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内厅。
贾瑞正翘着二郎腿坐等贾珍出现,却等来了贾蓉贾蔷哥俩——这哥俩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又想到昨晚和可卿风流一夜,再看看风流俊俏的贾蓉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心里不由得暗爽——难怪你丫二十了还不长胡子,一辈子搞基吧你!
可卿就由我来帮你照顾了!
贾蔷却是抢步上前一把薅住了贾瑞的衣襟:
“好啊你个贾瑞,还敢回来!快把我的银子都还给我!若是少了一钱,我只要你好看!”
“啊?银子?啥银子?”贾瑞一脸人畜无害。
“哈?还跟我装傻?你设局骗了我那么多银子,你心里没点比数?”贾蔷怒道。
一旁贾蓉也抓着贾瑞的袖子:
“我就说,这世上哪儿有借一百两俩月就还二百两的事儿?原来是你捣鬼!”
“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是好好说,我刚回来……”贾瑞依旧一脸懵逼。
“好好说?今日我不打死你个龟孙……”
贾蓉说着举起了拳头就要往贾瑞脸上招呼。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
贾珍坐在一把二人抬藤椅上,由两个健壮的粗使婆子抬着从后头走了进来。
“珍大哥!蓉哥儿蔷哥儿两个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一见就说我骗他们银子!”贾瑞忙告状道。
“爹……”贾蓉瞬间没了脾气,那举起的拳头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哼,蓉哥倒是抖起威风来了,连你瑞大叔也敢打了?
再过几日,只怕要打我这老棺材瓤子了吧?”
贾珍拍了拍椅子扶手示意落椅。
“老爷哪里的话,儿不敢……”贾蓉就像见了猫的老鼠。
“滚!没用的王八羔子!我和你瑞大叔有话说,不得空料理你,改日再和你算账!快滚!别在这污了我的眼!”贾珍一挥手。
贾蓉如蒙大赦,和贾蔷一起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瑞哥儿,别和你侄儿一般见识,回头我必好好教训他。”
贾珍看向贾瑞马上换上一副笑脸。
这哥们才从辽阳回来,自己能不能发一笔横财,辽阳那边乌进孝家里到底能有多少家底现在只有贾瑞知道,自然不能得罪。
贾瑞整了整被揉搓皱了的衣襟笑道:
“都是孩子罢了,大哥何苦和小孩子动怒。
倒是听说大哥习武的时候骑马摔了腿?还没大好呢?
可请了大夫不曾?如今在吃什么药?大哥这腿可不管乱动……”
“咳咳,不过一点子小伤,值当什么?还要劳烦兄弟挂念。”
贾珍老脸一红:“瑞哥儿这两个月上千里路程倒是辛苦了,说说看,那边是什么情形?”
贾瑞正色道:“不大好么。”
“不大好?”贾珍听了心头有些失望:“难不成真是年景不好,庄子里欠收?”
“这倒不是。我也问清楚了,这几年来辽阳那边年景都好,并没有灾祸,年年都是丰收呢。”
“那……是那乌进孝那老砍头经营不善亏空了?”
“呵呵,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乌家是一等一会算计的?”
“那到是怎么不好?瑞哥儿你就别掖着藏着吊大哥胃口了,快告诉于我知吧!”贾珍崩溃了。
“大哥,你那九处庄子,我都使人走访了,有三个还是我亲自勘察的,确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是乌进孝他们贪墨了去?好兄弟,你就快说吧!”贾珍已经等不急了。
“咳咳,大哥,你听我慢慢说啊。”贾瑞说完看了看厅里伺候的丫鬟。
“把茶留下便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贾珍说道。
“是,老爷。”
众人退下,贾瑞才说道:“北边的年景我大致问了一回,这十几年说不上连年风调雨顺,也没有什么大灾荒,不过有时候略旱一些收成要少两三成罢了。”
“哦!乌进孝这老砍头果然是跟我打擂台!
隔一年报上来倒是要旱一年或涝半载,原来都是糊弄鬼的!
果然是看我对他们宽厚惯了又不去监察,居然做些监守自盗的勾当!
却不知他家底有多少银子了?”
“这家里有多少银子可没个具体数字……”贾瑞有些为难的说道:
“毕竟财不外漏不是?不过乌进孝的大宅子修得可是大气,加上一个园子,竟比宁国府也不小!”
“果然如此?”
“大哥若是不信自己去看看便知。他手下家丁打手就有五六十人,想是家里也过得颇为富裕的。”
贾珍不由吸了一口气:宁国府这么大,真正府中的丫鬟婆子和小厮加一起不过也就二百余人,乌进孝不过一个庄头,打手就五六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