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尚小姐不要见怪。”杜珂毫无征兆地抓住林透的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眼中带着坚定,“尚小姐的热情,似乎给周郎带来了困扰,所以还请适可而止。”
“你们……”尚晴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什么关系,你不都看到了吗?”杜珂扬了扬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尚晴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后退几步,手中玉杯差点落到地上。
林透手中竹箸落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却浑然不觉。因为他心思都落在了别处,指间传来的温柔触感,让他面罩遮挡下的脸,已然酡红。
竹箸的声音与酒宴的欢声相比,太过渺小,没有吸引到任何的注意,甚至没有惊扰到同桌之人。白鹤和卢海,仿佛看到了再普通不过的场景,老神在在,安然地进食。偶尔翁婿之间,还对酌几杯。
白松也没有声音,他表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然而,伸到碗碟上许久都没动过的箸,出卖了他。他不出声,显然不是镇定,而是惊呆了。
因为祁武郡除了杜聿如,他是唯一对杜珂身份有所了解的人。之前,白家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林透突然出现,带来希望,便是他极力说服父亲白鹤,对林透无条件信任的。
这里面除了对林透的信心,同样重要的一点,便是杜珂的身份。果然,林透几乎没有废力气,便轻易地解决了问题。白松感激的同时,也对林透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大概是这样的特质,才能入得了杜姑娘之眼吧。白松本来是这样想的,然而眼前的事情颠覆了他的认识,怎么好像……杜姑娘是主动的?于是,他呆了。
“白公子,一个人喝酒应该很闷吧,不如……我来陪你喝?”突然的声音吓了白松一跳,将他从失神中惊醒。
“尚……尚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主动来和自己搭话的,竟然是尚大小姐。
伸手指了指右侧:“林……周少爷在那边呢。”
尚晴掩嘴而笑,伸手嗔怪地指了指他:“白公子,你可真会说笑呢。我已经招待过周少爷了,总不能盯着他啊,这该有多失礼。”
白松好似见了鬼。尚晴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辞严,仿佛刚刚被杜珂惊走的,是别人一般。
“快别愣着啊,呆呆傻傻的。不过……很有趣。”尚晴眨眨眼,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我先喝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