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你甚至没办法明白它为什么会存在。如果它出现,那么恐怕我会永远再跟你交流联系了,这不代表你被毁灭,而是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未知吗?”帝亚兰颔首。“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觉得祂很可怕了。”
“亚斯卓拉不一定是什么可怕的毁灭者,但是祂会颠覆我们这样的智慧生物赖以生存的一切,不论是认识世界还是物质位面,都会彻底被改变,那时候的我们……无法预测是什么状态。”
维尔德沉声道:
“亚斯卓拉会扰乱未来,让一切变成不可预知、无处寻觅、不得方向的迷雾,就连混沌都显得如此清晰明辨。”
“未知会带来恐惧,但恐惧至少会让你保持清晰的思维,但亚斯卓拉带来的是不可理喻的世界,你的智慧、逻辑、思考、世界观,全部都会被改变。”
“这样的世界,除了糟糕,还能是其他什么的吗?”
帝亚兰不语。
实话说,她对于维尔德的话一知半解,因为语言环境的差异,维尔德很多时候词不达意,而且不乏有主观性极强的夸张叙述,让她感到困惑。
“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她说道:
“维尔德,之前讨论的事情,你有想法了吗?”
“下潜吧。”维尔德果断地说道:“除了下潜,你应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有下潜了吗?”
帝亚兰眼神一暗:
“是么?原来星渊的秩序,就连来自塞万提的力量都无法打破……”
“阶级就是星渊的一切,在你能够建立新的秩序之前,你最好先搞明白现有的秩序体系,好好研究,把它琢磨透了。”
<divclass="contentadv">维尔德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在层渊就大开杀戒了?”
“抵抗隐秘,是我的使命。”
帝亚兰抓着胸口的吊坠,沉声道:
“艾德尔给我取名为帝亚兰,就是为了让我像主宰宇宙】的帝亚兰代行者利奥兹一样,能够凶狠地将隐秘社会】彻底击溃,把这些敌人赶出星渊,还星渊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我可以理解这种感受,但你也要明白实力上的差距。”
维尔德关心地说道:
“你需要伙伴,你需要力量,去下层星渊吧,在现有的体系之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突然话锋一转:
“何况,帝亚兰,你其实有在意的人,在下面吧。”
“我?”
帝亚兰一愣,矢口否认:
“我并没有喜欢的人现在——”
“我也没问你啊。”维尔德呵呵笑道:“不过你也真是的,三十几岁的女人了,就算是实验体,还是长生种,至少得为自己的正常生活考量一下。”
“使命未达,无以成家。”
帝亚兰摇头,黄金的眸子浮动着光泽:
“我已经享受了三十多年的安宁和权势,三十年间还有着大量星渊人民遭受来自隐秘的苦难,现在,我身上的责任基本上已经尽到了,白烛星的政府稳定,外交顺利,人民生活稳步提高——现在,我没有任何理由推卸责任了。”
“……说真的,帝亚兰,虽然你不是个自然生命,但你也有情感,也有理性。”
维尔德劝慰了一句:
“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摆烂躺平。”
帝亚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吊坠。
维尔德的话,在她心中泛起了些许涟漪。
她又想起来了办公桌上的毕业照,回想起来曾经同窗学习的生活,在学校里交流和竞技,共同面对来自暴徒残月的袭击……
“哼嗯……”
帝亚兰微微挑起嘴角,收起吊坠:
“等到将隐秘完全赶出星渊,再说吧。”
“你刚刚,是笑了吗?”维尔德惊奇地说道:“你是笑了吧?刚刚肯定是笑出来了吧!”
“是吗?”帝亚兰不以为意:“那就算我笑过吧。”
“你跟神父简直是两个极端,那家伙会一边微笑一边送人上路,你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你笑过。”
“毕竟身体每分每秒都很疼嘛,据说最高级别的疼痛是妊娠,但艾德尔说,我的基因时常处于崩溃重组的状态,经历的疼痛只比妊娠低一点。”
她淡淡说着:
“不过习惯就好了,疼痛有助于保持警惕。我倒是希望有一天,等到终结了隐秘,我就可以去做神经手术,以后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爱是最好的止痛药。”
“我需要的不是药方,是杀人的枪。”
帝亚兰说道:
“总之,谢谢你的决定,维尔德。”
“你的以太不多了,记得去收集一些,保持联系。”
维尔德的声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