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老娘我倒要好好的看看你丫除了逃跑,还有什么真本事?”
然而,纵然云娘身形夭夭折折,灵动无比,却始终与小白若即若离。
当日薄西山,云娘拖着疲倦的身影,再次不知不觉来到茅屋前的时候,云溪刚好走出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芋茶。
“云娘,你辛苦啦,小白这孩子也太顽皮啦。”
云娘端起云溪递过来的香芋茶,几口便一饮而尽,然后,小手一抹,倒头便睡。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年里,仙鹤小白每天带着云娘在蔓金陀玲花丛林中游走。
说来奇怪,小白带领云娘所走的路线正是当日云溪种植蔓金陀玲花所走过的轨迹。
开始的时候,云娘每天只能勉强的重复一遍这样的轨迹,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身法越来越快,最后,一天下来,已经可以在蔓金陀玲花丛中来回七八趟了。在外人看来,她便似一个无比艳丽的影子,在花丛中若隐若现。
说来也怪,三年来,云娘在蔓金陀玲花丛中的步伐几乎是一成不变,然而,她却觉得,每一天所走的路径都不相同。就像是她每天都在踏上一个全新的旅程一样。
慢慢的,云娘终于明白了,原来,小白正是云溪特意安排的,前的就是在训练她,让她能够更好的适应这里的环境。
就这样,云娘终于将云溪家园的每一寸土地都牢牢的记在心中,更是将云溪家园中几万株蔓金陀玲花的排列完全领悟。
这一天的傍晚,云娘的双手终于轻轻触摸到了小白那温柔的羽毛,然而,她却放手了,“小白,娘遥好孩子们,你去吧,也许,你应该有属于你的天空,谢谢你,陪伴我度过了三年报快乐的时光。”
然而,小白却没有飞走,而是停留在云娘的肩膀上,欢快的鸣叫着。
云溪在一边大笑,“小白,你终于肯承认云娘是你老妈啦。”
小白叽叽喳喳,像是在撒娇。
云娘一把将小白紧紧的搂在怀中,多年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从那以后,小白便与云娘形影不离。
云娘并没有问云溪,小白从何处而来,她不想问,也不愿问。或者是没来得及问。
因为,就在那天晚上,云溪忽然告诉云娘,他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他还说,这日期已经无限的向后延伸了,那主要是因为,云娘一个人还无法在这里生存。
云娘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云溪并没有真正属于她,他的志向是广阔的外面世界。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为他整理好行囊。
当云溪背上云娘为他准备好的行囊,毅然走出云溪家园的时候。
云娘在背后轻轻的挥手,然后,对着扡的背影轻声的说:“别忘了回家的路!”
这最简单的一句祝福,正是三年前云溪对云娘所说,然而,也只有他们能够体会其中的深意吧。
云溪走了,这一去就是了无音迅。
又是三年时光匆匆而过。那一天,小白忽然紧紧的叼着云娘的衣服,将她死拖硬拽的拉到云溪家园外面。
外面是肆虐的风沙。
云娘忽然感到好冷,她真的不想走出那个属于她与他的家园。
然而,小白并没有停下,而是一路向南。
南方有温暖的阳光,有喧嚣的城市,然后,云娘便看到了在一个派对上引吭高歌的云溪。在她的身边,是一位二八芳华的女子。
云溪一手紧握麦克风,一手紧紧的搂着那女子的倩腰。她的腰盈盈不足一握。
那一刻,云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云溪要坚持离家出走,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因为,他同样需要肯定,需要滋润,而这些,她根本给不了他。
云娘怔怔的看着云溪,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而是默默的走向了云溪家园,偏偏小白却是一直飞越了重重障碍,直接撞向那名女子。
“啊——”
这是云溪的惊叫声,而那女子却很是淡定,“云溪,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走吧,我不怪你!”
云溪茫然的扔下麦克风,他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云娘,不顾一切追了出去。
云娘却没有回头,她一头扎进蔓金陀玲花丛中,她知道,只要走错一步,就可以激发这里面强悍的气息,从而灰飞烟灭。
然而,三年来,一成不变的轨迹似乎已经是约定束成一般,纵然云娘想偏差一分半毫,也不能够。
云溪终于追了上来,他没有解释,而是默默的看着在花丛中挣扎的云娘。
云娘连看也没看云溪一眼,她的声音冷到极点,“你走吧,我知道,这里并不是你所期盼的生活。”
云溪木然的站着,一动不动。
云娘忽然再次冲出云溪家园,“好吧,既然你不走,那么,我走!”她果然再次冲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