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透带着一些莫名,回到了栈馆。
杜珂简单准备了些午食,已经在等他。一边用着午饭,林透一边将刚刚的事,以及心中的疑惑,全部说给了杜珂听。
杜珂原先还是带笑的,等听到后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整个人眉头皱起,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态。
“怎么了?”林透满头雾水。
“你啊……”杜珂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碰了碰林透的额头,“说你是木头,还真不冤枉。你难道没有感觉出,夏侯纤倾心于你吗?”
“我猜到了啊。”林透点头,“这方面我的感觉,还是有点敏锐的。所以我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夏侯小姐的帮忙需求,想要从别的方面,来帮助她。也不知怎么的,她态度就变了,几乎是轰赶一般的,将我送出了夏侯林。”
杜珂哑然失笑:“你把女儿家的心思,想的如普通的人际来往,也太过简单粗暴了。夏侯小姐是个外表冷峻之人。能把自己的心思,暗示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亚于一些开朗的姑娘,直接表露心迹。你粗暴的拒绝,伤了她的女儿心,没有打你就算她克制,你还问为什么,她会赶你。叫别人知道了,说不得要指着你鼻子骂‘岂有此理’的。”
林透有了些明悟,可是想了半天,还是不觉得自己的办法有问题,两手一摊:“对于帮忙,总共就答应和拒绝两条路。拒绝是唯一的选择,我总不能,真的答应下来吧。”
杜珂本想告诉他,跟女儿家打交道,要注意说话的方式。可是转念一想,就木头这家伙,性格本就如此,自己前脚说,估计他后脚就忘了,说了也没多大用。
更何况,自己这行为……似乎是在帮别人,撬自己的墙角!不行不行,杜六小姐也有了糊涂的时候,为了朋友担忧,差点本末倒置了……
“你说的没错。”杜姑娘改了倾向,“这么做确实无可厚非。不过下回若有类似的事,你要么推给我,或者干脆带着我,由我来拒绝。这样,我唱黑脸扮坏人,帮你挡了事,也不至于损了你和他人的友谊。”
林透木然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不过从他专心吃饭的样子,想来是有自己坚定的主意,没有把杜珂最后的馊提议,给放在心上。
“这是我从夏侯纤那儿借来的,据说是夏侯云的手迹。”林透不打算在这事上纠缠,主动移开了话题,将那张写着“姐姐救我”的纸,递给了杜珂。刚刚的叙述中,他把这件事,也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杜珂听。其中,包括他对于祁蒙以及祁萧的揣测。
杜珂接过,端详了许久,最后用摇头作为回应。
“我和夏侯云并无交集,也未见过他的笔迹。所以这个方面,要我凭空判断,我说不准。”
“我见过,几乎不差。而且夏侯纤也确定,全然是夏侯云的手笔。”林透做了补充。
“那也不能说明问题。笔迹这东西,很难代表一个人的身份。你不是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地模仿仲明大师的画作的嘛。画作那么复杂,犹且可以仿。笔迹简单,作假就更不是什么难事。”
杜珂不赞同:“夏侯纤笃信之,无非是加上了揣测,觉得此事最有可能的作俑者,就是祁萧。巧的是祁萧又承认了此事,两者相加,便给了她一种,确信无疑的错觉。而我们,首先的怀疑对象,就不是祁萧而是祁蒙,对于这事产生疑虑,乃是应有之理。绝不能因为别人的信任,而盲目产生信任。”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林透反问,个人脑力有限,他已经想到无法可想的程度。
“去参观招亲会啊。”杜珂的手中,突然多了两份精美的邀请函,送到林透面前,“这是你不在的时候,祁蒙遣人送来的。他特意强调了,请你作为他‘唯一’的支柱,去参加招亲。并尽力为他招亲夺魁,相一些办法。本来最好的应对,是弃之不顾,让他在‘孤立无援’下,将实力展现出来。”
“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了新的主意。祁蒙显然还自以为是的觉得,他成功地把你彻底蒙在鼓中。我们不妨顺势而为,去参加招亲会,并且尽我们的‘全力’帮助祁蒙。说不定可以打探出,什么有趣消息来。”
……
夏侯氏,在安阳国,乃是除却皇族外,名望最盛的一支氏族。得益于遍布于各地的说书者,将神威将军夏侯新的事迹,编成了脍炙人口的故事,广为传唱。夏侯家族的知名度,也得以在安阳流传,几乎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对于这个家族的一切,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氏族宗门,都保持着极大的关注。前者是好奇,兼之关心夏侯氏的传奇故事。而后者,则把一双双眼,瞄准了夏侯氏的地位。祁氏先祖有训言,只要祁氏一天是安阳之主,夏侯氏就是一族之下万族之上,永不可破。这样的高绝地位,不能叫各大家族和宗门,不眼红口干,心中直冒邪火。
这一代的神威将军,夏侯家的小姐,拥有通神实力的夏侯纤要招亲。
这样的消息,一