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缺凝神望去,来者是个穿着劲衣的女人,美眸含煞,颇有一番英气。
“你跟他很熟?”
他指向地上的血人道。
女人微微皱眉。
她跟这些人,当然不熟。
不过,她爷爷是来寻喜鹊神医,求治顽疾。
周围有神医上门,诊治爷爷的顽疾,她自然不想让这些神医出意外。
叶缺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个七七八八。
他捡起引雷撼天棍,冷冷道:“不熟你拦个锤子,少他吗多管闲事!”
女人气急,脸都红了。
作为洞主之女,她何时受过这种气?
哪一个见了她,不是以礼相待,还得诚惶诚恐那种。
另一边。
叶缺不再理会女人,扛着棍子,走到血人身边,玩味道:“玄鼎洞天的张神医,你不该多管闲事,应该不插手,不过问,哎,可惜了!”
一棍,砸了下去。
“这位小友,我能救治你爷爷啊,此番过来,我已准备多套方案,可别让他再打了,打坏了我,你爷爷的病可就难治了!”
血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
女人一咬牙,单手点向长枪,挡住引雷撼天棍,冷冷道:“给我住手!”
刘易德见此,赶紧上前,拖走张神医,怨毒的盯着叶缺道:“张神医为了那位势阵大师的顽疾,连夜制定方案,算是用了毕生所学,可此人却要阻拦,前辈,你干脆将他击杀算了!”
“给老子闭上嘴!”
叶缺森然一吼,真把刘易德慑住,但刘易德很快反应过来。
他拖着张神医来到女人身边,底气足了,怨毒道:“我刘家的恐怖之处……”
“恐怖你祖宗十八代,老子**你!”
叶缺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这个沙比真把刘玄意当成神了?
张口闭口就是刘家的恐怖之处,真他妈没脑子!
他大怒之下,面露狰狞,一棍震开长枪,就要把刘易德大卸八块。
“咳咳!萱儿,你怎么跑这么远?”
咳嗽声从街口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晰,让在场的所有人,身体一震,产生无力感。
叶缺脸色一沉。
声音里面,蕴含大帝的威压。
虽然,他没有产生无力感,但是也知道,大帝出手,他是杀不了刘易德和张神医了。
“爷爷,此地有一位张神医,专为治疗爷爷的病痛而来,我过来是将他救下。”
女人松了口气。
有爷爷在,那青年无法对张神医出手了。
“哦?”
一名枯槁老者走来,扫了眼在场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
“前辈,我玄鼎洞天得知,一位势阵大师到处寻医治病,最后来到齐云国寻找喜鹊神医,为尽地主之谊,刘玄意长老命我来此,诊治势阵大师的顽疾!”
张神医浑身是血,声音虚弱无比。
“玄鼎洞天……”
枯槁老者一愣,旋即露出一丝十分深意的笑意。
有意思啊。
竟是玄鼎洞天的人。
摇了摇头,转身道:“那就随我一起去皇宫吧,喜鹊神医已等待我多时。”
“前辈!我还有一事相求!”
张神医跪在地上磕头。
枯槁老者停顿在原地,却没回头。
“求您出手,将这几个蝼蚁击杀!”
张神医指向叶缺、雪凌洛和雀儿。
刘易德口含恨意,盯着叶缺道:“刘玄意是我刘家老祖,其能量之大,你无法想象,你也只敢欺压他的子孙,但你忘记我刘家有多恐怖!你,必死无疑!”
叶缺阴森森的盯着刘易德:“沙比,能换个词?”
“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有把握,治疗好我体内的顽疾?”
枯槁老者扫了眼叶缺道。
张神医大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行医八百年,阅过无数奇难杂症,有信心将前辈的顽疾治好!”
武帝能活万年,武皇能活两千年,武尊能活千年。
他在千年岁月里,行医八百年,确实有本事。
枯槁老者深知这一点,目光闪过一丝精光,内心也有些期待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刚要点头答应,叶缺却抢先开口:“你身上的顽疾,不是病,我此番来此,是想向前辈请教,关于势阵的知识。”
张神医嗤笑:“可笑,不是病,为何来寻医?”
刘易德不屑讥诮:“装模作样,你岂敢在张神医面前,班门弄斧?”
叶缺无动于衷,盯着枯槁老者不语。
枯槁老者觉得好笑:“原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上的顽疾,不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