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9章 谈起经济你不懂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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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殊异,当参用燕地土官与内地流官,最好是燕地的官员来到汴京参见铨选之后,能再返回燕地去做官,那就上上大吉。

高强听罢,心里还在感叹,你瞧人家左企弓多么识得大体,我还担心他们燕人穷,担负不起往返汴京选官的费用,人家干脆就忍了,提也不提。不过似他这样想法的人显然不是全部,至少梁士杰就不作如是想。

左企弓目下是封为权礼部左侍郎,只因他未曾经两省及侍从官,故不得为正任侍郎,不过也是从三品的大官了,依例赐穿紫衣。这当然是看在他是降人的份上,特旨加恩所致。只是在梁士杰看来,你一介降人便有这样大官作,好应对本相感激涕零,惟命是从,见本相说及燕的政事,赶着出来摇旗呐喊还差不多,怎敢独持异议?

不满归不满,他却不能自已冲锋陷阵,好在为相数年,手下自有一帮党羽,登即便有人跳出来加以反驳,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左企弓也不是不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不过他世居燕地,拉家带口的一大陀,现在的面折廷争就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了,一时哪里肯让?于是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金殿上顿时吵得不可开交。

赵佶听了一会,几乎要打哈欠,心说这等议事,哪有昨夜的唱曲听起来爽利?一想到昨夜的唱曲,顿时就想起高强来。他是平燕首功,对于燕的政事谅来亦有发言权,便即点将:“高小卿家,语涉燕云,何以不闻卿家出言?”

高强闻言,忙出班道:“陛下,臣职司兵事,政事殊非所长,兼诸位臣工所言皆有是处,方倾耳听之,故未有以言。”横竖没到见分晓的时候,他还是先装装样子的好。

赵佶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忽听有人在下面道:“故事,两府各有所司,问计则可,决事则不可僭越,高枢相所言,深合己身之分。”

叉叉的,这是哪个混蛋戳本衙内的脊梁骨?分明是想要抬我上架么!高强心头火起,转身去看时,却见是一个不大相熟的殿中侍御史,心说你一个从七品的小官,换以前你敢说我一句不是?定是有人想要试试本衙内的水深水浅,要是就这么中了你的招,往后可不知要被人欺负到哪里去了!

不爽归不爽,他可不能公然和监察御史放对。一来是双方身份不合,对方明显是炮灰一个;二来监察御史地位超然,职司弹劾纠偏,纵使是对着皇帝大放厥词,皇帝也得听着拉倒,不能不许他说话。

好在自有人出来替他撑腰,郑居中见高强面色不善,当即出班道:“陛下,固然两府各有职司,然而事涉新定之地,虽武臣亦可为边帅守臣,独枢相不得参政事耶?此臣所以不解。”

好帮手!高强大是赞赏,毕竟是读书人,叉叉的正着说也是有理,反着说还是有理!

那监察御史当然可以再度反驳,不过郑居中官居尚书左丞,正经的行政集团顶层官僚,指责他的话就得提着乌纱帽上本弹劾了,他虽然是炮灰,却也不能盲目乱轰一气,当下也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赵佶见国舅出来说话,自然要给几分面子,欣然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况且高卿家文武皆能?自不妨直言,三省亦可择其可采者损益之。”

得了金口,高强先行谢过了,次后道:“陛下,臣先听梁相公陈词,深觉有理;嗣后闻左侍郎言事,又觉有理,顾二者之间歧见之处,乃缓急不同耳,梁相公谓须速定,左侍郎则坚持宜缓。然臣之所以事陛下者,首曰理财,次谓兵事,政事殊非所长,今勉强为言者,不得不出于理财计耳。”

高强号称理财圣手,人所共知,即便是有意与他作对如蔡京者,亦不得不对此服膺,而他的晋身之阶亦是由此而出。当话题来到这个领域,朝中能与他掰手腕的人就一个都数不出来了:“燕地毕竟如何?人咸谓燕的土地富庶,农桑极盛,然臣计其田土,丰腴处未必过于河北,而况北地连年灾荒岁凶,百姓艰食,燕的百姓易子而食者,五年中有二年如此。昔日熙丰行新法,上下有钱荒之叹,直至本朝官家登大宝,始得钱引之用,上下通行无滞涩之弊。如今燕地经辽苛政民生疲敝,闻市井中铜钱皆无,惟以绢为市,此所谓困极之时,若骤行盐茶等法,臣恐百姓无钱市易,而有司惟有出自强行抑配之法,是乃促民铤而走险,岂盛世所当有?”

说到这里,君臣都已了然,高衙内显然是反对梁士杰的主张的了,这一点与之前几年中,两府之间配合默契的情形,真有天壤之别!只见梁士杰不动声色道:“高枢相雅善理财,人所共知,今燕地欲行诸法,本相亦忧钱荒之生,却好有燕起居入朝,说道可将大通钱庄在燕地各州开设,行钱引之法。俾可令泉货流转,市井复苏。”所谓泉货者,就是指钱,换个说法而已,读书人的习惯。

高强肚里暗笑,燕青这是挖个坑等你跳下去呢,亏你还在这里说嘴!面上却现出不豫之色,冷笑道:“大通钱庄是本相一手所建。燕起居守成而已,本相岂会不知其理?须知钱引之行,全仗信用,而此物惟有本朝有之,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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