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惜命！

见九五晦空满面涨紫，久久也不说话，慕羽成冷哼了一声，嗓音阴沉的道“想活就给我闭上嘴巴，再胡言乱语，不用萧平二位道友出手，我他娘的先灭了你！”

此时就连慕羽成也禁不住骂出了脏话，可见在他心中对九五晦空厌恶到了何种境地。

这种情形之下，九五晦空再不想低头，也得低头。只能是强忍着吐血的羞怒，恨恨的走到了一旁。

厉斥了九五晦空，慕羽成这才转头看向平五娘，轻咳了一声，道“平道友，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

“呸！你以为你的面子很值钱吗？”慕羽成话才刚说了一半儿，便直接被平五娘给无比强硬的顶了回去。

慕羽成固然是被噎的难受，可他又能说什么呢？没行下春风，哪儿来的秋雨？

就冲他之前的种种举动，平五娘没有将他当做死敌，已算是心胸豁达，为人仗义了。

不敢对平五娘做丝毫的反驳，慕羽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神态尴尬的道“平道友，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对您和萧道友颇为不公……”

“慕羽成，你还真别这样说，我和振威倒是没什么，真正遭遇不公的是耀庭！你慕羽成对得起他吗？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与振威只是将你的二女儿送了回来，是耀庭他浴血奋战，将彤儿从血骷髅杀手的魔掌中救出来的！人家救了你的女儿，而你却见死不救，慕家家主的品行，果然是令人‘仰慕’呐！”

平五娘越说越是觉得心痛，索性连讽带骂，将慕羽成弄了个狗血喷头。

若在平时，慕羽成非被气的七窍生烟不可，可现在，他的心中生不起丝毫怒气，反倒是惭愧，歉疚，心痛占据了主流。尤其是当平五娘说出实情之时，慕羽成的心中更是轰轰隆隆，如引爆了地雷阵，片刻也无法安宁。万东要是安然无恙也就罢了，可万一万东要是个闪失，那这绝对会成为一笔他此生都无法偿还的良心债！

“平道友你骂得好！我慕羽成的确是对不起耀庭那孩子，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日后相见，我慕羽成愿意向他磕头赔罪。如果他死了，那他的长生牌位，也将常供在慕某心中，一日一香！”

“只怕耀庭他不稀罕！”平五娘嘴上这样说，语气却已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能做到慕羽成这种程度，也算他是真心悔愧了。

“可是平道友，我们为人处世，总要以大局为重。如今道门大劫降临，正需要道门各族团结与共，我等怎能再自相残杀呢？不如这样，看在慕某的面子上，今日二位便暂且饶九五晦空一条狗命，待度过劫数，慕某愿意与两位一道，去向九五晦空，向九五家族讨还这个公道！”

平五娘望向九五晦空的目光，已然是充满着愤恨，可对于慕羽成的提议，却也并没有一口拒绝。

慕羽成趁机接着说道“耀庭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本来有着辉煌的前途，此番夭折在九五晦空的手中，我心中也是无限懊恼与心痛！如果两位道友，坚决要在今天便将九五晦空置于死地，那就让我来动手，这样九五家族就算是要报仇，也知会针对我慕家，而不会迁怒于两位！”

听慕羽成这样一说，九五晦空的面色登时变了。慕羽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可不像是作假，九五晦空直急的喊了起来“慕兄，您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闭嘴！”慕羽成才懒得跟他解释，一声厉斥，便再懒得看他。

这种将生命交在别人的手上，任凭人家宰割的感觉，九五晦空算是真真切切的领教了。那种滋味儿，直让他抓狂！

“慕羽成，你刚才还说道门修士要团结与共，共度劫难，怎么现在又要亲手杀死九五晦空，难道你可以不顾大局吗？”

平五娘微微皱起了眉头，带着三分疑惑的问道。

“大局固然要维护，可耀庭那孩子的仇也不能不报！这一切，错在九五晦空，我杀他理所当然！到时候九五家族若是因此而来寻仇，那便是九五家族不顾大局了。那个时候，我慕家只能豁出一切，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慕羽成的神情极度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