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武大郡,仗势欺凌;扣我族长,蔑我族群。今日围城,誓争义气;还我族长,风波自平。五院合心,其利断金!”
尚家家族大比和庆典在即,祁武郡的城防做得愈发严密。每天甚至会派遣专人到郡城外肃清,把整个祁武郡周遭管的水波不兴、静谧安宁。
可是这一日,有了异常的状况。临近着祁武郡的祁禹镇,镇民们习惯性地保持着安静,生怕招惹到尚家不讲情面的肃清者们。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喊声?”一个惊讶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引来了镇民们的侧目。刚要怪罪这人不守规矩大喊,一阵喊声遥遥地传入他们耳中,止住了他们的心思,带给了他们无穷的震惊。
喊声从东边方向来,由远及近,镇民们渐渐听清楚了,似乎是在呼喝着口号。由声音的大小来看,人还不少。至于口号的内容……不好,是来祁武郡找事的!
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吓得肝胆俱裂,头也不回地往家中跑。这一跑惊醒了其他人,霎时间,祁禹镇如狂风刮过,街道上全空了。
落叶被人群带着的风卷起,飞到半空,又晃晃悠悠飘落下来。飘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一角,落在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面前。小姑娘望着眼前的一切,一片茫然。
“祁武大郡,仗势欺凌;扣我族长,蔑我族群。今日围城,誓争义气;还我族长,风波自平。五院合心,其利断金……”
离祁禹镇不到五里地,浩浩荡荡地一群人马正由东向西赶来。每个人都激动地喊着口号,为队伍壮声势。
林透走在队伍前边,给这群基本没出过临江郡的学员带路。
“林公子,把梁文……梁族长救出来之后,我们是不是……还有奖赏啊?”一个学员挤到林透身边,大笑着问道。其他学员闻言,纷纷应和,眼中充满着期待。
林透环视一圈诸人。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狂热与激动。除此之外,并没有一种叫信心的东西。相反,每个人的眼底,都埋着或多或少的畏惧。
毕竟,他们要去的是祁武郡,要找的是祁武郡声势次席的白家。叫他们焉能不怕。不过,他们在演武场便和林透达成了协定,所有人都是自愿留下,成为新家族的成员。并且,率先获得了家族成员的大礼。
林透给出的礼实在太重,换作仍在体院的他们,估计大多数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份大礼带来的狂热,帮助他们冲散了心内的惶恐,压制了眼角的惊惧。
“有!救出梁文瀚族长,咱们论功行赏,荡体草、浣体草乃至我大力院的荡血草,你们都有机会拿到!”林透笑着给出了许诺,带给了诸人更大的动力。
“好!”众人欢呼起来,口号也喊的更卖力了。
“论功行赏?哼……说得好听。就我们这样的乌合之众,和白家作对,完全是找死。林公子做的好算计,是要将我们全当做替死鬼吧。”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中,震住了众人。
“虞勇男?”林透望了望兀然走到前边说话的人,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虞勇男盯着他:“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一群所谓的家族成员,虽然有四千人之众。可是能有通体三层修为的,都寥寥无几吧。大部分都是连通体二层都没有的废物,带着这样一群人去找白家麻烦,你是天真呢,还是别有用心?”
林透眉头舒展开来,看着虞勇男,不说话。学员们却是喧哗起来,虞勇男的话虽然无情,但一击撕破了他们麻痹自己的外衣。
虞勇男乐了:“再说的干脆一些,这些人的实力都配不上你给的东西,你却以重利相与。说肚子里没有坏水,你自己信吗?各位学员们,你们又信吗?”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被挑了起来,一齐怒视着林透。
林透摆摆手,压住了众人的怒焰。面上很淡然,不见一丝担忧:“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话……我还是不太明白。”
“休要装糊涂。你将我们骗至此处,现在我们都明白过来,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虞勇男瞪眼怒道。模样上正气满满,引得多人的侧目支持。
“说法……”林透嘴角扬了起来,“阁下的意思……是想要更多的好处?”
“胡说!”虞勇男面色有些发红,“你这无耻之徒,要我们去干送命的事,给足诚意是天经地义。可是你这口气,是当我在讨要好处吗?”
林透点点头,在虞勇男颇为得意的时候,突然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发出了冷笑。
“送命的事……如果我记性不差,在演武场内已经交待的清清楚楚了吧。你们要是不愿,大可当时离去,留下来便表示接受了我的提议。现在我们都接近目标了,你却跳出来。虞勇男,是你天真呢,还是别有用心?”
林透话音不大,但整个人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威严,众人一下子噤了声。原字原句奉还给虞勇男,惊出他一头冷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