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停!”
陈瑜一声大吼,所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扬起的家具停在半空,张大的嘴已经发不出声音。
就连准备动手的厉冉都被陈瑜的一声吼震得呆立当场了。
陈瑜一把夺过了村长手中手腕粗的柞木镐把,两手一掰就给折断了,断口处千丝万缕,纤维很硬。
这种木头很硬,连电锯见它都头疼,就像无数铁线拧成的一样,想折断它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手指粗的小柞木棍,没有个十几次反复的又拧又折,也休想弄断它。
而陈瑜当着他们的面,竟像折火柴棍似的轻易折断了。
哐啷!哐啷哐啷……
不用陈瑜说话,所有人吓得扔下了农具,开始往后退。
“这是人吗?力量也太恐怖了吧?跟他打,会死的!”
“看他瘦胳膊瘦腿的,哪来这么大力气?”
“幸亏刚才没动手,要不然还不得死几个?”
“毛小洁厉害啊,从哪弄的这样的人,回村不会就为了找我们算账的吧?我小时抢过她东西,希望她不记得了。”
看大伙吓得这怂样,村长也没好到哪去,哆嗦着手还不敢指陈瑜,小声地叫道:“你为什么打我儿子?”
“他欠打!你自己问,你要是教育不好的话,我可以帮你。”陈瑜一撸袖子说道。
陈瑜这一动,差点吓得腰间盘突出的村长用出后空翻来逃跑,幸亏腰不行,要不早看不见他了。
陈瑜让问,村长又不敢不问。
“儿子,到底咋回事?”
村长儿子瞟了眼陈瑜,不敢不答,要不剩下的牙也不保了。
“我跟毛小洁犯贱来着,让她来我这睡……”
毛小洁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低下了头,而厉冉却气得不行,弄得好像村长儿子**得不是毛小洁,而是她一样。
要换作平时,村长儿子这么说话,早就有人起哄了,可今天没人敢。
他们不但不敢,还得表现得正义一些,怕陈瑜一生气把他们当成柞木棒给折了。
“流氓,无耻!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不要脸!”
“家里有媳妇,还要去外面找女人,动不动还打老婆,已经逼死了一个媳妇了,还想祸害人家毛家的姑娘?”
“毛小洁这么年轻漂亮,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早看你不顺眼了,天天盯着我媳妇看,真想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村长听着村民骂他儿子,老脸通红,却不敢反驳,眼睛一直看着地,看看有没有地缝,他真的想钻进去。
陈瑜感叹,真是一村子戏精啊,不过骂两句就拉倒,太便宜他了。
“你身为一村之长,连自己的败类儿子都管不了,你怎么这么蠢呢?这孩子你能不能教育了?你要是不能,就换我来!”陈瑜一指四十多岁的老孩子,质问村长。
一听陈瑜要教育自己,吓得村长儿子腿一软就跪了,他无比渴望地看向他老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盼着老爸打自己。
村长哪敢让陈瑜动手,孩子虽然不怎么样,至少是个全人,这让陈瑜一经手,那就不一定成什么样了。
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反正以后他可能要给儿子养老送终了。
啪!啪!啪!……
村长抡圆了胳膊,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打上去,老农民的手又粗又重,打上去跟铁板拍得似的,村长儿子的脸当时就又红又肿了。
陈瑜不说停,村长也不敢停,一直在扇儿子嘴巴,没几下就打得他口鼻蹿血了,也没人敢出来拦。
“好了,不要再打了。”最后还是毛小洁看不过去了,她胆小懦弱,虽然很解气,但是以后还要在村里混,对她来说得罪村长家对她没什么好处。
老村长的手都扇肿了,儿子的脸更是没法看了。
“毛小洁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还不谢谢她?”陈瑜提醒道。
父子俩真是吓得不轻,直接就给毛小洁跪了,一个头就嗑下去了,他们俩是吓懵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就是怕得不行。
连在村里飞扬跋扈的村长都吓成这样了,村民就更不用说了,大气都不敢喘。
“谢谢,谢谢毛家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不懂事的计较,他再敢说一句不中听的,我就撕了他的嘴。”村长边嗑头边求饶。
“毛……我……唔哩哇啦……不敢……”村长儿子脸肿了,牙没了,话都说不清了。
毛小洁看着所有人向她低头,一瞬间童年往事全都翻涌上来了,因为家里人不待见,她就是受了欺负都没有人撑腰,以至于村里的人谁都能欺负她。
小朋友捉弄她,老光棍们对她动手动脚,连村里的狗都瞧不起她。
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向她低了头,毛小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