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也倏然变了眼色。张少爷沦落中级栈馆……竟是这个少年的手笔,幸好刚刚只是眼神上支持张少爷,没有站出来献媚。
“厉害吗?我可不觉得。你家那通气境的客卿,可是弱得很。”林透眼睛眯起来,轻轻摩挲起手中的玉杯。话到深处,浅浅一捏,玉杯轰然碎裂,化作玉粉从指尖散落。
“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不受人要挟。你若不废话,我兴许根本懒得管你。但是,你非但说了,还用了要挟的口吻。我若是不搅搅局,怎么对得起你……”
林透抖了抖手间齑粉,抽身出了宴席,踱步来到最前方,指着展示场上的舞月。
“这个姑娘是谁,以前归谁,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她现在,归我了!”
针尖对麦芒!贵宾场的宾客噤若寒蝉,不敢多言。但一切事情被外围的观众看在眼里,他们可不管什么张少爷王少爷。矛盾和纷争,是他们最爱看的。登时,无尽的欢呼声响起,为贵宾场的气氛添了把火。
“你找死!”张宏良是纨绔脾气,何时受过如此大气。拍案而出,就要冲向林透。
孙任开死死拉住了他。从刚刚的对话里,张少爷显然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身为老友,可不能眼见他冲动送死。
张宏良瞪着孙任开,对他的举动非常不满。孙任开无奈,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张宏良的眼睛,猛然睁大了,露出极大的喜色。站在原地没有动,遥对着林透,发出哈哈的笑声。
“你小子……差点被你蒙过去了,你拿什么跟我争?我手下有一十九家栈馆,枚的数目高达三十七。你就算抢了我的栈馆,枚数量也不过是三。三……哈哈哈……他只有三个……各位朋友你们说说,他拿什么跟我争!”
还站着的十八人,一起发出强烈的哄笑。他们都是被张宏良买下的代表,自然站在张宏良一边。
其他众人,想笑但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看看张宏良,又瞄瞄林透,大气不敢出。
林透转过身,“蹭蹭”两步,走到张宏良面前。张宏良连忙闪躲,看林透没有动手的意思,方才稳住身形。
“谁告诉你……我只有三个枚的?”轻轻拍了拍掌,林透朝自己的桌子一挥手,“兄弟们,到你们出场的时候了。麻烦你们站起来,让这位……张少爷好好看看,我们枚的数目,究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