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捅你一刀,再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同意吗?
虽说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却是同一个道理。
真有这种好事,那我就捅一刀道一句歉,再捅一刀,再到一句歉得了。
道歉?
为什么抱歉?
并不是因为廖万峰意识到了自己做人有问题,而是害怕何长见的关系给他带来麻烦。
鞠躬那就鞠躬吧。
“也好,上次没机会,今晚咱们就好好喝一杯。”何长见笑道,然后冲身边的人点头,后者带着其他人心领神会的离开。
呈九十度弯腰鞠躬的廖万峰心里骂爹,可这关乎自己的未来,再不爽也只能忍住。
在旁边的林源干着急,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办。
酒桌上相互敬酒,彼此介绍,寒暄依旧。
仅仅过去了十分钟,廖万峰就坚持不住了,栽倒在地上。
至于张顺强,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样子,脸上,身上,已经开始气水泡,想去挠又不敢挠。
那种痛苦,比死还难受。
“顺强。”
廖万峰师徒双双上前,将张顺强给扶助。
“老……老师,我忍不住了,太难受了,我求求你,去求求情,放我一马。”
张顺强不断的演着口水,感觉喉咙在冒烟。
水泡的出现,吸取了身体里的水分,已经到了脱水状态。
再这么下去,不说去挠了,真的有可能死人。
纵然见识过各种疑难杂症,廖万峰也没有见过这种手段,短短一会儿功夫,将一个正常人给弄成了这幅模样。
医术有限,他还能怎么办。
况且明知道是陈潇下的手,又没有任何证据,张顺强真的死了,那也就死了,找不了任何人。
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挣扎,廖万峰闭上了双眼,身躯在颤抖,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妥协,真正的妥协。
走过来,走到了陈潇的侧面,腾的一下跪下来,“陈大师,我恳求你救救张顺强,任何错都是我造成,对不起。”
堂堂中医协会副会长之一,放下了那份傲气下跪,这份勇气倒是让人敬佩。
陈潇举杯,又放了下来,“我有资格吗?”
“有!”
“你内心深处真的是为了华夏中医之道吗?”
廖万峰苦笑,“不是,我是喜欢他们,不管他们做任何事,只要有机会就会插一脚。”
从烟盒里拿出了烟,陈潇歪着头点上,“我不是和你说教,但同为医者,与其有大把的时间做这些破事,不如好好钻研医道来得实在。
要让别人认可,不想被藐视看不起,那就拿出让他们刮目相看的本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有事没事搞内斗。”
“谨遵陈大师教诲。”这次,廖万峰俯首在地。
见陈潇松了语气,何长见也打着圆场,“陈兄弟,你看要不就这样吧。”
陈潇摇头,轻轻弹指。
下一秒,张顺强只感觉浑身一股清凉感游走,疼痛感减弱了,主要是那种奇痒感消失了。
“多谢陈大师。”张顺强也跪了下来。
旁边的林源见状,也跪在了地上。
“三天之后水泡自然会消除,医道医道,那是道,你们不懂道,走吧。”陈潇摆摆手。
不是故意装什么深沉,医道一途博大精深,华夏的中医之术只是皮毛而已。
有句话说得好,医武不分家,真正的医道就是武道,修行之道,可救人,也可杀人,方式千奇百怪。
“多谢!”
师徒三人再行一礼,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门口,汪四海叹息了一声,“其实他这人不算大恶之人,就是心眼太小,攀比心太强。”
“人嘛,一个人一个想法,万个人万个想法,正常。”陈潇吧唧了一口,杵灭了烟头。
做人做事都需要留一线,这些人并不是那些动辄就杀的恶徒,完全没必要因此就上纲上线。
华夏中医,也的确需要他们这批人。
准确的说陈潇不属于这个圈子,不知道这里边有多少道道,可他的根在华夏,在这片世界。
“回头我会留下一些东西,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闻言,汪四海等人大喜,一起站起来行礼,“多谢陈大师。”
“……”
陈潇一脸的鄙视,总觉得这大师两个字听着那么别扭。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大师,名头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时间不早了,何叔,有机会再喝吧。”
可是就在陈潇刚刚起身,门外传来了喧闹之声,又一大群人进门。
“先生,这真的不合适,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