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
残月发动突袭后,【机界社会】突然出手了。
吉奥·贼鸥,也是因为被【音律社会】腐化而觉醒。
杜泽辛、霜镀、甚至帝邦内部……
他可是为了追求效率,只做最适合自己的任务,就算如此,每个星渊主题任务,一定会遇到这个或那个社会。
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范伦科夫自治邦的任务——
不。
…………………………
如果说那是杀戮,未免有点太高效了,几十亿人在一瞬间齐刷刷发出痛苦的哀嚎,在宇宙中此起彼伏,甚是惊悚。可若是说那属于天灾,引力波中蕴含那成千上万,组织严明的大军信号,分明是人祸。
一颗星球,沦陷了。
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沦陷,李澳兹感受中,那颗星球被整个吞没,消化,与某种融为了一体。
这种手法实在太过熟悉,李澳兹立刻辨别出来始作俑者的身份。
“……【社会】。”
李澳兹沉声道:
“有一个行星级的文明,被【社会】吞噬了。”
…………………………
【不是没有遇上[社会],而是就在我们抵达范伦科夫自治邦之前,那附近就已经有[社会]狩猎过了。】
利奥兹陡然回想起来。
如果真的把这个算进来,那么他这一路上不论做什么任务,最后都会跟【社会】打交道。
——这个比例高得离谱,根本就是不正常。
当他回忆起这一路走来时,利奥兹赫然发现,这些【社会】如影随形一般,从未离开过层渊的各个大事件。
层渊,正在被【社会】高度渗透着。
不仅如此,他这一路上几乎是去哪儿都会跟【社会】碰上,就算没有遇见议员公民,自己也会使用起来机构。
这过于巧合了。
当利奥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蕾德妮娅时,后者没有质疑,而是思考了一会儿。
“你莫不是想说,烈薇思跟【社会】勾搭上了?”
蕾德妮娅想了想,皱眉道:
“但,这样确实很反常。”
“这简直痴人说梦,烈薇思再不济也是星渊侧的邪神,你手下那些叛逃的邪神,杀我们隐秘公民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这点原则性的事情,烈薇思应该不至于忘记。”
“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没那么直接。”
利奥兹设想:
“会不是我身上有什么吸引着【社会】?”
“那绝对不是你吸引【社会】,我也拥有某种穿梭时空的能力,我很清楚,你的身上很干净,绝对没有吸引【社会】的要素。”
蕾德妮娅摇头:
“不过,如果有人通过修改概率,让你强行跟【社会】碰上……这倒是很有可能。”
“——熵君?”利奥兹第一个想到它:“但我已经被它把美好的结局删除干净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我呢?”
“也不一定就非得是那家伙。”
蕾德妮娅翘起腿,仔细斟酌起来:
“隐秘侧没有类似的能力,最贴近修改命运的手段,一个是【作家】,一个是我自己【收藏家】。先不说【作家】只能改写自己的‘主角’命运,而且效力很短。光是接触过你的【作家】,都已经被杀了,而我——我也只是靠着穿梭回过去——更何况,我现在的翡翠龙力量已经非常薄弱,光是把自己拖回梦境就已经很疲惫了。”
“你伤得这么重?”利奥兹诧异:“安迫罗的力量,已经影响到你的重锻了吗?”
蕾德妮娅看了一眼利奥兹,嘴角微微上挑: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当然关心你,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要面对盖娅和无数的地球人,没了你这个地球叛徒,会很不方便的,不论怎么样,你都得好好的。”
利奥兹随口道。
【至少等我把你用完抛弃掉之前,别出什么问题。】
“嗯哼,回答不算差,我宽宏大量,给你七分吧。”
蕾德妮娅的目光甚是暧昧,她轻轻敲着桌案,说道:
“我目前没有战斗力,你可得保护好我。”
“没问题。我尽全力。”利奥兹痛快说道。
“就像你保护墨菲德里亚那样?”
“不,墨菲德里亚被咬死了,盖娅当着我的面,撕碎了历史和时空,一口咬在了祂的脖颈上,稍微一用力,就像咀嚼羊油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杀了祂。”
利奥兹认真地凝望着蕾德妮娅,目光坚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