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嘴荣他们跟刘斌、小湘一块在外面馆子吃的午饭,下午俩小子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而包租婆母女留在了刘斌那儿,她们这段时间跟刘斌、小湘在西藏天天住在一块习惯了,分开来住反而觉得不自在。反正那边房间够住,就不回来了。我猜测她们母女是不想看到哥们受窘的模样,再者住大房子真不习惯,我时常都觉得豪宅不如蜗居有亲切感。
大嘴荣和小滚刀两个人睡到晚上七点还没醒,这时小蝶做好了晚饭。萧影叫她上楼谎称有点事要说,我和陈寒烟早埋伏在门后,小丫头一进门,便闻到了迷烟,立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陈寒烟动作奇快的将银针扎在它的灵窍上,念咒祭符,将自己心念传入小蝶灵窍内。
然后陈寒烟翻开枕头观察木人动静,发觉没任何变化才放心。她说如果对方得知小蝶昏迷,必会用血来激醒,木人针刺部位就会出现殷红血痕。对方没这么做,看来自己做的法术还算成功,把对方骗住了。从此之后,那人从木人接收到的信息,便是她传送出去的假消息。
我们把小滚刀和大嘴荣叫醒,把真相告诉他们。之前萧影和陈寒烟还瞒着这俩小子呢,此刻一听原来是小蝶在搞鬼,全都气的破口大骂。小滚刀嬉皮笑脸的跟哥们赔不是,我没好气瞪他两眼,让他赶紧吃饭,然后提早过去埋伏。但此刻都不敢再吃小蝶做的饭,自己又重新做了。
八点多钟,陈寒烟拿着木人背着昏迷不醒的小蝶,大家一块从后墙翻出去。家里灯光齐亮,就算外面有人监视,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我们打车赶到刘斌所住楼房下,正好这栋楼东侧与围墙之间有条三尺多宽的缝隙,我们便溜进里面藏好。
他大爷的,你说楼上的居民,素质咋那么差劲,不知往下丢了多少垃圾,并且也没人清理,味道别提有多臭了。还好我们几个经历过的艰苦困境太多了,这点苦头根本不算什么,这些垃圾再臭,还臭得过黄仙放出的臭屁?
我们捏着鼻子在黑暗中等待了漫长的三个小时,还真不出我的所料,十一点过后,从楼西侧出现了三条可疑的黑影。他们边走边转头四顾,一看就是那种做贼心虚的主儿。我们等他们进了楼门,便让陈寒烟继续留在这儿看着小蝶,我们四个跟着进去了。
萧家这处住房在十六楼,而电梯却停在下面,看样子这三个人唯恐在电梯内被监控拍到,走楼梯上去了。我们当下乘电梯到十楼出来,打算从这儿堵截,把他们干掉。我们走到楼梯口守着,不多时听到下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姥姥的,都是你出馊主意,放着电梯不坐,非要爬楼梯,这没到十楼都爬不动了!”一个人气喘如牛的骂道。
“上头不让乘电梯,以免被拍到。”另一人喘着气说。
“这么累还不闭嘴?省点力气对付那四个桩子吧。”又有一个人说道。
什么桩子啊?我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可能是黑话,指的是刘斌、小湘和包租婆母女。
“三哥,那四个桩子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是软货。”
他们说着话,便到了楼梯口,我们四个人分开躲在两侧。这三个家伙爬上来后,累的扶着楼梯气喘吁吁,就这怂样还来杀人?我看他们仨更像是软货。
小滚刀一甩脑袋提前动手,窜上去从后面搂住一人脖子撂翻在地。大嘴荣和萧影同时摁倒了其他两个,他们此刻气都喘不过来,制伏他们简直不费吃灰之力。
“他妈的,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其中一个光头怒目骂道。
小滚刀啪地扇了这孙子一嘴巴子,骂道:“我们是爷爷道上的,专门来收拾你们这些孙子的!”
这里可是住宅楼,声音过大会惊扰了居民,我于是让他们把这三个拖到楼梯下面。这里是十楼,一般是没人会走楼梯的。光头见小滚刀比他们还狠,立马气焰委顿,不敢吱声了。我问他们受谁的指使过来杀人的,这仨孙子还挺有骨气,任凭小滚刀和大嘴荣怎么痛扁,就是不肯开口。
大嘴荣打累了,甩甩手说:“他们不说那就别问了,湘西有种叫做噬魂的毒蛊,除了我之外谁都没有解药,现在种在他们身上就放回去吧。”
我们都知道他是胡编的,哪有什么噬魂毒蛊,我跟着配合他演戏,问道:“中了噬魂毒蛊会有什么后果?”
大嘴荣皱起眉头,咧嘴说:“二十四个小时内身子里又痛又痒,简直生不如死。最后被逼疯,将自己身上的肉一条条的撕下来,直到把内脏也掏出来后才会断气!”
他们仨一听这话,各自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意。大嘴荣也不再多说,从包里抓出几粒糯米快速在每人嘴里塞了一粒,拍拍手说:“毒蛊种下了,让他们走吧。”小滚刀和萧影便松手放开他们。
仨孙子战战兢兢爬起来,相互惊恐的对望着,哪敢走啊。我们越是大方放人,他们越是害怕,以为真的中了毒蛊。三人小声嘀咕几句,马上跪下哀求,知道我们是谁了,求大嘴荣给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