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说道：“一条虫子而已。”

少女站了起来，看向竹林深处，隐约间她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再次看向龙两仪问道：“你又杀人了？”

龙两仪说道：“你不是不允许为师杀人嘛。”

少女盯着龙两仪，认真的说道：“我只是不允许你滥杀无辜，若是坏人，当然要杀。”

龙两仪问道：“什么是坏人？”

少女沉思了片刻，刚想开口回答，但是被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打断了。

她疑惑的看向站在竹林处的几个人，迟疑了片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竹叶随风而动，像是书本翻动，声声入耳。

月光皎洁，星光璀璨，透过竹叶缝隙落在地上，像是一锭锭银子散落地面，很诱人。

刘安紧紧的抱着萱萱，眼神锐利，长发散乱，白衣之上沾染着刺眼的血迹，手中的妖剑低鸣，剑身之上，剑光流转，摄人心魄。

他抬手，妖剑归鞘，然后看向泉水边的少女和龙两仪，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萱萱依旧在沉睡，哪怕身陷绝境，依旧没能唤醒她。

道士不停的咳血，脸上有几道剑痕，左臂耷拉着，右手中的佛尘已经变成了红色。

秦岳头发散乱，道袍破碎，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像是一个疯子，很是狼狈。

秦风惊魂未定，摸了摸左臂，又摸了摸脖子，都还在，证明还活着，稍微放松了下来，然后瘫倒在地，

身体一阵阵的发寒。

少女见没有人回答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再次问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龙两仪看了少女一眼，说道：“傻徒儿，哪有这么问人的。如果是好人当如何？如果是坏人又当如何？而且，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吧？”

好与坏，就像善与恶，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界限。询问一个人是好是坏，和询问一个人是不是个东西是一回事，不好回答。

刚才龙两仪刚问过少女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少女就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刘安等人，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少女多看了刘安几眼，又看了龙两仪一眼，说道：“如果是坏人，当然是杀了呀，难不成继续让他作恶？如果是好人，那就赶走喽，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说谎！”

龙两仪仔细的琢磨着少女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然后…然后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少女疑惑，问道：“你笑什么？”

龙两仪说道：“我喊你徒儿，你没有拒绝，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少女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若是喊你一句师父，你会不会笑死啊？”

龙两仪说道：“笑死我也愿意。”

少女想了想，说道：“那我不叫了。”

…

刘安看着旁若无人的少女与龙两仪，右手再次握紧妖剑的剑柄，沉思了片刻，又收回了手，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

道士和秦岳站在刘安身后，也没有说话。

那个少女除了美一点，其他方面很普通，倒是那个老人就不同了，给人一种静水流深的惊悚感。

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敢说话，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于危机越发的敏锐。

秦风很想回答少女的话，但是被秦岳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在心里对着少女一顿赞美。

此刻，早已经忘记了冰之谷的女子。

时间流逝，少女和龙两仪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这才想起刘安等人，再次看向刘安，少女越发觉得这个少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吸引人，就像她的哥哥一般。

龙两仪的视线也在刘安身上停留了很久，可能比少女还要久，又或者，他一直都在看刘安，没有去理会其他人。

被两人盯着看，刘安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放松了下来，在两人还未开口之前，说道：“我叫刘安，被人追杀至此，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他抬手作揖，对龙两仪行了个晚辈礼。

龙两仪道：“这是一个误会，我只是不想宝贝徒儿被人打扰休息，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叫喊，否则也该倒在地上。”

说完，不等刘安开口，他转身，走到泉水边，坐了下来，取出一壶酒，喝了一口，又喝一口，双眸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这个少年…太像了！

女子看了龙两仪一眼，眨巴着美目，心想怎么还闹起了小脾气？然后转过身，看向刘安，笑着问道：“你叫刘安？哪里人啊？”

刘安说道：“锁龙镇。”

他在锁龙镇生活了十五年，算得上锁龙镇的土著居民，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