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陆翔几个小辈,陆瑾仁对陈潇非常陌生。
从进门到现在,也没见这小子说过什么话,现在却站了起来。
陆佳琪看了老爸一眼,陆瑾堂却轻轻的摇头。
他有一种直觉,而且这种直接非常强烈。
真正难对付的不是二哥,而是他的这个女婿。
在江宁,能被称为陈公子的人,他们所查到的只是一些皮毛。
“亲兄弟就应该像亲兄弟,我爸和你们从来没有直接的矛盾,干嘛非得这样。
一家人和和气气,坐下来喝杯茶,吃顿饭,不好吗?”
说着,陈潇又看向了陆瑾年,“爸,不是我这当女婿的说你,干嘛呢这是?
弄得脸红筋涨的,你忘了,我们来是给爷爷拜寿的。”
陆瑾年老脸一红。
“这做人呢,得多长一个脑子,否则就容易变成傻笔,你说是不是这样,四叔。”
轰隆!
陆瑾啸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翻,伸手指着陈潇的鼻头,“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说谁是傻笔。”
“我就说你,怎么了?”陈潇眯眼。
“王八蛋,反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陆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撒野,识相的就滚,不要逼我动手。”
陆瑾啸大声吼道,雷霆一怒。
陆瑾啸越是这么愤怒,陈潇就越是那么淡定。
几乎很多时候,他的话并不是很多。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过去的一千年,他更多的生活都偏向于孤寂。
这次回来,他在学。
学着改变自己,学着适应生活。
所以有时候才会和陆薇开开玩笑,增加一点生活中的乐趣。
既然这次注定会掀开陆瑾年的伤疤,那就索性更彻底一点。
痛过之后,才会有恢复的可能。
拿出了另一支烟,陈潇叼在了嘴上,歪着头点上。
当再次看向陆瑾啸的时候,笑容不在,目光多了几分锐利。
“你儿子的腿是我让黄涛打断的,你不会教,我帮你教。
你刚不是在问我爸,想怎么教吗,我现在回答你,第一次是双腿,第二次是命。”
事不过三,第二次已经到顶了。
“猖狂!”
陆瑾啸昂着头,咬着牙,“那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有那个本事就将我杀了。”
“杀你?”
陈潇眉宇松弛下,转而一笑,“都说了我们是来给爷爷拜寿的,是你们自己要跳出来说三道四,怪我咯?”
吸了一口,吐着烟气的同时,陈潇弹着了一下烟头,“四叔,我是真的想不通,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做了别人手里的刀,还自我感觉良好,你说,你不是傻笔又是什么。”
“混账东西,来人。”
随着陆瑾啸一声狂吼,门外涌进来了十几个保镖。
“将这小子给我轰出去,打断他的双手双脚,你要我儿子的一双腿,我就要你的四肢,这很公平。”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
是人,都会走向极端。
“瑾啸!”陆义文制止。
“爸,小冲还是您的孙子吗?我只听你一句话。”陆瑾啸不会妥协。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就用不着再有顾忌。
陆瑾年的女婿,比起他儿子,那就是一个屁,连屁都算不上。
“我……”陆义文顿时语塞,重叹了一声。
养儿养儿,养到了这步田地,他真的想一头撞死得了,老了还要受这种气。
“愣着干什么。”
“老四,太过了。”陆瑾堂也开口了。
陆瑾啸冷哼,“被打断双腿的是我儿子,不是你的,陆瑾堂,今天,你阻止不了,也不关你的事。”
“你!”
陆瑾堂也气得够呛,甩了一下袖子,不悦道,“你想怎么样随你便,不过老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的事不能做。”
“哈哈哈,不能做,我今天就做了,看会有什么后果,你们,给我动手。”
得令之下,十几个保镖快步上前来。
“你们想干什么?”
黄涛走出来,挡住了十几人。
“你又想干什么?”吕帆也站了出来,紧盯着黄涛。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似箭,空中已经有了火光。
干不过,也得试试。
黄涛自认为或许不是这个吕帆的对手,可这种时候不站出来表态,陈潇凭什么要答应收他为徒。
陈潇能打过,还是不能打过,那是另一回事。
他黄涛,需要明确一个立场。
“陆佳琪,你呢?”陈潇没有理会吕帆等人,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