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逆转!
北都的那一夜...
于数道冲天而起的光柱当中,
一袭白衣染血的苏白怀抱着那具女鬼的尸体,曾令自己向往的美好消失不再,披头散发的模样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被苏家的长辈所重伤,被所谓的规矩镇压,被世人各种厌恶唾骂...
伴随着苏若渊如狂狮般的暴怒声。
“三弟,我错了吗?”
苏白望向下方的苏清,眼神竟再无此前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自我怀疑的茫然。
苏清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那一夜过后,
苏白的名字成为了禁忌,苏家名誉一落千丈,父亲彻底成了偏执的野兽,妹妹被逼得只能进天机宫赎罪...
四大家族中偶有谈起,莫不是各种讥讽之语,通通将苏白视作了疯子,各种抹黑、辱骂。
苏清表面上仍是温润如玉的苏家小三爷,可听到这些议论时,内心就已经开始了畸变。
这个世界骂得并非苏白,而是苏清曾向往的存在,世人往那纯粹的内心不断泼着污水,将其逐渐染黑...
最后的最后。
于那艘古老的幽灵船上,
对着那个戴着染血白布的神秘使者。
“天道早已扭曲,规矩虚伪可笑。”
苏清戴上了新的面具,终于踏出了曾经未能踏出的那一步,成为另一个苏白,开始践踏世间的所有规矩!
“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了...”
......
苏家大堂中。
苏泽全程看着沉浸在后悔珠中的苏清,一直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江晓则将小男孩朝歌招来了身边,并全程与其闲聊着,试图令其放松。
要知道,
人家才这么大,寿命就已经只剩三天了,心中的压力怎可能不沉重?
“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对外人这么好?”
苏泽忍不住吐槽道,“苏清都这样了,你就扔了个破珠子,然后就不管了?父亲怎么说也是你爷爷,人家不肯离开,你说你非得动手又像什么话?”
正在这时,
一直晕倒在地上的老人忽然手指微动了下。
苏若渊实则早已苏醒,却不愿真的醒来,只继续躺在冰冷的地面,内心也是苍凉得很。
苏泽的意思还不明显?
事已至此,彼此间早已没了恩情可言,无非不想亲眼看着自己在其面前死去罢了。
对方只想让自己在苏家老宅待着,等哪天死了也就死了,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你醒了?”
与此同时,苏泽注意到苏若渊居然已经醒了,讪讪道,“那啥,地上躺着有些冷,要不先起来?”
这家伙也就嘴上说着,压根就没起身帮忙的意思,看得江晓全程憋笑。
苏若渊老脸陡黑,
打从心底里也不想和这个不孝子有任何言语!
一时间。
苏家大堂里的氛围尴尬到了落针可闻。
苏若渊干脆一直躺在地上,浑似碰瓷的老头,搞得苏泽僵得不行,不知该不该去主动扶起来。
“扶个什么?”
苏泽摇摇头,心中终究明白,“父亲如今也只是废了而已,换做要是稍微有些修为,只怕又得喊打喊杀,非要杀了我这个孽子不可...”
正在这时,
江晓忽然朝着苏若渊走了过去。
唰!
苏若渊眼神立马一变。
苏泽赶紧道,“江晓,差不多得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先不就说了吗?”
江晓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根麻绳,开始捆绑起了老人,“此行只是为了将这老东西绑去天机山,免得小姑担心。”
“你...你这小畜生给老夫住手!”
苏若渊也是被气得怒火中烧,大吼道,“老夫说什么也不会去那什么天机山!老夫要一直待在我老苏家!!!”
“父亲不想去天机山就不去呗...”
同时,苏泽极小声嘀咕了句。
“你这个杀千刀的孽子!”
霎然间,苏若渊立马将矛头对准了苏泽,“我当初就该把你一脚踹进茅坑里!!!”
“那父亲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苏泽也干脆扮出了泼皮模样,“江晓和小酥让你去天机山,你要发脾气,我说让你留在苏家,你也要发脾气...”
“我...我...我...”
苏若渊只觉得气血涌上大脑,心脏疼得难受,一时间差点没被这群“孝子贤孙”给气死。
啪!
不一会儿,江晓就给苏若渊捆得五花大绑了起来,好似一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