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换了方向。
祁苜瞪他一眼,直瞪得他心肝发颤。从屋顶上下来,只要稍微有脑子的,结合祁苜的喊声,就可以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然而,祁苜为了招揽人,已经决定将此事遗忘。头领哪壶不开提哪壶,等他想明白后,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来治一治管不住嘴的病。
“可信度什么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刚刚都试探过了,遭受攻击的生死关头,还是没有说东洲的语言,很显然,他是真的不懂。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意思表达清楚,将他们留下来!祁兵,你去吧。”
祁兵,就是侍卫头领的名字。五殿下钦点,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不敢不从。摸着脑袋,慢慢走到林透二人面前,非常别扭地伸出双臂,张牙舞爪地比划起来。
周围传来了憋不住的哄笑,因为他表示意思的方式,实在太过奇葩,那举手投足间的滑稽样,莫说是侍卫们,就连林透二人,乃至祁苜,都给逗笑了。
……
林透和杜珂,终究是接受了祁苜的“邀请”,留了下来。
说是邀请,其实在祁兵多次演示失败后,祁苜招呼了众人一拥而上。通过人数的压迫,像两人演示了一个道理。
留下,就是上宾;走,则要问过所有人的拳头!
在这样的“诚意”下,林透二人“勉为其难”地点了头,憋着心中的笑,“不情不愿”地住进了祁苜给安排的最好的屋子。
屋群的前边,开路队劳作的地方。
“卢大人,我们为什么突然加大了工作量啊?”
本来只需要工作到半夜,将明晚供暂住的屋子建好,便可以获得宝贵至极的休息机会。可是还没入夜,便收到今夜要连夜赶工推路的命令。这下,本来就提心吊胆、生怕扛不住死去的众人,不愿意干了。
“很简单,殿下要明天就赶到祁武郡。所以才特意恩准你们不用造房,而是一心开路,以达到她的要求。”卢海面罩遮住的脸下,没有任何表情,语气也是淡而冷的。
恩准?众人心里都愤怒了,造房子好歹是多人合作,卢海一人无法照看到所有面,所以有的是偷懒的机会。开路就不一样了,时时刻刻被盯着,时候不到,连一口喘息都不给。
虽然说在这个“卢大人”手下,还未有过开路队死人的先例。可口口相传的事情在哪儿,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因消耗过度而死的,不是自己。
卢海看着众人的喧哗,没有立即阻止。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困惑的。
白天似乎发生了一件事,他因为职责所在,并不需要赶去,所以没有亲眼目睹到。听侍卫队的说,是两个实力惊人、说着古怪语言的人,来拜访殿下。后来被殿下的魅力折服,自愿留下辅佐。
说完,侍卫们还不怀好意地对他看了又看。在那期待的眼神中,卢海嗅到了等着看自己笑话的味道。
“行了……该发的牢骚,也让你们发了。现在,立即去干活!我是来给你们通知,而不是与你们商量的。要是有不服的,不需要等累死了,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一程。”
环绕在身子周围的内气,犹如凶神恶煞的野兽,吓退了开路队众人的怨气。因为之前私自潜逃的两位小姑娘,抓回来后,就被带离了这里,到现在也没回。该不会是……每个人看向卢海的目光,都带上了畏惧。
卢海心中暗自庆幸,因为那两个神秘人的事,殿下对开路队几乎完全没了关注。这正好给了他机会,可以让梁水彤等三个伤者,在自己的屋子好好养伤。
天色渐沉,不久便入了夜。一夜,在屋群的静谧,和开路队的忙碌中,渐渐过去。
“祁武郡,总算到了。”祁苜从架辇中探出头,看着巍峨的祁武郡城,嘴角流出点点惊奇。
“恭迎五公主殿下!”
“恭迎五公主殿下!”
……
西边向来不大开的城门,一下子开到了底。从里面蜂拥中挤出一堆人,异口同声地喊着同样的话。他们早就收到确切消息,今日就是五公主降临的时间。
领头的,自然是尚家之人。尚孟泽居首,左手边是弟弟尚仲青。右手边立着的一位姑娘,却不是现存的唯一嫡女尚晴,而是尚家庶出的二女儿——尚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