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8章 厉兵秣马待渡河  高衙内新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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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杀意却是一目了然。

高强见士气可用,正要说话,忽然旁边站起一人,叫道:“前次开州大战,我等身在中原,不曾赶上,今番决要与金主对敌,相公若要使人把守宾州,乞使别将,郭某敢请渡江参战,其金兵兵势最重处,某愿以身当之!”

原来郭药师现在就在宾州驻防,一听说高强要以万军守卫宾州以防萧干反复,他立时大为担心,这不是又要将他排除在主战场之外么?如今大宋在辽东的根基日益稳固,辽东常胜军的老底子渐渐都变了样,他若是此番还不能立下功劳,战后余人升官受赏,势必又要将他抛下了,空自顶着一个太尉的荣衔,复有何用?

高强还未说话,童贯从旁笑道:“郭太尉威震辽东,前次又不曾立功,今番正要观太尉骁勇,区区留守之责,自有大将担当。如今只是军议,相公尚未号令,太尉不必心急。”

此言一出,大厅中顿时一片寂静,非但诸将尽皆面色异样,即便郭药师也是一脸的尴尬,谁料到这位监军童大王会在这关头插上一嘴?原本只是军中常见的抢头阵,被童贯这么一搅和,立时变了味道,好似是高强有意排挤郭药师,童贯在为他报不平一般。而郭药师明面上好似是童贯之举的受益者,其实却是横受其灾,没问题也变成有问题了。

高强心里别扭,这死太监在开州战后一直老实得很,怎么现今却忽然跳腾起来了?他转念之间,便想到了时迁从汴梁送来的情报,这童贯与郓王看来是结成一伙了,否则也没有这般巧法,两边相隔万里,却一起来和我为难!

“休看你把持西军数十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凭你也想动我的兵!”高强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微微笑道:“昔日郭太尉曾护送我往女真国中追杀贼人,此情此景历历在目,而今郭太尉那五十骑尚在否?”

郭药师正在尴尬,忽听高强说起往事,哪还不知高强在给他台阶下,忙拱手道:“些许微劳何足挂齿?那五十骑历年来伤折近半,现有张令徽、甄五臣等二十余人在末将军中,有劳相公惦念。”

高强点头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十余年来,我无时不忘当日太尉对我救命之恩,纵使昔年酬以一些粮秣,也无从报答万一。如今太尉奋勇争先,亦是赤心报国,本帅自不当遏抑,况且太尉帐下诸将多曾到女真境中,虽事隔十年,山川形势略未稍改,本帅正有倚重太尉处,更不当使廉颇迁魏,吴起没楚,将军无用武之地!”廉颇入魏,累战无功,叹息“我思用赵人”;吴起自魏之楚,虽得重用,后终被杀,二将皆一失其主,便无立功余地。高强将这两个典故说出来,明里是表示会重用郭药师,暗里却也是警告他,你再大的本事,改换门庭之后也未必有好下场!

不过郭药师读书不多,这等典故他是领会不到的,当时听见高强说的恳切,心下甚是感激,想起当年辽东大灾,若不是高强赈济得力,举族上下千口只怕百不存一,更不必说今日的高官显爵,风光无比了。当时呜咽道:“末将身受国家与相公大恩,更无以为报,只思将这条性命报效国家和相公,也就是了。战阵号令,自有相公司掌,末将只奉相公号令便是,更不敢与旁人争竞。”

高强点头称善,权且命郭药师归班,心里盘算着要找陈规去和他解说解说适才那两个典故的深意,一面却向诸将道:“今日本帅聚将,乃是为了萧干既然行将入彀,便是我进军之时,趁着金兵尚且不明萧干动向,本帅要请诸位将军议一议,毕竟战事如何开展?”

这个把月来,宋军可不是一直在埋头工地,沿江诸军每日里都在侦察对岸金兵的守御状况,李俊的水师也已在江边港汊中开造船只,木筏造了百十条,用于搭建浮桥的船只也造了不少,只是时日仓促,这般造出来的船只可经不得风浪,战船更是休提。

“相公,若是大军现下便要渡江,水师可于一日内搭起三道浮桥,此外却难以应付。”李俊连日来率人用木筏在江上漂流,沿江探寻流缓水浅的渡口,虽然在江上要举着盾牌防止金人的弓箭,又要有人用神臂弓和金人对射,每次侦察都要死伤些人,不过一场辛苦下来,对于能搭建浮桥的地段倒也心中大致有数。

“只是金人守御甚严,凡可渡之处皆多烽燧,甚或有石炮守把,要架浮桥甚是不易。倘若再有一月时间,多造几道浮桥出来,这江岸百余里有十余处可渡,金人终不能处处兼顾。”李俊心中甚是无奈,北人不善舟楫,这混同江上下除了独木舟啥船也没有,他的水军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否则的话,哪怕只有十来艘战船,凭着宋军水师强大的火器和远器威力,纵然金人在渡口处有多少兵马,他也能保证大军渡江的安全。

高强点了点头,且教李俊暂退,又望了望史文恭。史文恭忙即出班道:“相公,那些金人俘虏纵归之后,有十余人传回了消息,说道其族情愿归降,内中有七八人可令守江之金人纵放我军渡江,然经一一试探,皆未可信,反是有几人并非守江者,其所传回的金人布防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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