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剑夫祖籍虽然在吴都,其祖上也是吴都望族。不过他这一支系在吴都祖地已经绝了香脉。雷涛为了让屈剑夫在邯江有个满意的颐养天年之地,特意在梅坞选了一处风景绝佳之地,这幢别墅原本是他准备留给自己的。
“老师,在这里住的还满意吗?”说起来屈剑夫在梅坞住下之后,雷涛这还是第一次登门呢。
屈剑夫指着面前的一片水面说道:“太湖佳绝处,最美在鼋头。可要说美景,我觉得鼋头那边可还没有这里漂亮呢!你有心了!”
“爷爷,这别墅是雷涛留给自己的,自然是梅坞所有别墅中最漂亮的了!”屈爱琳在一旁笑着插话道。
屈剑夫听她这么一说大笑了起来:“他还年轻,用不着养老。真的到他需要养老的时候,你爷爷也早就见上帝去了。到时候这别墅还是留给他……”
“爷爷!什么死啊活的,你……”屈爱琳打断了他的话嗔怒着说道。
屈剑夫看孙女如此样子,他微笑着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吧,我和雷涛说会儿话。”
屈爱琳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后叮嘱道:“您可别谈得太久,这里风大,坐一会儿就回屋去吧!”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阳台。屈剑夫看着她的背影,宠溺地笑了笑,转身朝雷涛说道:“你今天来应该是有事,说吧……”
雷涛有些汗颜地说道:“前段日子我太忙,也没顾得上……”
“呵呵,你有事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的。爱琳在澳城上当的事情,士良已经和我说过了。我还要多谢你呢!”屈剑夫小声地说道。那件事情是孙士良为了说服屈剑夫迁居而不得已说出来的。屈爱琳不知道爷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屈剑夫也答应给孙士良保密以免影响两人的感情。可对于雷涛的仗义援手,他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雷涛听他这么说连忙说道:“那个不算什么的,我作为您的弟子,那都是应该做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件,可我知道老师从退休后就很少再做设计了,就是有也都是小项目。可这次……”
屈剑夫从1988年退休开始,就不再接受大规模的建筑工程设计,而是慎重地选择小规模的建筑,他所设计的建筑高度也越来越低。用评论界的说法就是“越来越接近于地平线,向着自然开始回归。”
雷涛向屈剑夫讲了讲南靖建设明城墙旅游风光带的项目。听着雷涛的讲述,屈剑夫听得很入神。
屈剑夫的童年和少年是在风景如画的吴都和高楼林立的海州度过的,他在海州读书时,周末常到一家台球馆去玩台球。台球馆附近正在建造一座当时海州最高的饭店。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人们怎么会有建造这么高的大厦的能耐?”
由此他产生了学习建筑的理想。
1935年他远渡重洋,到摩国留学。父亲原来希望他留学英国学习金融,但他没有遵从父命,而是依自己的爱好进入摩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建筑设计。硕士毕业后留校受聘为助理教授。
屈剑夫从纯学术的象牙之塔进入实际的建筑领域是在一九四八年。这一年,纽约市极有眼光和魄力的房地产开发富商威廉姆斯打破摩国建筑界的惯例,首次聘用华夏人屈剑夫为建筑师,担任他创办的韦纳普建筑公司的建筑研究部主任。
威廉姆斯和屈剑夫,一个是有经验、有口才,极其聪明的房地产建筑商人,一个是学有专长、极富创造力的建筑师。两人配合,相得益彰,是一对事业上的理想搭档。他们合作达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中,屈剑夫为威廉姆斯的房地产公司完成了许多商业及住宅群的设计,也做不少社会改建计划。这十二年间,屈剑夫在摩国建筑界初露头角,也奠定了他此后数十年的事业基础。
一九六零年,屈剑夫离开威廉姆斯,到南港自立门户成立了剑南设计师事务所。
他在建筑设计中最为人们称道的,是关心平民的利益。他在纽约、费城、克利夫兰和芝加哥等地设计了许多既有建筑美感又经济实用的大众化的公寓。他在费城设计的三层社会公寓就很受工薪阶层的欢迎。
因此,费城莱斯大学在一九六三年颁赠他“人民建筑师”的光荣称号。同年,摩国建筑学会向他颁发了纽约荣誉奖。《华盛顿邮报称他的建筑设计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都市计划。
在剑南设计师事务所业务蒸蒸日上之际,他设计的主力逐渐从都市改建和重建计划逐步转移到巨型公共建筑物的设计。
六十年代建于科罗拉多州高山上的“波利维尔天文台”可以说是他从事公共建筑物设计的开始。这座天文台始建于一九六一年,一九六七年落成。它的外形简朴浑厚,塔楼式的屋顶使建筑物本身像巍峨的山峰,与周围的环境色彩相调和。摩国《新闻周刊曾刊登它的照片,称屈剑夫的设计是“突破性的设计”。
建筑融合自然的空间观念,主导著屈剑夫一生的作品,如波利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