姿色绝伦,便扶去将歇,一逞其快了。

高强送了他出去,自己返回包厢中又坐定,脑子里就在想刚才郑居中所说的公主下嫁之事。虽说郑居中应承会在郑皇后面前加以斡旋,但是高强却担心这空穴来风非是无因,要不是宫中确实有这种打算,郑居中断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桩事来。

“倘若真作了驸马,任凭你天大才气,地大本事,也只好收拾肚肠,老老实实在家作寓公了,弄不好连生意都不许你作!大宋朝对于宗室管制之严,岂同等闲?”高强越想越惊,这等烫手美人不要也罢,为今之计,最好是尽快找个填房夫人。

那么将家中的妾侍选一个扶正?却又不妥,那几位虽然都还使得,但毕竟个个身份低微,倘若赵佶当真要将公主配他,只须一道圣旨,这填房都得乖乖让出位子来。除非是填房本身家世显赫,令赵佶有所顾忌,方才使得。

“如此说来,李清照倒是适合了,以她的才名位望,士林中大是有名,官家亦颇为敬重,若说订了她作填房,谅来公主也大不过她去……”挠了挠头,高强只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烫,在二龙山上他说的一本正经,要将真心以报李清照,这话说出口还没几天,就要大张旗鼓的拿人家来作护身符了。

左思右想,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罢了!我原已愿意向李清照求婚,顾一时不曾有机会罢了,似这等情深意重女子,如何能负了她?此事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无需太过拘泥。”

主意既定,高强便即唤来丰乐楼的头号大茶壶乐和,命他速速请白沉香过来一叙。

时候不大,一阵环佩响处,白沉香挟着一阵香风飘然而进。这位丰乐楼的头牌崇宁年间便已闻名京师,算起来现今已是三十四五的人了,不过也许是因为活的自在,能够作自己想作的事,也许是因为保养得法,总之白沉香现今看上去竟和十年前没多大分别,一双眼睛仍旧是乌溜溜的灵动活泼,勾魂得紧。

彼此以礼相见了,高强便请白沉香就座。说起来白沉香为什么一直对高强另眼相看?自然有许多因素,不过高强素来待她以礼,也是其中之一,素常她也与人相谈,都是坐的乐师位子,不得上座的,在赵佶面前更是如此。惟独高强每次与她见面时,都是分宾主落座,待之均礼,白沉香微贱之人,口虽不言,心却感激。

现今亦是这般坐了,白沉香见座上残酒,侧畔乐器,便笑道:“衙内久不来此,来了却不着奴家陪伴,是何道理?当罚酒一杯!”

高强一笑,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将杯底亮给白沉香看罢,方笑道:“白行首多日不见,亦是如常俏丽,适才听行首在广座中唱曲,这腔调益发婉转轻扬,足见功力日深。”

“还不是多亏了衙内教晓练声之法!”白沉香掩面而笑,她曾经听高强提起所谓美声唱法的一些皮毛,自己摸索着试了试,加在平常地唱腔中,居然大受好评,大抵这新鲜玩意总是有市场的。

客套既毕,高强便转入正题:“白行首,今日相请,乃是有一件心腹大事相托,不知李易安可是在行首别院中暂住?”

白沉香乍听此言,双目连闪,将高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将团扇掩着半边脸,笑道:“近闻衙内休妻,正室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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