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山岛的事情,除了李青曼,方程并没有告诉其他两人。
按照李青曼说的,如果真的哪天火山喷发,那也是上天注定的结局,没有办法逃避。
所以与其想那些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发生的意外,还不如把精力好好放在当下,用心地去活好眼下的每一天。
也正是如此,方程把海底火山的消息按在了心里,就当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也不可能会去向宋智熙和阿越说起。
海岛上的日子说悠闲也悠闲,因为这里与世无争,大家每天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不会像生活在大城市那样脚步匆匆,完全没有时间停下来审视自己,只要一停下就会被飞速的现代节奏远远甩在身后。
而在海岛上,就算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你会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掉不掉队的,因为这里每天都是这样悠闲的样子。
不过海岛的生活也并非真的与世无争,这里说的悠闲主要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不用像在都市社会那样去在意人际关系,在海岛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会简单很多,大家齐心协力一起生存下去。
在海岛上,挑战更多来于自然,都是人和自然在竞争,和天气斗、和灾难斗、和动物斗,斗天斗地斗大海,而这种竞争更是危机重重,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因此而丢掉生命。
……
第二天,柔和的晨曦洒在海面上,照得东方的海面金光粼粼。
没过多久,太阳从海面跃出,阳光立即变得明亮刺眼。
山坡上,山洞口的坪地前,经过了阿越昨天的努力,终于搭好了一座全新的木头架子,而那株南瓜苗也在不负众望地努力生长。
小小的秧苗已经爬上了最高的一根木头,底下的茎部变得更加粗壮,颜色也从新绿变成了更深的墨绿。
这一切全都看在所有人的眼里,大家都在为了南瓜苗的茁壮成长而开心,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具有纪念意义的一株南瓜苗,它是众人来到海岛之后所种出来的第一株蔬菜苗,而眼下大家要做的就是细心呵护,等待它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看过了长势喜人的南瓜苗,李青曼记起自己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做肥皂。
那天杀掉鳄鱼之后带回来了一大块金黄色的肥油,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肥油做成肥皂。
要说起来,李青曼并没有任何做过肥皂的经验,对肥皂的了解也仅仅是知道油脂在和碱液混合之后会发生皂化反应,最终会形成硬化的肥皂。
其实在做肥皂方面,方程可能还要比李青曼更懂得一些。
所以说是李青曼的事情,其实也是方程在帮着一起做,这下可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为了要做肥皂,首先需要的就是把鳄鱼的脂肪炼出油来。
方程先将那一大块肥腻的大板油用刀子切成了均匀的小块,在切的时候由于那块肥油已经放了一天,有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再加上鳄鱼的油本来就腥,这味道实在是有些冲眼睛。
看到方程不停的眨眼,眼眶通红,眼泪都快要流下来,李青曼憋笑道:“要不让我来切吧。”
“不了,还是我来吧,这玩意儿味道太重,到时候你手上沾了这个味道洗不掉可就麻烦了。”方程直摇头,他现在满手都是这股腥臊味,可不想让李青曼也弄的满手都是这个味道。
“嘻嘻,那好吧,我去智熙那儿看看。”
李青曼心中暗喜,又一次感受到了方程对自己的关心。
等到李青曼进了山洞,方程一滴憋了三十年的老泪这才敢从眼角滑出来,这玩意儿味道太他么的冲了,下次再有捕杀鳄鱼,千万记得一定要赶紧把油给炼了。
忙了半天,总算是把那块十几斤的大肥油给全都切碎。
冲山洞里面叫唤了一声,李青曼和宋智熙一起走了出来,闻到方程身上的那股味道,两个女人不禁同时皱鼻头。
方程也自知身上臭烘烘的,无奈道:“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期待肥皂能成功做出来,然后用肥皂把我这一身臭味给洗了。”
接下来,三人一起搬来石头,在坪地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然后再将一口特制的大陶锅架上去,在陶锅里倒入少量的清水,最后将火点着,开始烧水。
等到水开,方程将那些切好的脂肪一股脑儿全倒了下去,那些脂肪在沸水里面翻滚,不断有油脂被熬煮出来。
方程不停往灶底下塞木头,好让火势烧得更旺一些,那陶锅里面的水没过多久就快要被烧干,只剩下那些煮出来的油脂。
油脂在高温下也开始沸腾,把那些脂肪里面的油慢慢都炸了出来,一块十多斤的大板油,炸到最后只剩下一小点的油渣,而那口陶锅里面满满的全都是油亮的鳄鱼油。
要说炸油其实还是挺简单的,不算是什么难办的活儿,方程就是记得以前奶奶家里也是这么炸的猪油,所以才有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