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正常。林透笑道:“梁兄似乎碰见了熟人,去寻人了。胡先生不用担心他了。”
“熟人?在粉阁直接找人,梁公子还真是性情中人……”胡绍元冒出半截奇怪的话,便住了口。拉着林透坐到了上席。
林透听出他话里有深意,可胡绍元已经换了话题,自己也不便追问。主要的任务还是拖住胡绍元,带着这样的主意,林透与胡绍元开了席。
不愧是金银楼的手笔,这一桌菜品精致考究,水平极高。在林透的生平所见所尝中,也就杜珂的手艺能够胜过。
“这是霞露花熬的蜜,养身增力。配上这绝无仅有的楠鸟肉,是我金银楼压箱底的顶级美味。”胡绍元指着最当中一道菜品,给林透做了介绍。
林透正欲一试,却被胡绍元拦住了:“林公子莫急,食楠鸟没有不饮佳酿的道理。我这儿有秘藏多年的上品酒,林公子不如先跟老朽满饮一杯。”
胡绍元嘴上说得轻快,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肉痛。其他的都是金银楼招待贵客的配置,唯独手中之酒,是他个人私藏。那可是他人生几十年都舍不得享用的极品,为了李韵这个侄女,也是豁出去了。
毕竟无论李韵的家世,还是自己的实力地位,最多能在临江郡这个小地方逍遥,那还得在不得罪大人物的前提下。林透此人,且不说他依靠绝佳的天赋,未来可能称雄一方;便是现在的几尊大靠山,就不是惹得起的。
他这么待林透,一是想要拉拢巴结,化解他和李韵那孩子的矛盾;二就是想要探探林透的底了。
鲍松私底下对林透看重的同时,就非常困惑。尤其是林透与陈仲明的关系,既没血缘也非师徒,陈仲明对于林透的看重,似乎超过了一般的礼待。胡绍元想着若能探清底细,也算解了鲍松的大惑,自己一定能更受器重。
林透看着胡绍元递到面前的玉石酒杯,犯了难,因为他根本不沾酒。
酒在东洲可是稀罕贵重的物什,林透打小贫寒,哪里有钱去碰这个。而且听杜珣大哥说,酒伤神念之海,自那之后哪怕是有机会,林透也不敢沾酒。
不过杜珣那个说法,被林透从周穆身上否定了。周穆一天到晚都离不开酒,照样能有通天般的实力,可见杜大哥的说辞,可能只是不让自己喝酒瞎诌的。
也罢,为了给梁文瀚充足的时间,自己也只能顺着胡绍元的意思。想到这儿,林透接过玉石杯,一饮而尽。
酒酿在口中化开,一股奇异的感觉往脑海中钻去。林透下意识地要动用神念抵抗,却发现那股感觉并没有危险,反倒非常舒服,给他一种奇妙地舒适感。
“再尝尝这个。”胡绍元将霞露花蜜涂上了楠鸟肉。林透夹过一块,只觉得与口中酒的余味交相辉映,实是美味至极。
两人一边进食,一边推杯换盏。胡绍元是席上高手,说了一些活跃氛围的话,两人很容易就熟络起来。
说来也怪,在粉阁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两人居然都没有提起花红柳绿陪酒助兴之事。林透是完全不感兴趣。而胡绍元抱着打探消息的心思,当然不会让人来打扰。
说说笑笑,林透虽然对胡绍元保持着根本的警惕,还是忍不住说了许久关于自己的事情。包括胡绍元最想知道的,与陈仲明的关系。
林透当然不会透露养神灵液的事,只说自己帮了陈仲明一个小忙,所以得到了陈仲明的友谊。
胡绍元哪里肯信,他可不觉得陈仲明对林透那副态度,是区区一个小忙能打动的。他哪里知道,在林透眼里答应陈仲明帮忙治疗陈菲儿,一不跋山涉水,二不大费周章,确实是举手之劳的小忙而已。
“林公子,我听说陈仲明大师出了远门,不知……”胡绍元转移了话题,打算从侧面挖掘一下。
林透从未碰过酒,今日一沾之下大为惊叹,一坛酒他一个人就喝了大半。之前还没什么感觉,时间一长终于感到有些晕晕乎乎,开始上头了。
整个人的思维迟钝了不少,听了胡绍元的问题,喷着酒气笑道:“胡先生有所不知,仲明大师有个孙女。他出远门便是接孙女去了,说要带来见见我……”
林透的警惕感让他简短截说,没有说出最根本的事。可是这话听到胡绍元耳里却是变了味。
仲明大师要将孙女配给林透!胡绍元听出的是这层意思,惊得心肝直颤,牙齿直打哆嗦。
那可意味着,这个通神高人将彻底成为林透的靠山。更何况,仲明大师据传言出自长平陈家。有了这一层资源,林透这小子……胡绍元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往下想。
看向林透的目光已然由热情变为谄媚:“林公子,来来来,还需要什么,尽管跟老朽说。”
林透不明所以,只当是熟络之后的热切,笑着推辞。胡绍元的招待已经足够奢华,而且……他吃饱了。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闯进了小院。两人俱是一惊,待看清是梁文瀚,方才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