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尚有温度,看来大嘴荣出去不久。我走到门口拉了一下门板,发现从外面锁着。估计是怕门被风刮开,出去后从外面锁上了。我就站在这儿,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女人的哭声听的更加清晰了,哭声幽怨哀戚,这个令人心酸啊。如果真是小两口吵架,不至于哭的这么悲痛。
“你在这儿干什么?”萧影站在里间门口问。
“大嘴荣出去了,还在外面上了锁。”我答非所问。
萧影走出来问:“他去干嘛了?”
“出门的时候没说。”我把脑袋收回来,想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你怎么不问一下?”萧影秀眉微蹙。
“他出去的时候,我们还在睡觉……”说到这儿,忽然意识这句话太敏感了,我们刚才还真是在一块睡觉的。
萧影脸色一寒:“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起,也不许说给任何人听。”
哥们傻乎乎的点头,并且十分犯二的又补充一句:“连古墓里撒尿的事,打死也不会说的。”
萧影脸上随即红了,瞪大一双美目,显得非常生气。才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女人哭声突然变成一声尖叫,随即隐没消失。萧影眼神立刻由生气转为惊恐,盯着门缝说:“是不是杀人了?”
我还没来及回答,死小妞开口道:“还是出去瞧瞧吧,我猜大嘴荣去找这只女鬼了。”
一听这话,于是用力把门往后一扯,这破门板上的锁简直形同虚设,门鼻子一下就给扯开了。顿时一股强劲有力的狂风涌进来,让我们俩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三步。我回头从地上拎起背包,跑了出去,萧影拿着手电跟出来。
山村里的住户都没院墙,出门就是山坡。此刻风势很大,我跟萧影差点立足不定,被风刮下坡去。我们俩手拉着手才站定脚跟,仔细听了听,女人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萧影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山,吃惊的说:“似乎在山上!”
我点点头,拉着她绕到房屋后头,沿着一条崎岖小道往山上爬去。山坡上长满了竹子。大嘴荣跟我们说,他们这一带,竹林最多,遮天蔽日,被称为“巴山林”!大风之中,高长的竹竿相互摇曳撞击,发出各种怪异的响声,听起来诡异瘆人。并且竹林如海,一眼望不到边际,让心底冒起一阵阵凉气。
死小妞既然不开口,说明竹林里挺干净,我们俩一通狂奔,很快爬到了山头上。女人的哭声更加显得清晰,死小妞说就在后山坡上不远了。我们短暂的喘了两口气,然后接着往山下跑。可是跑了一会儿,再次听到女人一声尖叫后没了声息。
我跟萧影停下脚步,失去声音,也就找不到这女人在什么位置了。不过死小妞思索了一会说,按照声音方向和距离判断,在西南方不远处,最多不超过两百米。往西南跑了一百多米后,手电照到前方竹林中,有一座坟包特别醒目。
萧影惊疑道:“这不会是娘子坟吧?”
我感觉有点像,大嘴荣说娘子坟就在后山,不过是座空坟,没啥好怕的,再说死小妞都没开口示警。我只是点下头,拉着她继续往前跑。
“等等,好像有只鬼,可是一闪即逝,我都辨认不清楚。”死小妞满是疑惑的说。
“在哪儿?”我伸手探进包里,这几天哥们好好学了几手道家法术,已经能够灵活运用桃木剑了。唰地把桃木剑拔出来,心说今儿哥们就拿小木剑跟你个死玩意玩几手。
“在坟头跟前。”死小妞说。
我们放缓脚步,往前走了十多米,发现前方奇异的起了一层浓雾,那座坟头在大雾中显得若隐若现,最后消失在视线内。
萧影紧紧握住我的手掌,手心里满是冷汗。不怪她害怕,哥们现在心里也是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因为这雾出现太奇怪了。要不是这一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邪事,肯定没胆子往前去。再怎么诡异,也不过是座空坟,比不上龙头山古墓和鬼王疑冢可怕。
我们几乎一步步如履薄冰般的走过去,手电光在浓雾之中,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了,全靠死小妞指点道路。走了大概五十多米后,终于这座坟头又出现在视线内了,但同时手电照到了坟头旁边一只脚!
他大爷的,差点没把我们吓死,萧影顿时溜到了我背后,手电也脱手掉在地上。光柱正好对着了那只脚,清晰看到脚底板上满是泥污,肤色尽管挺白,但看着有血色不像是死人的脚,哥们这才放心的吁口气。
死小妞懊恼的说:“这雾太离奇了,居然遮住我的视线,看不到这人面目,也看不到察觉不到,雾里是否有鬼。”
哥们撇撇嘴,心说你这是老毛病了,到关键时候掉链子。我跟她说:“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刚才发出哭声的应该是她!”这只脚尽管染满泥污,可是从瘦小的脚型上看,绝对是女人的。
“这我看出来了,她还活着,走过去看看。”死小妞说。
我壮着胆子从地上捡起手电,往前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