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透?”
林透和老者一行四人,不久便出了祁禹镇。林透和老者走前,梁水彤和易春凝跟在后面。之前正面相照,又忙于和林一斗气,梁水彤并未怎么注意林透。
可在离开之时听到了林透报上的名字,梁水彤恍觉有些熟悉。看到林透的背影才猛然想起来,在建陵国栖云书院时,那个可恶的说书小子,也叫林透!
林透茫然回头,身后突然传来的喊声让他很疑惑。见是那个脾气别扭的梁姑娘,就更疑惑了。
看她面色不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你是林透?”梁水彤靠近过来,眼中带着煞气。
“没错。”林透下意识地点头,“梁姑娘听说过我?”
梁水彤瞪着眼:“你是哪里人?”
“临江郡人啊。”打小独活,林透意识里根本没有生长之地的概念。往往住在哪里,便把自己当做那儿的人。
临江郡人?梁水彤有些迷糊了,难不成自己认错了人?
自己身为临江郡人,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子,怎么也应该有点印象。可是记忆告诉自己,从未在临江郡见过林透。
“小兄弟不是临江郡长大的吧?”老者突然插话道。
林透点点头。梁水彤见状瞪大了眼,咬牙切齿。好个小子,居然是在诳我。
“你刚刚骗我?”
林透摊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问我是哪儿人啊。我现在就住在临江郡,不就是临江郡人吗?”
梁水彤气结了,牙咬的脆响,一字一顿道:“那你,是不是从南边建陵国来的?”
林透心中一咯噔,思绪活起来。嘴上却没有答话,假作没听见。
“你是不是心虚了?”梁水彤快步上前,拦住了林透,“小子,你敢不敢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瞧瞧你的样子?”
“梁丫头,这回你可说错了。”老者见梁水彤行为有些出格,打断了她。
面对梁水彤疑惑的脸,捋了捋胡子,胸有成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小兄弟可是来自长平?而且,小兄弟这‘林’姓,也不是真的。”
说罢,老者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笑眯眯地摸着长须。
“就他这寒酸样,是从长平来的?”梁水彤瞄了瞄林透一身的残破,撇撇嘴,伸手欲要摸老者的头,“仲明大师,您莫不是糊涂了。”
老者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让开了梁水彤的手。
“仲明大师?老先生一行,该不会是从最南边过来的?”林透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问起了老者。
“正是。我带着几个丫头四处游学办画展,确实到过最南边。今日方才回来。不过,小兄弟是如何得知?”
在老者的见识里,林透出现的方式,那标志性的秘术,本就代表的他的身份——杜家后人。对于一个杜家人询问建陵国的事,他是比较好奇的。不过转念又释然了。因为多年前杜家另一个天才小子杜珣失踪,在传言里就是去了南边。
大概是关心同族的杜珣吧,老者暗想。越发觉得林透顺眼起来,现在杜家的年轻人,对杜珣的心态可不友善。这小子能关心杜珣,确实如之前帮助林一一样,心性纯良。
只不过,他实在想不出,林透是如何猜出自己一行行迹的。
“因为梁姑娘说的没错,我也是从南边建陵国来到临江郡的。”林透说出了让老者目瞪口呆的话。
边说着,边摘去了脸上的面具:“若我没猜错,您就是陈仲明大师。您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长平氏族之人,我的真名就叫林透。”
陈仲明陷入了尴尬与震惊之中。、
梁水彤叫出声来:“好哇!原来真的是你这个可恶的小子!不要以为有满面的胡子遮住,我就认不出你了。”
“梁姑娘所言,我不是很明白。”林透在栖云书院去过陈仲明大师的画展,所以记得仲明大师。可是眼前这姑娘,实在眼生得很。
“你还装傻?”梁水彤脸都气红了,“要不是你这个摆摊说书的小子,我们的画展会没有人光顾?我们会饿着肚子离开建陵国?”
林透一下子想了起来。似乎仲明大师在栖云书院的画展,确实有几个姑娘负责收费来着。照这梁姑娘的话,她就是那几个姑娘之一了。
“姑娘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林透朝梁水彤点点头,脸上却很淡定,“我去看过画展,确实见到几个姑娘,但是未曾留意到梁姑娘也是其中之一,是以方才并未认出。”
“哼!没想到你倒敢承认。”梁水彤脸上杀气腾腾,“你害得我们画展没人去看,可有话要说?”
林透摸了摸额头:“梁姑娘这话,未免太蛮不讲理。我又没有控人心神的本事,你怎的就将画展无人的罪名,安到了我的头上?更何况,画展之初,我可是一连去了几天,算是给了你们极大的支持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