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后,杜珂和梁文瀚碰了头。
“没有发现。”梁文瀚摇摇头,外边没有任何的可疑痕迹。以他的认知,这世上可没有凭空传物之术。即便是通神高手,要想放一个东西,也需要亲自动身。没有痕迹,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出现过。
“我也没有发现。”杜珂同样面带苦色,她仔细检查了李韵的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任何古怪之物。同样,没有任何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就连梁文瀚口说的半掩的门,也被关上了。
林透这时候,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畏畏缩缩,心惊胆战。
“他是这家栈馆的小厮。”林透指了指那人,“我去找老板打探事情,听到他在跟其他小厮吹水侃天,说的正是这儿发生了事。”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拉到杜珂和梁文瀚面前。
“哎呦……大爷,该说的,我都跟您说了啊。”小厮点头哈腰,“小的没多久之前从这儿过,看到这间屋子的门,莫名其妙地被打开了。就是那个样子……自己打开的,可把我吓了一跳。当时就没敢多逗留,屁滚尿流地跑开。然后就被大爷您找到了,这事儿我都跟您说了一遍了,您还把我拧到这边干什么呢……”
杜珂个梁文瀚,都被惊到了。这家伙的话,怎么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
“你什么时间看到的?”杜珂问道。
“刚才,就一柱半香之前。小的的害怕,还没有消化呢。”
一炷半香……杜珂皱皱眉,三人找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也就是说,是在三人返回来前没多久见到的。这个时间,大概是自己和林透出门后,梁文瀚出门前。
自己已经确认过,屋里没有奇怪的痕迹。李韵的屋子在栈馆内,前不着风,不会是被吹开。那么门凭空打开,只能是身在远处的人的行为。
“是不是内气?”杜珂想到了一种可能。像林透这样气纹掌控圆满的,可以做到将内气如臂使指,用来遥遥地推个门,不成问题。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所以将他带了过来。”林透拍拍小厮,“你,站到之前看到情况的位置去。”
小厮乖乖照做,走到离李韵的屋子,大约一丈的地方。林透跟过去。真是个不错的位置,处于栈馆几条路的交汇处。从视线里,不仅可以看见李韵的屋子,还可以将栈馆大多数的景象,尽收眼底。
“你就没有看见,什么人或者什么动静?”林透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小厮身上。
小厮连声道:“大爷,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好歹是在皇城中做事,该懂的我都懂。看到这事情的第一时间,我就四下观察了,没有任何人。简单的说吧,在可以直视的范围内,没有任何正在敢这事儿的人影。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通过内气完成的。所以小的才那么慌,以为中邪了。”
林透面色一凛,即便是他,也没有控制着内气转弯,完成这样复杂行为的能力。内气开门的猜想,完全可以作废。什么怪力乱神的事,他也是不大信的。唯一的可能,只剩下一个。
“木头,这个事情……”杜珂碰碰林透,“怪得很啊。完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办到这个。连开门都不行,那传递那封字条,就更难了。”
“不。”林透摆摆手,目中带着惑,“有一个人,可以办到。但是我一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字条上的风雨楼之约,也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杜珂听出来,林透口中的“他”,是一个熟人。而且应该是他上次来皇城之后,遇到的人。
“那我们怎么做?去风雨楼,还是直接去找……‘他’?”
林透沉默一会儿,拿定了主意:“去风雨楼吧。我要先看看,这明地里等着我们的,是什么章程。”
……
大约在同样的时刻,皇城外的夏侯林,有一队人马,战战兢兢地从外边进入。
“夏侯小姐,我们是祁家的人。”感受到一股渗人的气息降临,为首者连声高呼。
良久,带着寒意的神念散去,放给众人喘息的机会。这队人马中,早有人吓得腿都软了,脚仿佛陷在了地里,拔不出来,走不动路。
“你们……在这儿等着。”为首者久等不见众人跟上,回头看见一群软脚虾,恨铁不成钢地低斥几句。自己一个人,顶着发麻的头皮,往夏侯林深处去。
接待他的,是夏侯家的少爷。
“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我若觉得有用,才会转告给夏侯将军。”夏侯云挡在来者面前。
“不不,我就是奉命来找,少爷你的。”来者带着谄笑,从怀中摸出一封东西,看模样是书信,递到夏侯云眼下,“我们家殿下,有一封信,托我送给夏侯少爷。”
“殿下?”夏侯云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耐,“拿回去吧,不看。”
作为替祁氏的护卫家族,夏侯氏镇守安阳,已经好几代。在安阳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