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的只是帮我们。我们按字条所找到的地方,就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尚仲青所在地。”林透默契地接过话。
杜珂忽然笑了:“木头,你希望那琴姑娘,是对头,还是朋友?”
林透瞪大眼:“你也发现了?”
杜珂回以得意的笑容,两人都是聪明人,偶尔智力上的小较量,别有一番滋味:“那是自然。让我猜猜看,你是听到老板的话之后,想通透的吧?”
“可以这么说。从老板和那琴姑娘的对话,是老板向她发出的邀请。可是照老板后边的意思,琴姑娘架子不小,只有贵客要求推脱不掉时,才会受邀帮他的忙。贵客……是尚二爷这种级别的。我们恰巧把望江阁的客人看了个遍,很遗憾,里边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的。”
林透缓缓说出了想法,望江阁老板前后矛盾,根本自己就露出了破绽。
“厉害。”杜珂眨眨眼,在赞赏的同时,也有些不服气,“不过比起本姑娘,还要弱上一筹。我在见到那琴姑娘不久,就看出来了。”
“怎么说?”她的话,勾起了林透的兴趣。
“很简单。那姑娘背惯了身后的琴,身体姿态,便和常人略有不同。正常时候她会刻意遮掩,叫外人看不出来,可一旦放松,就会不自觉地展露。”
杜珂指引着林透一起回忆:“我们进入顶层,看到那白衣女子时,她凭窗远眺的姿态,是和常人不同的。当时我只是注意到了,并未深究。直到看见琴姑娘,她背负的半人高的箱子,提醒了我。顶层那白衣女子的姿态,不正是长久负重的后遗症?在那时,这两个人的形象合而为一,我由此猜到了一切。”
“难怪你要找老板打听她。”林透语气中带着惊叹,杜珂的分析,正是她细致观察力的又一次完美展现。
然而,惊叹归惊叹,他的心里,却是不服气的。因为他在差不多的时候,也已经发现了真相。他依靠的,不是杜珂这样的观察力,而是直觉。
琴姑娘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子,无论做什么样的伪装,那一种独特的气质,是遮掩不住的。林透身为男子,又有天生领悟神念的强大心神能力,他的直觉,早就让他发现了两者的相似气质,从而在心中做出了猜想。后来老板话中的破绽,不过是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是万不可说与杜姑娘的。一来林透和杜珂的较智,只是他俩独有的乐趣,根本没有必要非争出个短长。
二来,就算林透个性再木,他也知道,在一个姑娘面前,说对于另一个女子的直觉,是一种没救的行为。更何况,他压根儿就不想杜姑娘有丝毫的误会。
“怎么样,还是本姑娘更甚一筹吧。”杜珂眼珠溜溜转了一圈,“作为胜者,自然要有奖励。本姑娘要问你一个问题,木头,你可不能拒绝。”
“说吧。”林透拍拍胸脯。
“如果琴姑娘是在帮我们而非算计我们,她的理由是什么。木头,你之前……真的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