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众人全都离开,叶无忧挥手打了一个禁制,笼罩住大殿。
韩山松了口气,随即恭敬的问道:“道君,你怎么会来边境?”
叶无忧道:“这事情以后再说。”
一旁的金不换一愣,随即看向韩山,又看向叶无忧,郁闷的说道:“你们刚才在演戏?”
韩山道:“道君怀疑天将中有内鬼,所以传音让我配合演了一出戏。”
“哎呦,你俩可吓死我了,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俩真打起来了,我干脆就自我了结,以死谢罪,阻止你们。”
叶无忧白了金不换一眼,演戏是真的,对金不换的气也是真的,随即没好气的问道:“老金,你为什么会突然带着天兵天将喝酒?”
金不换挠挠头,道:“是赵吏,他说他家乡有一种珍酿,味道特别好,他找了酿酒大师酿造了一些,要请我们痛饮。”
“我一想,平日里也很少跟兄弟们喝酒,那就畅饮一番吧,所以就没拒绝。”
叶无忧一听姓赵,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随即问道:“刚才的天将中有这个赵吏吗?”
韩山道:“有!”
叶无忧点点头,又问道:“喝酒也没事,是谁提议不要炼化,又给阵兵喝酒的。”
修仙者大军中喝酒是常有的事情,能够过瘾,可以炼化对修炼也有帮助,并不会醉酒。
金不换挠挠头,道:“当时太热闹,吵吵嚷嚷的,我就听见一句‘大家不要炼化,拼拼酒量如何’,我就同意了,并没有听出来是谁说的。”
韩山白了金不换一眼,随后说道:“我没喝酒,偶然看到是赵吏给阵兵递酒的,想来也是他喊的。”
“嗯,如此说来,这个赵吏是个叛徒,哦,不对,应该说是个卧底,故意灌醉你们,让天兵天将沉睡,阵兵无法启动大阵,那时候估计敌人已经隐匿在城外了。”
两人顿时一愣。
金不换道:“不可能吧,能成为天将或者阵兵的都是查过底细的,他确实只是天道州一个赵姓小家族的人,又怎么会跟古族大军勾搭上。”
叶无忧道:“你们有所不知,司马族的外姓中就有一个赵姓,那整个家族应该都是司马族的外姓,应该是赵族的旁系,所以你们查他自然是干净的。”
韩山也道:“还是说不通,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肯定不会炼化酒劲,这样不容易暴露吗?”
叶无忧笑道:“这是一种心里因素,当时的情况大家都兴起,都认为醉了一会就会醒,不可能这么巧有战事,一听到品酒,作为征战沙场的汉子,自不会拒绝。”
“赵吏就是利用这一点,如果你们醉酒了,敌军就打进来,如果你们没醉酒,敌军就不来,反正也没损失。”
金不换气怒道:“娘的,竟然敢算计我们,怪不得他刻意把九城天将都邀请到黎城,原来是想一网打尽,真他娘的歹毒,我非刮了他!”
韩山道:“那他计划失败了,会不会趁乱溜走?”
叶无忧摇摇头,道:“不会,仅凭这一点就说他是叛徒,难以服众,所以他有恃无恐,不还是需要迷惑他一下,让他以为我们没看出来,顺便试试猜测属不属实。”
韩山道:“要怎么做?”
叶无忧看着韩山,道:“我有个办法可以一试,只是要委屈一下你。”
……
议事大殿外,众天将并没有离开,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突然大殿内传来一声大喝;
“老子不服,叶无忧,我对天庭功不可没,你就这样对我,我不服。”
“哼,在军中,功不抵过,我赏罚分明,先罚了你,事后再赏你!”
伴随着争论,韩山被一根黑色的锁链锁住,被叶无忧提着飞出了大殿。
叶无忧将韩山锁在一根断柱上,封闭了韩山的修为,冷声道:“不管你服不服,军法无情,犯下大错不知悔改,加五百鞭,给我打。”
他说着,扔给金不换一根鞭子。
金不换接过,手颤抖了一下,苦着脸看着众天将,随后将鞭子塞到距离最近的赵吏手中,道:“赵兄,你来,今天这事都是因为我渎职引起,怎能我来行刑。”
赵吏三十来岁的样貌,此刻拿着鞭子,一时间不知所措,眼神中有些异色闪动。
叶无忧呵斥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遵命!”赵吏目光一狠,甩起鞭子就朝韩山抽去。
啪!啪!啪!
每一道鞭下去,韩山身上的皮肉就裂开,鲜血直流,因为没有灵气护体,这种痛苦就跟普通人挨鞭刑没区别。
韩山扭动着身躯大喊大叫,嚷嚷着不服,满脸的愤怒和委屈。
众天将也都直咧嘴,好像鞭子抽在他们自己身上一样。
“道君,韩统领他……”
“住口,谁在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