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钊忙说道:“父皇这是哪里话?您龙体无碍实在是我们兄弟之福,大乾社稷之幸,天下苍生之幸!”
刘鉅也说道:“正是,看到父皇没事我才放下心来。”
永康帝嗯了一声,又对刘钊说道:“刘钊,你反应挺快的吗。
朕听说我这身子一有些不受用,你就让人夺了冯唐的兵权,派了自己的心腹接管了神京的防卫?”
刘钊听了这话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明鉴!
儿臣听说有人要毒害父皇之后心中惊恐,生恐有人趁着父皇龙体欠安人心不定的机会作乱生事,故而想关闭城门并且实行宵禁。
怎奈冯节度使不肯,儿臣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如今见父皇无碍,是儿臣多虑了,我这就让他们将兵权交还给冯节度使……”
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永康帝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
“是,父皇有什么吩咐?”刘钊只得停住了脚。
“我且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朕是中毒的?”
“这……是您宫中的小春子说的……”刘钊答道。
“小春子……来人呐,把小春子叫来!”
永康帝说完又看向刘鉅:“你又是怎么知道朕中毒的?”
刘鉅忙说道:“儿臣并不知道!
儿臣只是听说父皇龙体贵恙,后来儿臣的府邸便被经营包围了,再后来听闻父皇驾崩,急招我进宫,我便来了……”
永康帝看看两人,刘鉅有些惊慌,刘钊却依然是淡淡的,二人哪有一点刚哭过的模样?
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若真是突然驾崩了,只怕这两个人会因为皇位各显其能大打出手吧?
再想想贾瑞听说自己中毒之后不顾一切的从孝慈县赶回来,冒着被射杀的危险偷偷爬进城墙一路摸到大明宫。
那件被箭矢射出了几个洞还沾满血迹的棉袄最能说明问题了。
何况贾瑞那会子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生父!
更难得的是自己都已经表示要传位给他了,贾瑞居然用各种借口拒绝!
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做儿子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一时太监小春子便被带了上来。
刚一进门小春子便匍匐在地一面磕头一面颤声道: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康帝看了一眼说道:“哦!那天就是你去的凤藻宫给我送的粥是吧?“
“正是奴才……”小春子根本不敢抬头。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朕留你个全尸!”
小春子吓得磕头如捣蒜:“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奴才只是奉命将御膳房准备好的粥给皇上送过去,其他一概不知啊……”
永康帝又问道:“那你为何一听说朕中了毒就告诉刘钊?”
“这……奴才是想,万岁爷万一有个好歹,国不可一日无君,定然是要秦王殿下继承大统的,故而才偷偷去告诉了秦王。
奴才也是怕有歹人趁着万岁爷病重图谋不轨,奴才也是为了大乾王朝着想啊……”
永康帝怒极反笑:“好!好得很呐!一个阉人也会为了大乾着想了!还有什么?接着说!”
“再……再没有别的了!”
“没了?我再问你,是不是平日你经常将公众所见所闻的事告诉刘钊?”
永康帝说着将眼瞟向刘钊,刘钊忙跪倒在地:“父皇,儿臣……”
“闭嘴!我问你了吗?”永康帝喝止了刘钊又对小春子说:“你说!”
小春子道:“奴才不敢!奴才平日再没有胡说过一句话,只是今次事发突然,奴才……
奴才以为日后秦王殿下会继承皇位,故而……故而想在秦王跟前卖好……
都是奴才一时糊涂,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永康帝冷笑一声:“哼,好个乖滑会奉承的奴才!来人呐!把他给我押入天牢,大刑严审!”
侍卫们便拉起小春子要往外拖。
小春子挣扎道:“万岁爷!万岁爷!奴才还有下情回禀!”
永康帝摆摆手示意侍卫停下,问道:“还不快说!”
小春子忙又跪倒在地说道:“奴才成日在御膳房伺候,昨天……
昨天却不小心听见了夏公公同王御厨说话,小的没敢细听,只听见什么这件大事一成一辈子荣华富贵……
奴才当时也没听明白,也不敢问,现在想想,定然是他们在密谋毒害万岁爷!”
“夏公公?哪个夏公公?”
“就是……就是昔日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
不等永康帝吩咐,王子腾已经转身带着人去抓人了。
永康帝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夏守忠也是个老服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