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假耿林突然掏出了枪,朝着老爷子开了一枪。
秦爸爸应声倒地,雷涛根本救援不及。而他本能地跑过去查看老爷子受伤情况的时候,假耿林趁机跑了。
“怎么了!”秦殊听到枪声之后,立刻跑了出来。看到父亲躺在雷涛的怀中,左胸处满是鲜血。
她带着哭音焦急地呼喊着:“爸爸!爸爸……”
“打电话,叫救护车!”雷涛大喝了一声止住了她的哭泣。他的手就一直捂着秦爸爸的胸口,尽力地压住伤口不让失血的情况加重。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将秦爸爸送进了医院之后,经抢救总算是救回了一条命。这多亏了老人家先天心肺异位,这一枪没有打到心脏。不过尽管如此,老人年纪大了,近距离的枪伤还是很危险的。
由于是枪击案,吴都警方立刻派人前来调查,而邯江警方接到通知后,也迅速派人赶来。带队来吴都的正是聂绍安。
“雷涛,这件事……”聂绍安见到雷涛之后还是有些惭愧的。正是由于警方的失误导致侦查方向的判断错误,这才让假耿林有了可趁之机。
不过雷涛现在并不想听这些,秦殊一直守在病房里。他们现在说什么抱歉之类的都晚了。而且,雷涛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可以说正是他的大意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沉声地打断了聂绍安的话,转而问道:“那家伙的真实身份调查的有眉目了吗?”
“我们向耿森之前所在部队发出了协查通报。部队军检转过来一份案卷。已经确认了,这家伙真名何勇生。五年军龄,特等射手,军区三届格斗冠军,原本是有机会保送至军事院校学习的。后来和其原部队支队长因琐事发生口角,既然动手互殴,被处分了就失去了深造的机会。因此含恨在心,精心计划枪杀了支队长后逃跑。部队一直在追捕他……”聂绍安介绍何勇生的履历的时候,他脸上明显有着一丝愧色。
按理说,这些情况在他冒名耿林入狱的时候完全是有机会查出来的。可就是因为警方的疏漏,而导致这么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竟然进了监狱都没被发现。而在雷涛听来,这更证实了他的推测。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罪犯,他是有组织的!一定有一个有着非常复杂关系网的犯罪集团在他的背后!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雷涛对聂绍安沉声说道:“秦殊这边拜托你好好照顾她。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去哪儿……”聂绍安脱口而出问了一声,可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住了。按理说这件事情和雷涛并没什么关系。他和秦殊是朋友才帮忙保护她的。所以说雷涛就算不告诉他准备去哪里,聂绍安也没理由追问他的去向。
雷涛淡淡地说了一声:“我回邯江去,公司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那好吧!秦殊这边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她的。”虽然聂绍安本能地觉得雷涛说的不是事实,但以他的立场的确无权过问雷涛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聂绍安并没有猜错。雷涛在这几天秦爸爸住院期间,曾经出去过一趟。他回到秦家之后,凭着何勇生留下的气味,一路追踪找到了他落脚的地方。不过很可惜,这家伙已经离开了。而后雷涛又追踪到了火车站,通过一系列的缜密调查和推理。雷涛已经大致掌握了这家伙的动向。
他准备逃跑,而逃亡的方向是西南。雷涛偷偷潜入火车站的监控室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了他坐火车去滇江省的画面。
现在秦殊在医院里守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雷涛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何勇生抓住。
就在雷涛坐上西去的列车时,在邯江,那位神秘的“太子”接到了一个电话。
“独狼已经离开了吴都。他上了去明城的火车。我已经查过了,这小子有一个秘密账户,这些年攒了大概有五百多万。”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女人。
太子随即问道:“雷涛呢?他现在在哪儿!”
“雷涛应该已经查到了独狼的去向了。他也去了明城,今天刚上火车。”那女人的回答很平静。
太子沉吟了半晌之后,决绝地说道:“你立刻坐飞机去明城,我估计独狼应该是打算去缅甸。上次耿森就带他去过一回。想办法半路上截住他,干掉他。绝对不能让他落在雷涛或警察的手里!”
“这回我要一百万!”女人冷冷地报了一个价格。
太子冷声说道:“可以,但如果……”
“没有如果!”女人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太子意味深长地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