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跳井寻了短见了!
若是真就这么死了,我和宝玉只怕要让人说一辈子呢。”
说着用眼看了贾政一眼。
贾政脸色也是不好,他已经知道是自己错听了贾环浑说,冤枉了宝玉。
但是打也打了,还能怎样?老子打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贾瑞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夫人听了金钏跟宝玉说那些话王夫人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可他现在要依仗贾政,自然要顺着王夫人了,便说道:
“可不是这话。依我说这金钏儿实在不知道感恩,婶婶是何等慈善的人,她一个下人丫鬟哪里就这么娇贵,受不得一点子委屈?
这竟是婶婶平日里待她们太好了,一个个的都宠坏了不是?
她死了不打紧,起不是连累了婶娘和宝玉两个的名声?”
一句话说到了王夫人的心里去了,她点头道:
“谁说不是。还是瑞哥儿读书明理看得明白。
本来还想着过几天让她再上来伺候,你这么一说金钏我竟是不能要了。
不如就给了你去吧。”
“我……多谢婶娘好意了,可我这……”
贾瑞脑子有点死机,这都是什么操作?
“瑞哥儿都叫我婶娘了,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如今你也是有功名的人了,旁边没个人伺候也不像。
正好金钏这丫头不懂事,你是能讲道理的,也好替我管教管教,省得日后再生事端。”
王夫人笑着说道。
“婶娘,我屋里已经有了茜雪了,足够了。
实不相瞒,您说我也没个正经收入,还只靠着爷爷养活呢,屋里两个丫鬟实在不像……”
“呵呵,既然你婶娘如此说了,瑞哥儿也不用推辞了。
至于月钱吗,还在你婶子这边支取就是了。”贾政笑道。
贾瑞也看出来了,王夫人这是心里有愧,留着金钏肯定膈应,又怕啥时候这气性大的姐们儿再弄一出跳井上吊的戏份来,到时候丢的可是她的脸面,这烫手山芋,她是绝不会再留在屋里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点头答应了。
“如此就多谢二叔二婶了。”贾瑞致谢,又说道:
“昨日出了那起乱子,好歹是将人救活了过来。
我已去登门拜会过龚大人了,一面是致谢,顺便也将昨日之误会提了提,他也知道咱们府上并没有人逼迫下人,还请二叔安心。”
贾政听了这话更为满意,抚须颔首:
“昨日又急又气,我倒是疏忽了。还是瑞儿虑得周祥,你有心了。”
他本是淸懒性子,并不耐烦这些俗务。
偏巧昨日事发之时正好有外人在,若是传出去实在是丢了贾府的脸面。
自己都没想到要如何去擦屁股善后,没想到贾瑞不仅想到了,而且不声不响的就做了,不由大为欣慰。
“都是侄儿应该做的。还是那句话,本来没有的事儿,如果真被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去嚼舌头,还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传到外头可不好听。
二叔二婶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想去看看宝玉,不知可方便?”
贾政道:“你是那孽畜的堂兄弟,怎么不方便?
只是这不成器的畜生实在不知上进,瑞哥儿若是得了空,可得帮我多教导教导他才是。”
贾瑞忙说道:“都是兄弟,怎么敢说教导。
宝玉在学里可是极好的,尤其是诗词对子,我爷爷每次都夸他。
还有那一手字写得也是极好。
方才二叔让我好生练字,我还想着等宝玉身子大好了,跟宝兄弟好好请教请教呢。”
贾政听了沉着脸道:“他哪里及得上你!
还要跟他请教,这话断说不得,不然这孽障更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回去告诉你爷爷,等他日后再去学里,再不可夸他一个字,只拿了戒尺狠狠打他手板是正经!”
“咳咳……二叔二婶,那我就去看宝玉了。”
贾瑞知道这话没法接了,便退了出去。
一出外屋门,却被外头的玉钏儿叫住了。
“多谢瑞大爷昨儿个救了我姐姐。
昨儿是我娘和我不知瑞大爷有这等救人的巧法儿,倒是错怪大爷了,还请大爷见谅。”
玉钏屈膝一福。
“哦,姑娘不用这般客气,都是应该的,难不成还能见死不救?你姐姐可大好了?”
贾瑞还了半礼。
“托大爷福,已经好些了,只是身子没力气。我娘说等姐姐身子大好了让她登门给你道谢呢。”
“啊……这个大可不必了,日后是要见天见的。”
贾瑞觉得装傻也不是事儿,索性挑明了。
“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