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有些懵。
在她的认知里,向天宇是一个嘴甜会哄人、讨人喜欢的普通人。作为一个体院的学员,他天赋一般,实力一般,再平凡不过。或许他的胆子和野心比较大,敢于为了修炼,去偷取凌天体院的至宝。但怎么也不能叫她相信,这样一个少年,会是夏侯家的少爷。
夏侯这个姓氏,对于她来说,太过于遥远。本来只是想找到向天宇,问他真正要个说法,期待着如果有可能,把他劝回临江郡去,和自己共度一生。谁知道,挖出这么一个惊人的事实来。
这样的背景,是她高攀不起或者说根本没有胆量高攀的。上来就自报家门,这里面蕴含的示威和警告的意思,她懂。于是她胆怯了,心里的那份勇气退缩,把情感压回了心底。
“小女子李韵,拜……拜见夏侯……夏侯……大人。”
夏侯纤继承了家族神威将军的名号,称一声大人,毫不为过。
夏侯纤上下打量一番:“听说你来皇城,是来找夏侯云的?”
“没有。”李韵断然否定,“小女子来皇城,是来游玩的。与夏侯少爷他,并无什么瓜葛。夏侯大人前来,想必是弄错了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给林透使眼色。她不知道这二人的来到,跟林透有什么关系。不过听梁文瀚几人的说法,向……夏侯云之前在外边,一直在找寻他们,似乎有动手的意思。想来见己方人多势众,才回去将通神境的姐姐,给请了过来。
林透应该是被他们制服的第一个,受制于人,不得不带路,这点不能怪他。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想要保全所有人,只能矢口否认一切。希望林透和其他人机灵,不要露陷了。
然而,林透一开口,就破坏了她的念想。
“李韵,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李韵大骇,心道林透真是不上路。一边慌忙用眼神示意,一边坚决否认:“改……改什么主意?我们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到皇城来玩玩的嘛。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故人,本想叙叙旧的,谁知道真人不露相,竟是夏侯家的少爷。夏侯少爷……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够说得上话的。你说是不是……哈哈……”
“说得不错。”林透刚要说清楚,却被夏侯纤抢先了一步,直接承认了李韵的说辞。
“夏侯云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是在临江郡度过。那时候他为了避免和常人产生瓜葛,特意用了假名。意思就是提醒你们这些低身份的,不要以为透过别有用心的手段,就妄想攀龙附凤。夏侯云回去,把遇到你们的事告诉了我,我随着他一起过来,有两个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把上面的告诫,郑重地向你们提一遍。”
夏侯云首先被震住,本来都已经认命的他,没有想到,自家姐姐来的是这一出。心中不由得一喜,瞬间活络起来。还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林透这家伙,以为能用姐姐来压制自己,实在是想多了。不由得望望林透,眼角流过一丝得意。
林透的眉头皱了起来。夏侯纤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前愤怒的样子,可是叫他真真切切地瞧在眼里,还说了要考察考察李韵,要是不错便叫夏侯云娶她。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等等,考察!他忽然明白过来,在一瞬间收束了表情,闭上了嘴。
“小女子明白。”李韵对于夏侯纤的话,没有任何的不适。身份上的差距让她认为,这中态度是再理所应当的事。
“劳烦夏侯大人特意跑一趟,这是我的罪过。大人的教诲,定然铭记在心,时刻不敢相忘。不知道大人的另外一个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问罪。”夏侯纤冷冷道,语气中的寒意,伴随着气势散发出来,几乎要把整个栈馆变成冰窟,“这个姓林的说了,你是为了夏侯云而来。而你却说,不是如此。你叫我该相信谁?你们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集中来到皇城,还和我夏侯家扯上联系。这很难让人不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没有!绝对没有!”李韵大惊,连忙辩解,“林透他们,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来皇城。与此事首先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我,确实只是为了来皇城游玩,但一个人没有能力达到,所以拜托了林透他们,将我一并捎来。我对于安阳国一片忠心,对于夏侯氏也从来都只有敬重,是绝对不敢打你们主意的。”
一边说着,一边朝梁文瀚一众挥挥手,示意他们后退。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她李韵执意要找向天宇,结果招惹来了夏侯云。这件事情的结果,理应由自己一力承担。自己一向爱憎分明,绝不能因为害怕,就拖帮助自己的人下水。
夏侯纤的嘴角,流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姐,还跟她废话什么。”夏侯云在后面,干起了撺掇的事,“依我看她就是别有用心。就算怜她是个弱女子,不用拿下来下到大狱中。也应该立即将其驱逐出皇城,永不允许她再来,以免继续谋图我夏侯家的什么。”
“你胡……”李韵被夏侯云的话激怒,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