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接触到金色小人，再到刚刚虚影突然出现。

林玄将其中关于金色小人的一切细节全盘说出，主观上完全没有遗漏半分。

至于有没有忘记一些小细节，林玄也就不能确定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时间跨度也挺大的，要说全部记得清清楚楚，谁也不敢保证不是？

“原来帝君一直留有后手保护白羽宫？”

灰衣老者听的心惊胆战，越是这样，他觉得后果可能越发的难以承受。

“敢问道友，可否请出帝君意识？”

灰衣老者继续问道。

而在这时，林玄的脑海之中响起一道古老且厚重的声音。

林玄听后也是一惊，一时间脸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灰衣老者解释。

“怎么？是否是帝君有所阻止？不想让老朽知道帝君去处？”

灰衣老者很快察觉到林玄的脸色变化，急急忙忙询问道。

“并非如此，哎。”林玄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无奈道：“帝君已经陨落，他的意识告诉我让前辈不必过多寻找，找不到的。”

......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林玄从未见到灰衣老者如此神色，只见他脸上的青筋暴起，双目之中充满了血丝。

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后灰衣老者像是疯狂了一般，抓住林玄的肩膀大声吼道：“这不可能！帝君乃是诸天之中数一数二的顶级强者，又如何会不明不白陨落？”

林玄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巨力，当即是疼的呲牙咧嘴。

这可是九品仙王啊，即便是陷入疯狂，单纯是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没有催动任何的仙力。

但九品仙王本身的力量，也不是他一个九品仙尊所能够承受的。

“不凡，休得无礼！”

林玄身后，不久之前出现的那道虚影再度凝聚，居高临下看着灰衣老者，极具威严的喝道。

生怕灰衣老者一个没控制好自己，直接当场弄死林玄。

当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是很难发生的。

除非是这么些年过去，灰衣老者已经拥有了足以碾压任何一位仙帝的实力。

不然想要伤害到林玄，那就是绝对不可能的。

“帝君？”

灰衣老者满脸疑惑，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玄身后虚影，他想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虚影的呵斥，还是让他回过神来连忙松开双手。

他原本只是想，陆羽帝君去了某处不为人知的遗迹，或许被困在其中，短时间内无法出来。

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无上仙帝竟然也能陨落。

“既然你能看出我与他之间存在联系，你又为何敢对他有半点不尊？”

虚影神情淡漠，本体都已经陨落了，他这一缕意识还能有什么用。

况且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前往帝落之地，不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吗，现在人都已经找到了，就算是陨落了那又何妨。

没再多说什么，虚影缓缓消散，灰衣老者眼神越发黯淡。

期待了这么久，却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可陆羽帝君的话却是没错，他不能对林玄做什么，也不敢对林玄做什么。

对林玄动手，就代表着他违背了本体的意愿，除非是背叛本体，才有可能做出这样的行径。

但若是背叛本体，他又如何会因为本体的陨落而有任何的悲伤？

综合一下就可以得出，他不可能对林玄出手。

既然如此，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或者是找到一个魔教，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道友，能够得到实情，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往后道友可将白羽宫当做自家，需要任何东西直接拿便是。”

沉默良久，灰衣老者才眼神黯淡地朝林玄说道。

“前辈，陆羽帝君陨落已成事实，还请前辈节哀。”

林玄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安慰道。

灰衣老者不说为自己付出了一切，但却也算是拥有众多恩情，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灰衣老者去寻死不是。

“道友多虑了，白羽宫乃是帝君亲手建立，而今传到老朽手上，老朽拼尽一切也要守护仙宫，又如何会寻短见做这让仙宫没落的傻事？”

灰衣老者一脸平静。

白羽宫虽强，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他镇守。

现在陆羽帝君已经没了，要是他再没了，白羽宫可就真的彻底没落了。

林玄微微颔首，似乎已经看到不久之后某个幸运的魔教有幸被灰衣老者镇压的画面。

看着灰衣老者远遁离去，林玄回到自己位于云上仙宫的宫殿之中。

想也没想但这小林娥的面打开了前往小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