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痹算什么东西,到了陆家还这么叼,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陆伟不爽道。
陆翔却冷笑了一声,拍着陆伟的肩膀,“既然都回来了,着什么急。”
这里可不是江宁,而是江宁扬城。
就算是一条龙,也抗不过地头蛇。
何况陆家,不是地头蛇,而是一条真龙。
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想要在扬城做过江龙,笑话,天大的笑话。
“可是……”
“你忘了,陆佳琪去过江宁,和她一起的还有范岗和胡子勋,他们被轰出了江宁,还上了热搜。”
江南,是他们的地盘。
一家不行还有两家,有三家。
范家和胡家,那是和陆家同一个能量级的顶级豪门。
要说咽不下那口气,范刚和胡子勋更咽不下。
明日才是二爷爷大寿的日子,到时候会来更多的宾客前来拜寿,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好时刻。
“你是说……”
“走吧,说什么说。”
……
屋内,诺大的厅堂有很多人。
今晚是陆家家宴,除了两大房人的直系,还有很多旁系亲人,都齐聚一堂。
陆瑾年一家四口加上黄涛,五人一进门,让原本热闹的厅堂变得雅雀无声。
陆瑾年,他回来了。
年少不再,已经人到中年,有了妻女,连女儿都结婚了。
“我以为他不会回来,没想到还是回来了。”
“要是我,一定没脸回来。”
“毕竟这是二老爷子的寿辰,他身为儿子,岂会不回来,七十大寿没回来,八十大寿应该回来吧。”
“回来又能怎么样,屎盆扣在了头上,一辈子都会有臭味,洗不掉的。”
“叔,他就是你说的陆瑾年啊,曾经对大伯母有企图的那个?”
“嘘,小声点。”
“哼,还有脸回来,都有妻子女儿了,不知道他曾经做的丑事,有没有那个勇气告诉她们。”
“有些话别乱说的好,不关我们的事,当初谁是谁非,说不清楚的。”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
有人不屑,鄙视。
也有人站在公正的立场,不想惹是非。
陆谨啸眯眼冷笑,心中暗哼。
不怕你回来,就怕你不回来,自己回来找虐,能怪谁。
江宁陆家,在江宁也只能算一个二流家族,比之江南陆家,根本不是一个能量级的。
你不是才能卓越吗?
不是当初陆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吗?
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混这样一个吊样,真以为是衣锦还乡吗?
儿子被打断了双腿,还在医院救治,这也彻底斩断了他们的兄弟之情。
“安静。”陆义文制止了众人。
人老了,耳朵还没有聋。
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心里并不是滋味。
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当初不将家族之位让给兄弟陆义山,很多事或许不会发生。
陆义山的胃口也不会那么大,更不敢胡来。
是他在乎兄弟情,而兄弟却毫不在乎,背后捅了一刀。
究其根本,是他犯下的错误,让儿子买了单。
“爸,你老了。”陆瑾年含笑道。
陆义文叹息了一声,杵着拐杖站起来,陆瑾堂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爸,您慢点。”
“不碍事。”
走到了陆瑾年面前,陆义文先是苦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口。
“都八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啊,你也不再年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瞬间,能够清晰的看到陆义文眼中的泪光。
活了一把岁数,他心中也有一个疙瘩,一直有一个期待,希望儿子能回来。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输了就输了,输了也得昂着头做人。
“爸,儿子不孝。”
陆瑾年眼中也有了泪光,鼻头很强的一股酸意,别过头过了好几秒才将那份难受给憋过去。
他不怪老父,只怪自己没用,只怪自己当初太傻了,掉进了别人的陷阱。
“问心无愧就好,谁是谁非不重要,一辈子堂堂正正,他人怎么想怎么看,也不重要。”
“嗯,我知道,爸。”
陆义山这看向了肖月荷,“月荷,你们结婚,爸连婚礼也没参加,你不会埋怨我这老头子吧。”
“爸,怎么会呢,我和瑾年当初也没操办什么,就那么过日子,您老别多心了。”肖月荷浅笑。
“理解就好,这些年也苦了你,这小子是一根筋,转不过弯,你没少受气吧。”
当初要不是陆瑾年一根筋,听一句劝,根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