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7章 提亲才女须抄诗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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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霍然动容,不即进宅中传信,便向高强嗔道:“衙内,竟有这等好词,从不说与奴家!”

“是了,是了,此乃应景之作,今日事了之后,必当许可白行首采用之。”高强连声应承,几乎要伸手来推,白沉香见他着忙,便即笑着去了。

少停,果然有使女出来,说道请衙内入内相见。高强见这苦肉计得售,心中暗笑,脸上沉肃,整顿衣冠昂然便入。后面牛皋跟随,曹正率着众牙兵把守门楣四周,闲人不得近前。

此处原是他当日央求白沉香,为他引见李清照之时,想起当日自己既有词名,复有白沉香地引荐。李清照却还是坚持妇道人家内外有别,不许自己相见,只得从画舫中远远望上一眼罢了。而今十年过去,景色依旧,人事全非,高强一路走来,当年的情形宛如重现眼前一般。心中得无唏嘘?待到了那名为“不系舟”地画舫近前时,已然满面怅惘神色,却并不是演戏了。

躬身在岸边唱了个喏,高强见船上使女并不相请,自知事尚未定。

便即耐着性子等候,过了片晌。画舫中响起李清照那熟悉的声音,悠悠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地是妙词。不想词人既能有怒发冲冠凭栏处,复能作东风夜放花千树,只可惜心性既别,词章再工又能如何?高相公,若是有意以此相责,恕易安不敢受,此词原封奉还!”说罢舷窗一掀,一道白影直飞出来。

高强手快一把接着。见是自己的那张“难得”的手书,中间裹着一方镇纸,入手颇觉沉重,不禁咋舌,看来李清照的火气着实不小。想想自己和李清照之间,也真是多生波折,当年几经反复,方始见得一面,已经是到了青州历经兵火,后来渐渐亲近,却又格于身份家门等等缘由,始终是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直到去年因为蔡颖出家之事,二人间方始真情流露。似这样能知肺腑的红颜知己,几生方得修来?

好歹已经到了画舫外,彼此声音可闻,局面比之刚才连大门都不得进,已是大为改观了。似李清照这般火大,自然是因为对于高强的失望,所谓由爱生恨者也,是以她火气越大,高强心里反而益发喜欢,当时抖擞精神,心说且看本衙内尽展所学,誓要点到易安为止!

当即将手中那张纸一抖,冷笑道:“当日得易安居士知心,高某只道是平生知己,不意也如坊间闲人一般,将那些流言俗语尽数采信而不深思,岂非故人心易变乎?倘非变心,则易安当世才女,闻弦歌而知雅意,岂不知高某本心,而竟信坊间流言?”

那画舫中沉默片刻,只听李清照又道:“人生若只如初见……高相公,可记得当日与发妻数载恩情否?今日一旦以无出之罪弃之,相公曾不欺心!如易安蒲柳之姿,甚不足以适相公之高班。”

竟是纠缠上了……在这个问题上,高强最大的苦恼是没有证据,要怎样让李清照相信,自己只是出于权宜之计,才暂时将蔡颖休了,而且现在求亲之举,也已经得到了蔡颖的首肯?空口无凭啊!

既然没有证据,也就只好以情动人,而要想打动李清照,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以词章动之,投其所好。当下高强微一沉吟,便道:“易安居士请了,既然容许高强自辩,实为难能可贵。可知今日某自燕京凯旋,都下竟有何等流言中伤?某身当此嫌疑之地,不得不行非常之事尔。”

话说得无比隐晦,但局中人自然知晓,况且李清照既然关心高强,自亦会担心他的处境,为之百般筹思不解。如今乍听得高强言语,竟说乃是行非常之事以应之,她亦是久历仕宦之家,自知宦海诡谲难测,多有难言隐事,这一细细思量之下,竟是越想越觉得是了。

只是此事毕竟难言,终难凭高强这么隐晦的一句言语便即释然,李清照沉默半晌,方道:“相公虽云如此,妾身却自难信,纵云嫌疑难洗,又何必出此下策?忍将妇人之平生捐弃,换取一己功名,窃谓亦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说的正是,诚哉斯言斯人!高强心中大是感动,遂将蔡颖先和燕青合谋,用此行险之计,其事始末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末了方说及自己对于蔡颖的承诺。待说毕之时,只听得画舫中已是隐隐可闻女子哭泣之声,却又听得白沉香拍手道:“好也!奴家只说小乙哥非比旁人,绝非趋炎附势之人,何以舍却衙内,独自出仕?颠倒还是为了这忠义二字。故不惜自污,当真是世间第一等肝胆好男儿!李姐姐,我道衙内终不负你心意。今番如何?可容他进来相见否?”

高强隔着船舷,看不清里面动静,只是白沉香须臾便出,面有喜色,一面把手连连相招。高强见状大喜,当下也不经船板,一个箭步便跳上画舫来,恰幸还记得礼数,在门外又唱个喏,道一声莽撞,方才推门入内。那白沉香却是知情识趣,只在门外不进来。

高强进得船舱,见李清照坐在一角,垂着头,恍若不知他进来一般。当下小心翼翼走上两步,又唱个喏,道:“某百计自辩,始得与易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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