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在刚刚的接风宴上,没干别事。从头到尾做的,都是推波助澜的工作。成功将众位少爷引入了比斗的大坑,并且答应了输者付一百金丸的要求。
这一切最终的目的,似乎就是让自己参加比斗。林透还是不解,他不认为白松所说的帮自己,就是给自己一个赚上千金丸的机会。
“白兄能不能说的明白些,让我参与比斗,到底在哪里能帮到我?”
“聪明,”白松一拍掌,林透没有让他失望,跳过了钱财,直接看到了本质的东西,“关键不是比斗,而是比斗的好处。”
“好处?”林透有些懵,怎么又绕到这上边来了。
“嘿嘿……我所说的好处,是一个尚家的许诺。”白松语气突然变的神秘。
“有这好处?”林透完全不记得,关于比斗,有这样的约定。
白松笑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提议嘛。秦毅那家伙,出现的太不是时候。完全吸引了目光和火力,虽然缓解了你的压力,可是……把我说话的机会也占去了。”
林透无语,原来所谓的“许诺”,还只是个主意,在白少爷的肚子里呆着。
“你别这幅表情啊,我辛辛苦苦想到的办法,可都是为了你。你这表情……有些伤人啊……”白松对林透的白眼很不满。
“还有没有机会提出来且不说,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个‘好处’,跟我的关系。”
白松恨铁不成钢:“怎么没有关系!我问你,你去尚家为了什么?”
“救梁文瀚啊。”林透摊摊手,这个事情,白松已经听白竹说了。
“那不就行了,要是有一个让尚家兑现承诺的机会,把你要救的人,直接要出来不就是!”
林透恍然。当局者迷,他一直想的,是扮演好“杜二”,讨好尚晴。从尚大小姐那儿套取梁文瀚的下落,然后前去救援。思维陷入了僵局,就是没有想到,可以换个路子。
“好主意。”林透击节而叹,“只是……还有机会提出来吗……”
“这就要看我的了。”白少爷拍拍胸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只是难为我白少爷,要再去一趟尚家,再见一次那混账东西了……为了补偿我,今天这酒,得你请。”
林透大气地应允。以白松跟尚阳的关系,特意为了自己做到这份上。这个好兄弟,自己是交定了。
……
“尚爷……尚爷,你先等一等。等小的去把顶层的客人请走,再请您上去。您这么上去……不合规矩啊……”顶层的阶梯口,突然传来望江阁老板欲哭无泪的声音。
“滚开!少爷我第一次来你们这儿,是卖你们面子。要我等,不可能!上面的人,不劳你请走了。少爷我站上去,整个祁武郡,有谁敢不让?”年轻的男子声音越过老板,直奔顶层。
“尚爷……尚爷……唉……”老板怎么也拦不住,只有一跺脚,紧跟上去。
顶层那一位,和眼前这位爷有过节,祁武郡很多人都知道。现在他们俩碰面,要是动起手,自己这望江阁可承受不住。只盼着尚爷身边那位姑娘,能够劝一劝,让他冷静。
带着望江阁被废的心理底线,老板来到了顶层。捂着脸和眼,不敢向外看。
只是,过了许久,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老板有些纳闷,悄悄从指缝中往外窥。
前方一男一女,是刚到的尚家少爷尚阳,以及跟随他的姑娘。另一边的桌席边,白少爷白松,和那位尚二爷的贵客安静坐着。风平浪静……老板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局面。
所有人都无比自然,唯一的奇怪,来自于那位姑娘。从后面看,姑娘身子有些发抖,不知是什么表情。老板不敢向前,悄悄退身离去。
林透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说尚阳,尚阳就到了,还真是冤家路窄。那位姑娘,他不认识。不过白松自她上来起,眼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祁武郡还真是小啊,随便换一家口味,都能遇到老熟人。”尚阳的声音阴阳怪气,“你说是吧,月儿?”
月儿!林透知悉了眼前女子的身份。在粉阁的时候,白松想试探自己,结果反被自己灌醉。那时候,便听到醉酒的白少爷,口中喊的“月儿”两个字。
那时候,自己还以为是“舞月”姑娘。虽然后来派出猜测,但一直不知道正主。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是挺小的。”白松冷哼一声,“在哪儿喝酒,都有烦人的苍蝇。是吧?尚阳,云月……”
“白松……”云月被白松冷然的口气惊到了,“你……还好吧?”
“好得很,不劳未来的尚夫人记挂。”白松随意斟了满杯,一口喝下。“尚阳,你可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里还有谁。要是想武力抢夺这顶层的话,随时奉陪……”
尚阳哪里会没看见林透,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铁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